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走,洛一九在自己的馬身上貼了張指引符,又在馬身上放了張紙條:我已走,勿憂,洛一九。
然后拍拍馬讓它自行回了戰(zhàn)王府。
洛一九轉(zhuǎn)身對大黑說:“大黑,這次得辛苦你了,此去波都城,事態(tài)緊急?!?p> “師傅,走吧?!贝蠛谝矝]什意見。
洛一九坐在大黑身上打了法訣,又給大黑貼了神行符,一路疾馳,一個晝夜沒有停歇。
洛一九讓大黑在林府城落了腳,一人一狐吃了飯,洛一九特地給大黑買了一壇好酒犒勞大黑。
“今天休息一夜,明天一早趕路?!甭逡痪耪伊丝蜅R艘婚g房休息,把酒給了大黑。
大黑很是高興的喝著酒。洛一九一笑,盤膝而坐,這又是一夜修行。
第二天天一亮,大黑馱著洛一九往邊關(guān)而去,兩天后的下午,洛一九到了波都城。
洛一九掩去容顏,靠近邊關(guān)守城軍隊,看了下邊關(guān)情況。波都城已經(jīng)被天域國的人占領(lǐng)了,民眾反抗情緒嚴重,但是被天域的暴行鎮(zhèn)壓了。
洛一九看著民不聊生的波都城,心里升起了戾氣,這是真實的戰(zhàn)爭,這是真實的血流成河。
親眼所見的沖擊,依舊那么難以接受。
洛一九撤出波都城。
“師傅,你為什么來波都城?。俊贝蠛趩柕?。
“我得看看,這些人都干了什么,我怕自己造下大孽?!?p> 洛一九閉了下眼,從古至今,戰(zhàn)爭都是最殘忍的。
“走了去看看李景琦的情況。”洛一九說道。
白狐又帶著洛一九入了黑都城,黑都城在波都城后方二十里的地方。
洛一九到了之后,讓大黑用了法術(shù),進到守城兵營看了下,又去了李景琦的將軍府。
“大將軍,我們就這樣把波都城給讓出去了?那可是波都城??!”林剛對著李景琦說道。
“林副將,不是讓,你讓我怎么打?楊志洪不聽指揮,我們內(nèi)部不統(tǒng)一,分給他們的任務(wù)也完不成,完全拖的我們沒發(fā)打。
每個人都這樣,這兵怎么帶,這仗怎么打?”李景琦說道。
“大將軍,楊志洪本就不在編制內(nèi),他只是輔軍,大將軍手握五十萬精兵,不到一個月,我們就丟了波都城?”林剛怒吼道。
“林剛!注意你的言辭!
什么叫我們丟了波都城?他不在編制內(nèi)?以前不都是他們打先鋒嘛?怎么現(xiàn)在就不行?他們不去讓誰去?”
“楊志洪的十萬軍在兩個月前已經(jīng)折了一半的戰(zhàn)力,如何打先鋒?
他們本來就是洛家的私軍,拒絕打先鋒也是合情合理,他們不打,這仗就不打了?
這五十萬的兵是擺設(shè)?”林剛也是直接開喊。
“私軍?戰(zhàn)爭面前有什么私軍?軍人服從指揮是第一條!
好,你說要打,你來打?!崩罹扮f道。
“末將請領(lǐng)二十萬軍,打先鋒!”林剛喊道。
“末將請領(lǐng)二十萬軍打先鋒?!背炭普f道。
“呵呵,好,好的很!人家都是十萬,你們憑什么領(lǐng)二十萬?嗯?這么不把將士的命當回事嗎?”李景琦嘲諷道!
林剛和程科對視一眼,是滿臉怒容。
林剛剛要請戰(zhàn),旁邊一個副將說道:“是吧,誰的命不是命?這事要從長計議,波都城已經(jīng)丟了,先商量下黑都城的防御問題?!?p> 林剛看向他,說道:“陳強你?!?p> “對,緊要的是接下來的事,丟了就是丟了?!绷硪粋€將領(lǐng)附和道。
林剛看了看幾個將領(lǐng)說道:“末將身體不適,先走一步了?!闭f完轉(zhuǎn)身出了門。
幾個將領(lǐng)對視一眼說:“這事還得大將軍示下,我看今天天色晚了,明天再議吧?!?p> 幾人也附和著說,李景琦宣布散會。
幾位將領(lǐng)出了將軍府,對視一眼,各自搖頭。
洛一九也出了將軍府,直接去了楊志洪的軍營。
楊志洪被安排到最外端的邊緣地帶,洛一九瞇了下眼。讓大黑帶自己進了軍營。
軍營里的氣氛雖然低迷,但是沒有出現(xiàn)任何負面叛敵情緒。
洛一九走到楊志洪的軍帳外,聽到里面有說話的聲音。
“錢副將,李副將,你們說說吧,我們該怎么辦?!睏钪竞檎f道。
“能怎么辦?死扛吧,咱們洛家軍只有戰(zhàn)死沒后退,這一退,他媽的我都恨不能去死!
我去了,都沒臉見老將軍,沒臉見那些戰(zhàn)死的兄弟?!卞X副將說。
“洛家就剩一個女娃娃了,咱不扛著,等誰呢?不是俺說你,你就不該給京城去信,咱這把老骨頭都還在呢?!崩罡睂⒄f道。
“我也想痛痛快快的戰(zhàn)死,死了也有臉,可是,咱這不是戰(zhàn),這是送??!
