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同祥像死里逃生似的,飛回了這邊的邊防站。趕緊著尋找軍營里那幢二十層的最高大樓,想著回到樓頂上的那瞭望臺。
到這時,團長和政委都還在那里,之所以沒有離開,還不是為周同祥飛了那邊去以后,都為他擔著心,捏著一把汗,一直留意著對面的一切動靜,到現(xiàn)在完好無損的飛了回來,壓在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。
周同祥經過一番周折,和體力拼搏,累得已是精疲力盡,就在這瞭望臺里休息了下來,一覺睡了足足五個小時。吃過飯后,他靜靜的坐了一會。
下一步,他該怎么做?再飛對面去,那邊的人対他太不友好,去了那兒是自討無趣。他是屬于服務于維護世界和平委員會,在任何入會員國,享有特權,但是對面那里,不認他的這個帳,還是冒死逃了回來。在這里又顯得無所事事的,閑得心里發(fā)慌。
然而,周同祥主要的任務,是保護醫(yī)療隊,可是醫(yī)療隊近三十個人,一直待在這軍營里,就沒離開這里一步,除了吃飯,就是睡覺,或者顯得無聊,閑著都厭倦了起來。
待在這安逸的軍營中,像是裝進了保險柜里,醫(yī)療隊還需要他周同祥來保護嗎?當然不需要。
這些醫(yī)務人員來此的任務,是針對對面那些難民的身體健康,那邊的人不太友好,如何過得了去。
想去那邊,必須要通過軍方設置的那道道關卡,他們是過不去的,周同祥已經做過了嘗試,再者那些擁堵在一起的難民潮,個個活潑亂跳的,一時還用不著他們醫(yī)療隊。
對面聚集的那些人員,軍方正在對他們進行疏散,但是作用不大。周同祥親眼目睹到了,軍人與難民出現(xiàn)了對抗的局面,想盡快的疏散那些大逃亡過來的難民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說不定,真的等軍方與那些難民發(fā)生了沖擊,而引發(fā)了流血事件,出現(xiàn)了傷亡,也許會向這邊求助,還沒有到那個時候,只有靜靜的等待著了。
這瞭望臺,已經成了周同祥,幾乎要時時刻刻守望的地方,吃住在這里,無時不刻關注著對面的一舉一動。
軍方對難民的疏散,一直在做著努力,然而成效不大。那里的軍方根本無法滿足,那些難民提出來的要求——要莫放他們過去,要莫就賴在這里不走了。
驅趕逃亡的難民回去,怎么個回去啊,在家鄉(xiāng),不是實在活路不下去了,誰會愿意拋家棄祖,千里迢迢,顛沛流離的來到這里,回去那還不是一個尋死,不如賴在這里,等著死神的降臨。
為了防止出現(xiàn)大逃亡的難民現(xiàn)象,政府已做出相應的政策,為了改善平民的居住環(huán)境,讓人民不能時時經受炎炎夏日的暴曬,只有建地下城。建一座地下城有多么的慢,再一個又能安置多少人呢,對于一個泱泱人口大國,只能優(yōu)先那一小部分人。
炎炎烈日,讓地面的水分大量的蒸發(fā),樹木枯萎,植被減小,土地沙漠化。惡劣的環(huán)境,將會無情的吞噬那里的一切生命。
大逃亡的難民待在這里,起碼的沒有強烈陽光的暴曬,由于他們帶上所有的糧食,在一段很長的時間內,還不至于挨餓。
等這段豐衣足食的時間過后,將會迎來饑荒,到那時哀鴻遍野,看那里的軍方,如何來控制住將可能引發(fā)的騷亂局勢!
周同祥在這瞭望臺上,等待著對面出現(xiàn),可能引發(fā)預料到的那種緊急狀況來,需要在此待上三個月或者半載光陰。
就這么無所作為的,在這了望臺上,周同祥整整等待了一個星期。
可是對面的形情狀況,一切如故,然而,他在這里等來了一個人,讓周同祥意想不到的一個人。
守在這瞭望臺的一個士兵,接到了從“指揮中心”發(fā)來的一條信息之后。
士兵來到坐在床邊的周同祥身前,說道:“政委,發(fā)來短信,要求兄弟到'指揮中心’去一趟?!?p> 周同祥當然不會拒絕,而是欣然接受,回了一句:“好吧?!?p> “快一點,政委催得有點急?!笔勘€催促著他。
周同祥從床上一彈而起,就快著腳步朝門口走去。來到大樓的樓頂上,找著去樓梯間的方向,乘電梯而下,等電梯門一開,門外站著一個衛(wèi)兵。
這衛(wèi)兵好像認識周同祥,問了一句:“兄弟要去哪里?”
“去‘指揮中心`?!敝芡榇鸬?。
“我剛從那里過來?!?p> “兄弟,你不是在這里站崗嗎?!敝芡殡S意的問了一句。
“剛接過的班。”衛(wèi)兵答道。
周同祥沒有再答理了,而是找著出去的方向。
這衛(wèi)兵提示著說道:“兄弟,據說'指揮中心`,來了你們一位上級?!?p> 周同祥一聽立住雙足,扭過上體來,回問了一句:“我們有上級飛你們軍營來啦?誰呀?”
這衛(wèi)兵轉了一下下巴:“這,我不知道,你見了不就明白了?!?p> 接著周同祥收回了上體,又跨開了步子:他們羽翼飛行特訓隊,連總教練才七個人,每一個分別去了七個不同的地方。作為周同祥的上級有兩個人——一個是隊長張兼,再一個是總教練武文。
隊長張兼趕在他的前面,去了南大門的“1號點”,下面還有“4個點”,可是他周同祥不曉得,總教練會到四個點中的哪一個點。后面的四個去處,據說任務都很繁重艱巨。
周同祥現(xiàn)在所處的“3號點”,預料是一處任務艱巨的地方,也不見得,在這里無所事事的待了一個星期。不過,這只是暫時的,一旦進入緊張狀態(tài),那可是要忙得你昏頭轉向的。
猜吧,也許猜不出什么來,還是見了人再說吧。周同祥向這衛(wèi)兵搖了搖手,道:“回頭見。”
周同祥一收回上身,就加緊著步伐,往“指揮中心”的方向,奔跑了起來。跑出走廊,左拐彎,在過道里跑了一段距離,到了一個三叉路口,再向左轉彎,沿著過道,對面就是“指揮中心”了。
在大門的左邊,有衛(wèi)兵站崗。里面是一間大廳,往右是各部門的辦公點,團長和政委辦公的地方,設在一間房子里。
門是開著的,在對面的窗臺下,豎擺著兩張桌子,團長坐在左邊,政委坐在右邊,有一個人背對門口,挨著兩張辦公桌坐著。
從此人的背部,肩寬腰窄,讓周同祥感受到了,這個人不會是隊長張兼,而有可能是總教練。但此人坐著不動,跟兩位長官在足膝交談。
團長一見周同祥進來了,說道:“總教練,你的那個戰(zhàn)士過來了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