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了拍手上的灰,木風這才朝著那兩兄妹走去。
“小妹妹,沒事了!”
木風安慰道。
“不要碰我,求求你……求求你放過我們?!?p> 鄭沛涵淚水模糊了雙眼,口齒不清,不斷的喊叫,抱著她的哥哥不斷往后摞動。
看著少女這般模樣,木風有些于心不忍,對那些人更加厭惡起來,竟將一個美少女嚇成這樣。
大家和睦相處不好嗎?干嘛要打打殺殺的,搞得這么血腥。
木風蹲了下來,微笑著,盡量讓自己變得和善些,輕聲對女孩說道:
“小妹妹,你仔細看看,我是誰,那些壞人已經(jīng)被我打趴下了,我是來救你們的?!?p> “不要……”
“我不想聽,不要傷害我們……”
鄭桂花嘴里不斷的念叨,似乎神志有些失常,被嚇傻了,只剩下本能反應。
“唉!”
木風長嘆一聲,溫室里的花朵,果然還是經(jīng)不起風吹雨打,內(nèi)心太脆弱了,刀光劍影,確實不太適合女孩子,她們很難去適應這種場面。
在這里想要叫醒她,不難,給她兩耳光就好,可惜木風下不去手。
木風還在擔心,這些人是否周圍還有幫手,如果有,這時候趕過來,那就麻煩了。
想了想,他趁女孩不備,一個手刀將她打暈了過去。
木風拉住男子的手,把了把脈,皺了皺眉頭,問題有些嚴重,身上的刀傷還問題不大,木風給他扎了幾針,止住了血。
麻煩的是,被那個中年人打的那一拳,直接斷了三根肋骨,腹腔內(nèi)還有一些積血,若是不及時處理,感染了,那就更麻煩了。
木風運轉(zhuǎn)夢能,進入男子的身體,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,防止惡化,這里不是治療的地方。
他左手夾一個,右手夾一個,抱著兄妹二人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姿勢雖然有些不雅觀,但這時候,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,三十六計,走為上策。
“……”
“喂,是大人嗎?”
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一個大漢,看見木風離開了,忍住疼痛,趕緊給他們主子打了個電話,唯唯諾諾問道。
“嗯,有什么事?”
一個沉穩(wěn)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。
金鷹,在金家排上老三,金家四大黃階高手之一,他精于算計,沉穩(wěn)老重,算得上是金家的軍師類人物。
這場刺殺,就是他一手設計的,雖然他的實力不是金家最強的,但憑借自身的精明頭腦,深得家主的看重。
聽見大人的聲音,那個大漢松了口氣,接著又緊張道:“大人,不好了,鄭家兄妹倆跑掉了。”
“啪!”
只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杯子破碎的聲音。
大漢內(nèi)心一跳,心知大人發(fā)怒了,自己這是往槍口上撞,怕是兇多吉少,少說也得被罵一頓。
他都準備好接受大人的怒火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過了半天,電話另一頭,金鷹壓抑住心中的不滿和憤怒問道。
他實在是想不明白,這個計劃可以說萬無一失,怎么還是讓鄭家兄妹逃掉了。
最重要的是,這次刺殺不成,必然會引發(fā)鄭家暴怒,接下來,就是他們金家接受鄭家的怒火了。
雖然事情變得有些棘手,但他們金家和鄭家本身就有矛盾,實力相差不多,大不了一戰(zhàn)就是。
想到這里,金鷹的眉頭才漸漸松開。
大漢本以為會被劈頭蓋臉一頓大罵,沒想到大人竟然忍住了,急忙解釋道:
“他們是被一個人年輕人救走了,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?!?p> “什么年輕人?”
“鄭家的?”
“劉長老他人呢?”
老貓大驚,沒料到會是這樣,接連問道。
大漢哭喪著臉,道:“他蒙著臉,我們看不清,但應該不是鄭家的?!?p> “劉……劉長老,擋不住那人兩招,現(xiàn)在生死不知。”
“什么?”
金鷹臉色微變,此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劉長老都撐不過兩招,那此人達到了什么境界?
至少也是凡階后期的人,不然做不到兩招,就將劉長老打敗,他可是知道劉長老少說也是凡階四品,即使是他們金家,能做到這樣的人也不是很多。
那人不是鄭家的還好,如果那人是鄭家特意培養(yǎng)出來的,那他們金家就危險了!
金鷹壓住內(nèi)心的震驚,鎮(zhèn)定道:“你們在什么地方?我派人去接你們?!?p> 聽了地址后,金鷹默默的掛斷電話,隨后又叫了一波人去接應。
房間內(nèi)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,金鷹夾在手上的煙,燒到了他的手指,他才反應過來。
他實在想不出,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,目的是什么?
若是鄭強培養(yǎng)出來的,那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放出來,不應該呀。
如果不是,那又是哪個家族的呢?在他印象中,這樣的的年輕高手,不應該默默無名才對。
“唉!”