戰(zhàn)死沙場咱不怕,可是平白讓人送去讓人砍,對不起那些跟著咱的兵??!
到了地下,老將軍問,你們咋打得?我們咋說??。扛C囊??!”楊志洪說道。
三個人沉默不語,默默的流淚,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是未到傷心處。
洛一九走出來撤了術(shù)法,立與軍帳前,整理了衣擺,走了進去。
三人見走進來一人皆是一愣,在一看,居然是洛一九。
“公,公主!”楊志洪驚訝的說。
“是我,楊將軍,錢將軍,李將軍,幸苦了!”洛一九一禮。
“公主,不敢,我等,受之不起?!比水惪谕暤恼f。
“三位將軍受得起,我洛家軍只有戰(zhàn)死沒有后退,讓三位將軍受委屈了。
這一次,我來,怕還要為難三位將軍?!甭逡痪耪f道。
三人看著洛一九不語。
洛一九走到主位,楊志洪讓出位置,洛一九坐下,對這三人說:“三位將軍請坐?!?p> 三人對視一眼,各自坐下。
洛一九說道:“我要求明日一早先把軍隊帶到二十里外的山林邊上。
十日后,我洛家軍遷至五十里外的波也城附近。
全部!一個背一個也得給我背過去?!?p> “公主?波也城現(xiàn)在是天域和地威國的交戰(zhàn)區(qū)。我們?nèi)ツ抢?,不是去。”錢副將說道。
“不,我要波也城!
波也城以后姓洛!”洛一九沒有感情的說道。
“公主,我們雖有十萬的編制,但是經(jīng)過這幾仗,我們其實只有八萬多人,連九萬都不到了。
而且還有四萬多的傷兵,就算輕傷上陣,也不足六萬。”楊志洪說道。
“比我想的嚴峻,又比我設(shè)想的好很多,我原以為你能騰出五萬人來就算好的。
如此看來,波也城注定是我們的了?!甭逡痪耪f。
“公主?這,這不是兒戲!”李副將說。
“三位將軍明天先把隊伍帶過去,三位將軍,我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沒用。
我不會讓我洛家軍蒙羞而亡,我洛家軍有戰(zhàn)挺身而上,無戰(zhàn)守衛(wèi)邊疆。
我洛家的血都灑在了這片大地上,我豈能讓他們蒙羞?”
三位將軍都低下了頭。
“三位將軍,李景琦的所作所為與賣國無疑,他的錯,他必須承擔!
就算殺了他,也換不回波都城,但是我不能接受染了我洛家軍獻血的大地被敵人肆虐。
我們就這些人了,奪回波都城我們辦不到,但是我要波也城!
他李景琦不是想要權(quán)嗎?給他!我洛家軍從此駐守波也城!
洛家軍永遠都是洛家軍,丟一個波都城,我要奪一個波也城回來!”
“公主,您說的不現(xiàn)實,我們無法面對天域和地威,一個都夠要了我們的命,何況去了那里我們要被圍攻?!睏钪竞檎f。
“楊將軍,天域和地威現(xiàn)在誰在波也城?駐軍多少?”洛一九問。
“都不在,天域在波也城南邊二十里處,駐軍二十萬。
地威在二十五里處,同樣二十萬?!崩顚④娬f。
“天域肆虐波都,我要去全殲天域二十萬,我能!
只要你們聽命令,聽指揮,我用五萬,殲他二十萬!
不是癡人說夢,我很認真,我知道我說了什么,就問你們敢不敢把命交給我!”
“公,公主?您說,您說全殲?二十萬!”李副將覺得自己幻聽了。
“是!我洛家軍的血債,必須血償!”洛一九認真的看著李副將。
三人對視一眼。
“公主,只要你一聲令下,我們就是跑上去送死也不皺一下眉頭。你能不能說說,你怎么,怎么?”錢副將不知道怎么說。
“明天遷到二十里外,我要練兵。
既然都可以跑去送死還有什么好怕的?
況且,我一定會帶你們贏,這個仇,必須報。
我要天域知道,我洛家只要還有一人在,他就過不了這邊關(guān)。
只要我們拿下波也城,波都城就有機會拿回來!”洛一九說道。
“三位將軍各自休息吧,明天先行軍,我還有事先去忙了。
你們不用管我,明日我在二十里外的駐地等你們?!甭逡痪牌鹕碜吡顺鋈?。
三人回神。
“楊將軍,我們照做嗎?”李副將問道。
“照做吧,我們還有選擇嗎?”楊將軍說道。
“這里是軍營吧,公主怎么進來的?為什么沒人通報?
這可是行軍大帳,剛才公主出去,為何也沒動靜?”李副將說道。
三人心頭一跳!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楊志洪喊道:“侍衛(wèi)長?!?p> “末將在?!币粋€高個的校尉進來。
“剛才可有人進來,出去?”
“啟稟將軍,沒有,末將一直在賬外候著!”
三個將軍對視一眼。
“好,你先出去吧?!睏钪竞檎f道。
“我們沒做夢吧?”錢副將說道。
“我看,我們還是明天帶兵過去吧,在這和在二十里外沒多大區(qū)別,而且還不用看到那些惡心的人,挺好?!崩罡睂④娬f。
三人又是一陣眼神交流,最后決定先遷兵。
秦九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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