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幾天,七個還在一起端過盤子的姐妹,一同來到石妹的家,原來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們這么做的。
平日里盛氣凌人的娜姐,此時向石妹訴著苦,有可能是沖著她,簽的那份資產(chǎn)轉(zhuǎn)讓合約的事而有關(guān),但是其具體目的還不夠明朗。
娜姐的一番叫苦不迭的話,讓石妹感到不知從何說起。
“在電話里,三言兩語還真說不清楚,你就隨你的一班姐妹,回一次曾經(jīng)一起日出而耕,日落而歸的飯店吧?!蹦冉阋恢痹诘驼{(diào)的對話。
“好吧?!笔盟坪醪患铀伎嫉拇饝?yīng)了。
放不了手機,扭動著頭,掃視一圈,在幾個姐妹中,有坐的坐,有站的站,各種神態(tài)自如。
石老師一聽女兒要出家門,往前一擠道:“丫頭,沒有爸的同意,是不許離開家門一步的?!?p> “爸,這時,您還是這樣,是不是,有點過分?!笔玫恼Z氣雖是強硬,但從喉嚨里溢出來的氣流不急。
那領(lǐng)頭的姑娘道:“石老師,有我們一班姐妹護著,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。”接著有一個身材粗壯的姑娘,粗嗓子道:“有我們幾個在,沒有人,敢欺負(fù)石姐的?!?p> 石老師掃了她們幾個各一眼光,扎了一下頭,道:“我家丫頭,就拜托你們幾個了?!?p> 有了石老師這幾句話,石妹可以出家門了。石妹在其他六個姐妹的擁簇下,出了這個家,一路下了樓,在通道上,停著一輛飯店接送顧客的無人駕駛的面包車。這種車正好可容下七個人,她們幾個上去后,正好坐了滿滿的一車人。
面包車在小區(qū)內(nèi)拐彎抹角,行駛一段路程,出了電自控門,進入了街道,從人行道的一個缺口,駛?cè)肓朔忾]的主街要道。
風(fēng)駛電掣不到十公里,進入了地下通道,停在一個地下停車場。
七個美女依次下了車,在通道內(nèi)尋找著,一個入口,乘電梯而上,到了一樓的營業(yè)廳,這里就到了“武妹娘飯店”。
接著,娜姐從內(nèi)堂走了出來,一見石妹就嘿嘿的笑著迎了上去:“石妹,終于來了,這里可是我們前幾天還在一起,共同忙活了三年有多,嘻嘻哈哈、忙忙碌碌的地方。”
石妹面對著娜姐對下屬從未有過這種放下自己的威嚴(yán),而暖和的舉止言談,反而覺得挺不自在的:“娜姐,回一次,我們一班姐妹,前幾天,還在一起忙活的地方,就像回一趟娘家似的,打個電話就行了,何必把飯店所有的姐妹都叫到我家來了?!?p> “還不是,怕你不來吧。”娜姐在離石妹五步開外停住了。
“娜姐,當(dāng)我石妹未進這里來前,我就有話在先,既然我已經(jīng)辭了這里的工,想叫我回來,那是不可能的事?!笔迷俅紊昝鞯?。
忽然娜姐再急上前幾步,像是極不情愿的抓住了石妹的一只手,往一張餐桌邊拉去,將她按在一把靠椅上坐下。
石妹想反抗,但這是給人上賓之禮,口里道:“娜姐,你這是要干嗎?”
娜姐瞪著雙眼端詳了石妹一會,然后,不知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感慨,還是極力想掩蓋自己嫉妒的心,而對人家作一番挖苦的話:“女人吧,年輕就是好,有作為就更好,年輕有力的女人不多見。石妹,你不是常念著,將來的夢想,不是想做個大堂經(jīng)理,今天,我娜姐讓賢,把大堂經(jīng)理之位禪讓給你石妹?!?p> 還以為人家會為之心動,石妹搖著雙手,回道:“娜姐,我石妹,謝你的抬愛了?,F(xiàn)在的石妹,以前所有的夢想,都滅了,只一門心思,做好自己的家政服務(wù)?!?p> 娜姐在石妹跟前晃動幾下身子,咂咂嘴的說道:“石妹,你不知道,以你石妹現(xiàn)在的身份,還想著那份做保姆的活,是不是大犯賤了。”
石妹抬起頭來問道:“娜姐,請問,我現(xiàn)在什么身份?”
“整個‘武妹娘飯店’里的人,都知道這件事,然而,就你石妹還半天不醒的?!蹦冉銢]有說個全明白。
“我石妹的身份,剛才娜姐不是說,將大堂經(jīng)理之位禪讓給我,我是不是就是大堂經(jīng)理啦?”石妹還是似迷糊一樣。
不單娜姐看著石妹這樣,挺著急,連與她曾一樣端過盤子的幾個姐妹更替著急。
“石妹,你現(xiàn)在是擁有十家‘武妹娘飯店’的百分之四十的財產(chǎn),上億元的身價……”有幾張嘴在她的耳朵里不止的響著。
石妹一副莫名其妙的念著:“誰給了我那么多的錢?!”
幾個姐妹都擺著腦袋,回道:“不知道……”“據(jù)說上億的財產(chǎn),已轉(zhuǎn)讓給了你石妹,律師通過公證處都己公證過了?!?p> 石妹好像馬上想起來了一些,轉(zhuǎn)著脖子問道:“我是被你們請來的,是嗎?”
娜姐急著回答:“是呀。”
“是沖著我的那些錢來的,是嗎?”話雖出了口,石妹感到這句話不妥。
“這話,雖難叫,但又實在。你石妹至少擁有‘武妹娘飯店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,身價上億的資產(chǎn)?!蹦冉阌行┛嘈χ谡f。
今天,自簽了那份“財產(chǎn)轉(zhuǎn)讓書”,石妹不只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了。
伴隨著人類社會私有制的建立,生活中頗受關(guān)注的,一句口頭禪,已經(jīng)過去了不知多少年,而具有爭議的一個話題——少不了別人會問你,你的身價是多少?!
意思是你石妹不但年輕漂亮,而且是名副其實的大老板??磥恚@娜姐費這么大的勁,把石妹請過來,不單單給她一個大堂經(jīng)理的位子為誘惑,其實還有著她的別一門心計。
石妹起了身,說道:“娜姐,我已來這里,呆好一陣了,我是該回家了。”
“回家!回哪里去,這就是你的家呀?!蹦冉忝r住她。
“這是我的家?”石妹連連搖著頭。
“這怎么不是你石妹的家呢,'武妹娘飯店’你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,也就是在這里,那怕是一張桌子,你都擁有它的百分之四十?!蹦冉憬忉尩脡蜃屑毜睦?。
“這怎么可能呢?”石妹還是弄不明白。
娜姐一把摁住要起身的石妹,接著說著:“石妹,我娜姐在你這尊真神面前,不可能裝瘋賣傻。你在我們這里干了多年,我們這家飯店,一直半死不活的,原先還以為能維持下去,了去了工資和其它開支,還能漲一些?,F(xiàn)在是日漸況下,特別是你石妹走了之后,有幾個老客戶,到別去了。”
“娜姐,別太抬舉我了,我石妹是從這家飯店走出去的,但是,自己幾斤幾兩,還是知道嗎。”石妹受不了別人的一捧,把自己當(dāng)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