“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還能怎么辦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吧?!?p> 金鷹走出房間,心事重重的往家主的房間走去,他必須要將這個事報告給家主,做好萬全準備。
“………”
遠在欣妍集團大樓,第三十二層的一個房間內(nèi)。
“小狐,我給你找了個醫(yī)生,相信要不了多久,你的病就能治好了?!?p> 李欣妍穿著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,一張毛巾還在不斷搓著頭發(fā)上的水珠。對著躺在沙發(fā)上,穿著睡衣,一副慵懶模樣的江小狐說道。
江小狐玩著手機,滿不在乎的問道:“什么醫(yī)生呀?不會又是什么江湖騙子吧?”
李欣妍白了江小狐一眼,對她這好姐妹很是無語,自己有病,怎么自個都不重視,還要她操心。
不過,這也不能怪她,這么多年來,她們找過無數(shù)的名醫(yī),甚至是國醫(yī)大師,都對她的病情毫無辦法。
更別說什么民間偏方,江湖郎中,更是一大堆,被騙了無數(shù)次,結果還是一樣,沒有任何效果。
“這次我找的這個醫(yī)生,絕對靠譜?!?p> 李欣妍信誓旦旦道。
“你知道嗎?今天在柳家,柳青云老爺子的心臟病,他都說能夠治好,只是給柳老爺子做了一個療程,柳老爺子就明顯好多了?!?p> “真的嗎?”
江小狐聽出了興趣,好奇道。
他可是知道柳家柳青云,那種大人物都敢讓那位醫(yī)生治療,那醫(yī)術必然不會差。
李欣妍陰謀得逞,總算勾起了這丫頭片子的興趣,陰笑道:“這下信了吧?!?p> “幫我講講今天柳家發(fā)生的事唄?”江小狐八卦起來,請求道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
李欣妍輕笑道:“就是不告訴你!”
“………”
此時,木風帶著兩個拖油瓶,終于來到了鬧市區(qū),整整多花了一倍的時間。
若不是他修煉有成,還真的無法將兩個人帶著走這么遠,帶一個都成問題。
木風費了好大勁,才招來一個出租車,大多數(shù)司機,看到木風身邊的兩個人,都不敢拉,揮揮手趕緊離開。
這也不能怪他們,木風帶著的兩人都昏迷了,一個身上還有著明顯的刀傷,衣服都被鮮血染紅,一般人看了,不害怕才怪。
木風將倆人抱上車,才松了口氣,這個師傅是他好說歹說才同意載他們,花了他兩倍的車費。
木風深怕司機報警,時不時留著一雙眼盯著,一直到了桂州中醫(yī)大學才停了下來。
這就是木風上大學的地方,在桂陽,他也沒地方去,只能來學校將就一晚。
悄悄將兩人帶回寢室,木風才徹底放下心來,現(xiàn)在是假期,宿舍里并沒有人。
他是翻墻越戶進來的,宿管不知道,只要自己不是動靜太大,一般沒什么問題。
好在宿舍棉被什么的都齊全,不用木風重新去置辦,他將女孩直接抱上床,給她下了幾針,安神定志,確保她明天醒來,神志清醒。
又將男子抱上另一個床位,木風感覺頭疼,這就是一個大麻煩。
今天下午才給柳老爺子治病,消耗不小,這才到晚上自己又得勞累起來,真是命苦啊。
木風將男子的衣服脫了,身上的刀傷,當時經(jīng)過簡單處理,已經(jīng)不再流血,慢慢養(yǎng)好就行了,主要還是胸腹部的傷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,這年輕人身上的傷還真不少,想來是經(jīng)常出去與人拼殺,長年累月遺留下來的。
身上胸肌,腹肌都很發(fā)達,看起來很有力量,難怪能夠發(fā)揮出凡階二品的實力。
只是看到這情況,木風有點猶豫不決,不知道自己救這個人是對了還是錯了。
單憑此人身上的傷,就知道,此人絕非善類,如果這人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,自己豈不是救錯了。
雖說醫(yī)者仁心,不分高低貴賤,可惜木風并不這樣認為,在他心中,醫(yī)者仁心的仁,不是對所有人都仁。
如果你救一個惡人,他卻殺了百人,這不就是介接的讓你殺了百人,你救人反而成為了助紂為虐。
所以木風一直秉承的是,醫(yī)者,先救己,再救人,后濟天下蒼生,但救有緣人。
若不是看出此人對妹妹情深義重,他也不會出手相救。
木風首先將他的肋骨用手接上,再不斷的運轉(zhuǎn)夢能去修復,不得不感慨,這打斷容易,接起來卻很難呀。
等到斷接處穩(wěn)固了,木風才開始下一根,完全幫他修復,以木風現(xiàn)在的修為,太難了。
他也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,付出難么多,只要保證不會惡化,待他醒過來,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一段時間就好了,何必浪費自己的夢能。
一直忙活了快一個小時,木風才將他的三根肋骨接上,只要休息得好,半個月差不多就恢復了。
此時,木風走路都不穩(wěn),面色慘白,甚至比那人臉色還差,實在是消耗太多,隨便爬上一張床,他就開始打坐修煉。
這是木風這段時間發(fā)現(xiàn)的,在大量消耗后,開始修煉,效果比平時好很多,只是那個時候特別想休息,很難克制住自己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