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秦墨打了夏婉裳之后,秦墨半個月再沒踏進(jìn)過夏婉裳的院子。
其實這也很正常,畢竟他秦墨曾經(jīng)半年沒進(jìn)過夏婉裳院子的事兒也不是沒干過。
“夫人,您總是這樣,哪怕愛相爺愛的那么深,也從來都不說出來,即使他打了您,您也總是一聲不響,獨(dú)自忍受著,何必呢?”襲諾一邊給夏婉裳泡茶一邊不平地說著。
“嗯?襲諾,你今天話有點多?!毕耐裆堰€是那副無波無瀾的樣子,依舊低頭繡著手里的帕子。
“是奴婢多嘴?!币u諾不再說話。
這海棠居又恢復(fù)了往日的平靜,其實說是平靜倒不如說是死寂更加貼切。
海棠居雖是相府里除了秦墨的院子以外唯一的主院,可也是離秦墨的院子最遠(yuǎn)的,加之夏婉裳又不受秦墨的寵愛,府里的丫鬟小廝便也很少來,一年到頭多半都是人煙稀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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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顧疏晚,自打那日秦墨替她打了夏婉裳之后,卻是過的越發(fā)得意,只是卻還是以一副柔弱的樣子示人,尤其是在秦墨的面前,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,與那日在夏婉裳的面前簡直是判若兩人。
因為十分受寵,顧疏晚在相府的位分雖然只是妾室,可是事實上全府上下基本上都把她當(dāng)作當(dāng)家主母看待,府上的所有事情更是由顧疏晚打理。
顧疏晚從進(jìn)了相府的門,就知道夏婉裳雖然有著夫人的名分,可是卻不得寵,所以,她在相府里說是唯一的女人也不為過。
既是這偌大的相府里唯一的有地位的女人,又是一副溫柔賢淑的樣子,顧疏晚自然深受府里眾人的喜愛。
可是即便是這樣,平時的時候,若是顧疏晚無事可做,便一定要去夏婉裳的院子里找找她的晦氣。更有甚者,府里有比較繁忙的時候,顧疏晚忙不過來,也一定要尋找時機(jī),忙里偷閑地去夏婉裳的院子里。
不是去炫耀秦墨又給了自己什么新奇的東西,就是自己找點其他的理由,總之,只要是能夠讓夏婉裳不痛快的事情她都一定要做。
到了秦墨的面前,她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表現(xiàn)出愛秦墨愛的死去活來的模樣。
這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兒,顧疏晚竟然能夠在自己的院子里待這么久。
說是她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待著,也不完全準(zhǔn)確。這半個月的期間,她先是找全京城最好的裁縫上門做了幾身新的衣裳,再是約了幾回她最好的姐妹,飲飲茶,賞賞花,聊聊天。平日里她也經(jīng)常這樣,只不過之前都是聯(lián)合著她的那些姐妹一起嘲諷夏婉裳,這次許是因為秦墨打了夏婉裳,她心中十分得意,便真的只是飲茶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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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之后,秦墨卻是很少回相府,也不知他是在忙著什么,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回來。即使有時候回的早,也只是一個人又進(jìn)了書房,接著忙他自己的事情。
就是顧疏晚的院子,他也很少去,隔三岔五的去沁芳閣坐上片刻便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