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4號”點,是我國北部的一個邊防小站,設立在萬山叢中,在峽谷之外有兩個關口,向這里不止地放行過境的人車。
東面一個關口,從關外放行過來的車輛進行了及時的關閉,盡管如此,并沒有緩解這峽谷中的緊張事態(tài),而在西面的那個入關口,卻發(fā)生了意想不到的混亂局面。
由于那邊一直處于戰(zhàn)亂紛爭的地帶,那里是恐怖分子橫行的地域,民不聊生且不說,加上全球受“全日食”的影響,本來的不毛之地,長期處于日照之下,盡管位于高違度,不比南半球那么的強烈,然而,一直處于陽光普照之下,那些戈壁灘、沙漠地帶,保持在攝氏五十度的高溫,得不到一點降雨量,像燃燒的砂巖,且不說人無法生存,就連最耐旱的植物,也都枯萎了下來。
生存環(huán)境的嚴重惡化,引起了人們的大逃亡,匯入人潮之中,途中又遭恐怖分子的打劫,使他們特底的放棄了曾生曾養(yǎng)他們祖祖輩輩的那片熱土,堅信了隨人潮向東進的信念!
那里本是自冷戰(zhàn)以來,十分動蕩的一片地域,一座高高筑起的邊關隘口,阻擋不住他們一直向東進的腳步,由人潮匯成的洪流。
因都已加入維護世界和平委員會入會員國,只好向我邊防站,通過對話以求援助。站長接到求援的電話之后,非常的焦躁不安,然而教導員卻泰然自若,欲采取袖手旁觀的態(tài)度。
“派到我們這里來的醫(yī)療隊,他們是來干什么的?”心系眾生的站長念著。
“才不到二十人數(shù)的醫(yī)療隊,能做多大的事情?!苯虒T聲沉地說著。
“在一天,至少能為五千人看病嗎?”站長接著說。
“關外峽谷里,只聚集五千人就好了,只怕是幾十萬條人命!”教導員像是無可奈何的。
站長的高嗓門:“那我們一次就放關五千人過來?!?p> “我的老伙計,千萬不可這樣。后面的物資還沒有運過來,醫(yī)生治病治人,也需要藥物,還要計算好那么多張必嘴,吃的問題。難呀?!苯虒T唉聲嘆氣了起來。
“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,看到關外那么多的眾生,忍受饑荒,忍受疾病的折磨?!”
“剛才,我不是說了,后面運送物資的車輛,還沒有到,等到了,再從長計議吧。”
“再等,等多久,三五天還可以,等上十天半個月,那就等著我們去為他們收尸了。”
“在如此人潮擁擠的時候,我們決不能亂了方寸,面對如此騷亂的局勢,我們只有如何盡快的安扶人心。”教導員說著浸入了沉思之中。
“對待他們這些挺而走險的人群,我們只能從實際情況出發(fā),采用實際行動。”站長立著透過窗口,注視外面一座白茫茫的雪峰,過了好一會,收回目光,道:“我再向上面請示一下,把困在峽谷里的人,放關一部分過來?!?p> “放關人員過來,這么大的事,當然要請示上面。”教導員接著道:“但目前最重要的是物資什么時候運到?!?p> “再催催,物資什么時候到?”
站長說完,急轉體來到通信設備處,指揮中心就設在這間大房子里,離站長辦公桌不到五米的地方。
“幫我聯(lián)系一下,物資的運輸車隊?!?p> 守在通信設備處的是一名少尉,答道:“請站長稍等一會?!?p> 這名通信少尉擺弄了幾下,很快就聯(lián)系上了,摘下一邊耳機,遞給站長道:“已經接通了?!?p> 站長從少尉手中接過耳機,說道:“我們是‘4號’邊防站?!?p> 那邊馬上有回話:“知道了,請問有什么要求?”
“請問,你們的運輸車,什么時候趕到?”站長問道。
那一邊遲疑了一會,回道:“以目前的行駛速度,不出兩個小時,就該抵達'4號’邊防站了?!?p> “還需要兩個小時?!?p> “不會超過兩個小時?!?p> 站長把一邊耳機還捏在手里,對通信少尉道:“請你再聯(lián)系一下總部?!?p> 通信少尉當然會按照站長提出的請求來辦。
在一旁的教導員接上話道:“老伙計,不急,等物資到了再說。”
“老伙計,怎么老打我的岔呢?”站長不高興了。
“上頭有什么指示決定,會隨時發(fā)指令給我們的,何必這么的操之過急呢?”
站長看了一眼教導員,又瞧了一下通信少尉,見他扎了一下頭。站長也就放下了這個心思,將一邊耳機還給了通信少尉。
“怎不能在這里等上兩個小時嗎,我們下一步,該怎么做呢?”站長側過面來問道。
“下一步,我們就如何來安扶那些被困在大峽谷里的人潮哪。”教導員口里念著。
“我們對下面喊話,必須要給他們什么承諾?”站長提議道。
“這不急?!苯虒T轉了一下下巴。
“不給他們承諾,怎么才能安扶他們浮躁的心呢?”
教導員忽然目光放亮:“既然,對面那西面關口,已尋求我們的對話,那我們借此核查一下那邊的實際情況,飛他們那里去,借他們之口,去安扶那些受困大逃亡的人潮?!?p> 站長思考了一會,點了點腦:“這也是個辦法?!?p> “這對我們來說,百利而無一害。一,那些大逃亡過來的人,必定是從他們的國家逃亡過來的。二,如何安置好那么多人的人心,我們不可能全包攬下來,但主要的還在他們自己。三,我們給出的承諾,醫(yī)療保障和吃喝拉撒還可能,其他的就難以滿足,那多的人,只能盡力而為了。”
站長聽著,有些沉不住氣了,念著:“拯救他們!”
“老伙計,憑你我之力,做不到?!苯虒T一直是這態(tài)度。
站長不語,目光顯得呆滯。
教導員說著:“老伙計,別為此事難過。對面已發(fā)出了邀請,我們倆乘直升機,不妨到那邊去觀察一下,到底發(fā)展到一個怎樣程度的緊張狀態(tài)?”
站長直立著身,扭了過來答道:“好吧!”
教導員迫不及待的:“那我們走吧。”
隨著教導員走在前面,隨之站長跟了上去。兩個人出了“指揮中心”的大門,行走在一條廊道上,往右拐彎,眼前是一個大院子,在此處停放了好幾架軍用直升機。
兩個長官徑直來到靠近的一架直升飛機旁,上面馬上放下了扶梯,在前面走著的教導員沒有停頓一步,直接登上了扶梯,而站長卻止住了步。
教導員已經上去了,往后扭了一個腦,喊道:“老伙計,快上來呀?!?p> “就我們兩個人過去。”站長試問著。
“不是還有一名飛行員吧?!苯虒T答道。
“你我都是這里的最高長官,外出,身邊也得帶個警衛(wèi)員,那樣顯得我們才有身份?!睈勖孀拥恼鹃L,是該有這種考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