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通激吻。
趙三兩也不明白為什么嘴對嘴這么簡單的動作會產(chǎn)生巨大的魔力,讓人欲罷不能。
吻很簡單。
他每時每刻都在用上嘴唇親下嘴唇,也沒覺得多舒服。
可換成與女子接吻,直接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,引得手腳不受控制亂動。
這大概就是一加一能夠等于三的原因。
這一次曹盈盈沒有拒絕,也沒有掙扎,只是微動的眼簾,顯示此刻她內(nèi)心的波瀾壯闊,好不平靜。
吻到情深處。
寒風也宛若變成帶著暖意的春風,引的趙三兩身體一陣燥熱,很想脫下衣衫涼快一下。
曹盈盈嫵媚動人的臉頰愈顯粉嫩。
漸漸的伸出修長手臂主動攀上趙三兩的脖頸,踮起腳尖雙手交叉環(huán)繞著他。
與竹林之中。
譜寫一段讓人遐想的激情故事。
“趙三兩”
蕭二少爺與徐墨痕站在旁邊等了差不多一炷香,纏綿的畫面還沒有結束,竟還有愈演愈烈,大有吻到天荒地老,海水干枯的趨勢。
蕭二少爺嫉妒的大喝一聲,怒罵道“你這狗東西在干什么?畜生,居然敢占曹小姐的便宜”
“啊”
曹小姐頓時發(fā)出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聲。
然后飛速的松開趙三兩,臉色羞紅,像熟透的桃子般嬌嫩欲滴,引人垂涎。
“原來是少爺”
趙三兩很不高興。
別人玩的這么開心,就這傻逼多事,沒事跑出來搗亂。
今日要不是這混蛋,趙三兩再說幾句深情詩句,說不準就能將曹小姐拉到竹林里將好事辦了。
畜生。
這傻逼真是毀人前途的畜生。
“曹小姐你莫要聽這狗東西甜言蜜語,這狗東西都是半夜……”
蕭二少爺轉(zhuǎn)身看著局促不安,異常羞澀的曹小姐,說道。
“天也藍,地也藍,藍藍藍”
趙三兩立馬伸手堵住蕭二少爺這賤貨的賤嘴。
再讓這混蛋少爺說幾句,別說與曹小姐好事成雙,能活著出金陵城都算祖上積德。
曹小姐愛的是情詩。
可不是趙三兩的人。
“我與天地俱清閑,想美人兮云一端,和悅感人生瑞愛,你把忠情述蒼天,處處團圓天下悅,對月爭夸白玉簪,象賢應擬家聲振”
將完整的詩吟完,趙三兩貼在蕭二少爺身邊,小聲道“少爺,這詩今早用信封寄往太極院了”
“好詩”
徐墨痕大贊一句。
頓時揮手打開公子扇,瀟灑的扇動著。
也不管天冷不冷,自己會不會凍著,反正姿勢是真的帥,很有富家公子寫意風流,道“三兩兄果然大才,這藏頭詩寫的好,每句各取第一字,合起來我想和你處對象,甚妙,甚妙,三兩兄不僅接吻厲害,就連寫詩也異常精通,真讓墨痕佩服”
“好說,好說”
被徐公子狠狠的夸獎一通。
趙三兩舒服的每一根汗毛就像蕩漾在微波中的游魚,愉悅至極。
難怪蕭二少爺喜歡別人拍他馬屁,這滋味不下于接吻,甚至比接吻更讓舒服。
吻只讓人身體舒服。
而馬屁卻能讓人靈魂顫栗,心靈得到凈化,精神得到滿足。
“這狗東西確實有才”
曹盈盈孜然立于一株翠云竹邊,凝眸微起亮如白晝,凝視著趙三兩,隨即認真輕點螓首,肯定道。
包含情意的目光,讓蕭少爺心里莫名一酸。
這就是昨天死皮賴臉在他身邊想引起他注意的女子。
同樣深情的目光,昨天還在他身上逗留,短短一夜竟物是人非。
容顏易老,女子心易變。
“地址寫清楚了嗎?”
深深吸了一口氣,蕭二少爺頓時將那一縷不明所以的傷感拋在腦后,心虛的打量徐墨痕一眼,故作鎮(zhèn)定的問道。
只有趙三兩這狗東西才會將曹小姐這淫性成魔的女子當成寶貝。
他才不屑一顧。
作為蕭府未來的掌舵人,他蕭二少爺也只有藍小姐的巡撫家世才能配得上。
徐小姐都要在后面排隊。
“小人辦事您放心,一切盡在掌握之中”
趙三兩相信的回了一句,然后注意到曹小姐竟還俏立的站在旁邊,頓時一怒,罵道“沒看到我與我家少爺談論正事,還不趕緊回避”
“你這……”
趙三兩突如其來暴怒,嚇的曹小姐一跳,指著他剛要嬌怒。
“又你,你什么你,是不是又想罵你這個狗東西”
瞪著雙眼,趙三兩惡狠狠道“除了我家少爺,誰都沒資格,以后叫老子必須叫相公,記住了沒有?記住了趕緊滾蛋”
“你”
被趙三兩當著蕭二少爺與徐公子訓斥,曹小姐又氣又惱。
這狗東西翻天了。
膽敢對她大喊大叫,曹小姐又是一巴掌扇在趙三兩臉上。
這一次趙三兩躲也沒躲,硬生生受了這巴掌。
不是不想躲,而是躲了這賤人肯定生氣,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。
索性讓她打,反正趙三兩的臉已經(jīng)被她扇的麻木。
多一下少一下無所謂。
等曹小姐打完,縮回手的剎那,趙三兩伸手將她拽到懷里,撫摸著她的秀發(fā),又一次柔聲道“手打疼了沒有?以后想打小人,直接告訴小人,小人自己動手,不然打疼你的手,小人會心疼死的,乖,你先回去,晚上我去找你,記得不要回府哦”
“……”
蕭二少爺與徐墨痕眼珠子都要擠出來。
就這么呆若木雞的看著趙三兩。
賤。
一股賤味撲面而來。
這種不要臉的泡妞手段,比情詩來的震撼多了。
女子愛才子,畢竟在情理之中。
可這霸道中帶著溫柔,賤中帶著勾引是什么招式?
更讓蕭二少爺與徐墨痕驚訝的是曹小姐不僅沒有生氣,反而嫵媚動人的面容盡是羞紅,在趙三兩腰間掐了一把,然后轉(zhuǎn)身深情款款的離去。
很乖巧,很聽話。
這就答應今晚與趙三兩這狗東西“春風一度”了嗎?
“趙三兩”
蕭二少爺大叫一聲后,心悅誠服的握住趙三兩的手,道“少爺服了,教教本少爺,你是如何馴服曹小姐的?”
“馴服?”
趙三兩被這兩個字眼刺激的渾身發(fā)抖。
指了指自己被扇的像豬頭一樣的面容,凄慘一笑道“嗯,馴的很服,只要扛得住打,烈女也能成玉女”
一天一夜。
說不出的淚。
道不清的苦。
趙三兩都已忘記自己被扇了多少耳光。
情詩再感人,也不及巴掌扇的舒坦。
曹小姐哪是被他馴服,完全是被他的扛揍能力折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