看著代牧源這個樣子,趙子帆突然站起,然后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用一種帶有一絲蠱惑性質(zhì)的聲音,瞇眼誘惑著說道:“有什么不好的,這些床板暫時都沒有人用,我們換一下那些人又不會掉一塊肉,而且誰讓他不早點來呢!”
“我們吃肉,就讓他喝殘羹剩湯把……”
本來趙子帆想直接用“掉包”這個詞的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這不顯得他心虛嘛,最后開口還是變成了“換”字,還是這個字來得貼切啊。
聽到這話,代牧源抬眼看了一下自己那搖搖欲墜,幾乎快要從中間橫腰斷開開的層板,想要說出“不”字,可之后又將它強行憋了回去。
這次就暫時死道友不死貧道吧,況且這也不算坑,誰讓他們不早早來呢。
代牧源點了點小腦袋,輕輕答應(yīng)了一聲:“嗯!”
于后兩人就開始在宿舍尋覓好床板,不放過一塊。
可找了好一會兒,沒有半毛收獲。
都是那種看著就經(jīng)歷了無數(shù)摧殘,邊緣都裂了一道道口子的床板。
看著就會讓人生出一種擔(dān)心,會不會一腳踩下去,就從上鋪掉到下鋪來。
檢查完的兩人都是一腦門子黑線,這是上一屆的學(xué)生在深夜寂寞的時候太能折騰了,還是這個學(xué)?;氐搅私夥徘?,窮得只剩一比了……
碎碎念了幾句,趙子帆突然轉(zhuǎn)身望向代牧源,目光有些熱切的說道:“要不……去隔壁找吧!”
…………
兩人腳步都是極輕的,生怕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他們。進門的時候,左顧顧右看看,觀察有沒有敵情。
發(fā)現(xiàn)無人后兩人都松了口氣,都不輕不小的呼出口氣“呼~”,兩人抬頭,相顧一笑。
這種偷偷摸摸來掉包其他宿舍的床板,心里特不踏實,即使周圍沒有一個人,兩人也不敢輕易放松警惕,快速環(huán)顧著有沒有什么看得下去的床板。
至于嶄新的那種就別妄想了,倆害相比取其輕,矮個子里挑大個,他們?nèi)缃裰幌M业揭粔K還不錯的床板。
挑選好后,趙子帆一步上前就把代牧源原先用的那塊床板給卸了下來,安回到了右邊宿舍空缺的床位上。
處理好一切的趙子帆回頭看了看,咋感覺有點小別扭?
“哪里不對勁呢?”他沉眉苦思著。
如果就這么離去,心里就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在醞釀著。
看了老半天,腦袋上閃現(xiàn)出了一個白恍恍的燈泡,這時趙子帆終于想通了。
連忙上手將那塊隨意安置在哪里的那塊層板給反了個身。
瞬間,顯現(xiàn)在床板上的猙獰“傷疤”就消失不見了。
干完這票的趙子帆拍拍手上的灰塵,看著自己的“杰作”,嘿嘿笑了幾聲。
“這樣就完美了……”
據(jù)告示板上的通知,到校的學(xué)生請自行去食堂辦卡窗口辦理飯卡。
上面還備注了兩個大大的“注意”字樣。
其中蘊含的意思就不言而喻的,如果不這樣做,就等著吃灰吧!
逮住一個童鞋詢問了一下食堂在哪里,兩人就匆匆趕往。
男生宿舍樓右轉(zhuǎn),爬上一個接近三十度的十米陡坡,就遇到了一大扎人。
入眼就是百十號人,嘰嘰喳喳的就像發(fā)情的麻雀一般,話多得不得了,一看上去特么的比一個菜市場還熱鬧。
這時一聲中厚的老年人聲音霍然響起,聽著就有種人到老年的沙啞。
“安靜!不要吵了,在叫等下就不給辦飯卡了!”
趙子帆聽到這話時,有點懷疑自己耳朵了,這話怎么聽著就好像漏風(fēng)似的呢!
“是我的耳朵生出錯覺啦?”
而現(xiàn)場百十號人似乎被那一句話給‘唬住’了,瞬間安靜得針落可聞,沒有了一絲喧囂,和剛才那仿佛菜市場一般的吵鬧雜音形成鮮明對比。
只可惜,這副寂靜的模樣只持續(xù)了不到一秒,人群又開始騷動了。
就差:童鞋們,舞起來。
交頭接耳的,閑聊,扯皮,發(fā)著牢騷……
而且隨著遠離辦卡窗口的那個老頭,嘈雜聲音隨著升級。
就在這時,出現(xiàn)了一個略顯稍大的聲音:“這個老不死的也不快點……”
他似乎在吐槽,但這聲音好似有魔力,準(zhǔn)確的瞟到了老頭的耳中。
頓時老頭的臉都綠了。
好難聽!
好刺耳!
好想教訓(xùn)這個小子!
這時他似乎在懷疑,莫非這個小子欺我年老無力?
瞬間一番思考下,得出一個妥妥的結(jié)論:該打!
下一秒,他挺下手頭的工作,向一個方向,頓時把布滿老繭的手伸了出來,四指蜷曲,徒留一根霸氣的食指,定定指著一個方向。
那指著的方向有著一個理著一頭碎發(fā)的男生,正在那眼神慌亂的左右四往,似乎想麻痹前面那些因為老頭動作轉(zhuǎn)過頭,欲要看戲的同學(xué)們。
老頭心頭冷笑連連,老松似的手指指的更加直了,嘴中呵斥道:“不要躲,就是你了!”
見他還在那裝聾作啞,還特么的真以為老子老眼昏花了。
重重冷哼了一聲。
發(fā)絲花白的老頭霍地站起身,換了一句更具有威懾的話:“小子,站??!站著別動!”
說完就走出了辦卡窗口所在的隔間。
下一剎那,走出了一個理有平頭的老頭,
那發(fā)絲全是花白。
只是一眼,趙子帆就驚訝的合不攏嘴。
他現(xiàn)在這樣想著:這個老頭應(yīng)該沒有老婆吧!
只要看到他的面相,是人就覺得他娶的老婆肯定是看中他的才華,不可能是其他的原因。
一個平頭下盡是一雙耷拉著的眼皮,他的下眼皮就像鼓出來一般,皺褶一層堆疊著一層,那些個皺褶可以塞進米粒而不掉了。
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。
他身上最醒目的是嚴肅面部整體的奇怪構(gòu)相。
他的面部是往外凸出的,到了鼻子往下的地方最為明顯。
就像猿猴的一般。
而嘴中豁出的牙齒讓人有種錯覺,他的上下牙怕永遠也不能“親密接觸”吧!
如此面相,他就沒有見過比之更出色的人了。
趙子帆甚至有點想用“可怕”這個詞來形容他了,只有此才能顯現(xiàn)出他內(nèi)心的震撼。
那個碎發(fā)男孩看了一樣走出的老頭,抬頭瞥了一眼,就趕忙低下頭。
真不知道他是因為看見老頭的可怖才低下頭,還是因為做賊心虛才低頭的。
無敵小倉鼠
容我精修一番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