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子墨略作深沉,隨后點點頭,畢竟這金寧能成為朝中二品大員,并且能得到皇帝白狼營的保護(hù),智計絕對厲害。
“哈哈哈,想來先生應(yīng)該是不愿住在我府里了?”
“尚書大人見諒!”
金寧看著蘇子墨一笑,隨后一揮手,招呼過來了金安。
“安兒,他既是你老師,你怎么安排?”
“父親,我在外也有一處宅子,雖然偏僻,但卻有清靜,我想哪里...”
聽見金安如此說話,金寧臉上瞬間來了怒氣,將茶盞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胡鬧,先生乃是貴客,迎著寒冬之際來京城養(yǎng)病,你那宅子是清凈,卻也冷的厲害?!?p> “這…孩兒到未曾多想,先生...”
聽見此話,蘇子墨趕忙打斷了金安。
“尚書大人這不能怪他,是我自己在江湖走了這一遭,才誤了在這恒都城購置房產(chǎn)的時間,清凈點也好,我也不喜歡太吵鬧的環(huán)境?!?p> “這可不妥,他不過還是黃口小兒,先生還是在我這金府住下,我府中有一處暖閣,在宅子深處,先生若是喜歡清靜,我自會安排下人們休要打擾即可,里面的土炕都是去年新盤的,并未住過人,也暖和,先生還是安心養(yǎng)病,至于先生的擔(dān)憂,金某自知?!?p> 金寧盯著蘇子墨的眼睛,雖然嘴上這般說,臉上也笑嘻嘻的,不過蘇子墨明白他的所作所為。
他知道自己一定會住進(jìn)這禮部尚書的府內(nèi),是因為他這段時間,從逐鹿書院將全部事務(wù)交接過來后明白,金寧城府極深,現(xiàn)在蘇子墨自投他的門下,他自然不會放過機(jī)會,在自己家中,若是能為自己所用,那是最好,若是不能,也絕對不會便宜了其他人。這樣的機(jī)會,他是不會放過的。
“自然,尚書大人高見,蘇某身子弱,再加上身患頑疾,在太子和三皇子之間來回拉扯,實在是吃不消??!”
“先生自可放心,這惡人讓金某來做便可,先生若是真照小兒所想,住進(jìn)了他那處宅子,這京城百姓,各大朝臣口中該如何說我金某,所以還請先生見諒,一定住在在下的宅子里?!?p> 蘇子墨聽見此話,微微一笑,想來現(xiàn)在他不答應(yīng)都不行了,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結(jié)果。
“既然尚書大人如此說了,那蘇某就叨擾了,還望尚書大人見諒??!”
“哎,先生怎么能說叨擾,在府上,閑暇之余也能幫犬子指點功課,一個院子便換來先生如此大才的指點,是他的機(jī)緣福分啊?!?p> 在吃過午飯后,蘇子墨來到了金府內(nèi)院的暖閣,院子不大,但卻有片人工小湖,和逐鹿書院挺像,而暖閣中的房子也不錯,雖然是翻新的,但是也很氣派,共三間房子,江離與蘇子墨一間,九爺去了偏房。
而此時,卻見府中馬夫從后院拉出了一輛馬車。
坐在暖閣中,蘇子墨感受著北方土炕火爐帶來的溫度,的確比南方的屋子暖和多了,并且沒有火盆的煙熏火燎,曬著冬日的暖陽,也是愜意。
“院長,金寧出去了!”
此時院子里并沒有其他人,江離也沒有避諱,畢竟蘇子墨初到京城,第一個動的人,便是這禮部尚書金寧。
“他應(yīng)該是去太子府報信了,讓那對老人進(jìn)城吧!”
“知道了,那百里大小姐那邊...”
“不著急,我明天親自去一趟吧!”
...
太子府中,金寧此時立在一側(cè),太子依舊把玩著身邊的幾個女子。
“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嗎?”
“知道!”
“那他還住在你的府里,會不會已經(jīng)有向我這邊靠攏的意思?”
太子抬起頭,眼中透過一絲詭譎,但是對于身邊女色的貪婪,卻更加瘋狂。
“我看不像,在臣的家中,臣苦苦相勸,他才決議停留,并且看他的意思,和在雙花城的時候一樣,并未想要趟京城的這趟渾水。”
聽見此話,太子一把將懷里的兩個女子推了出去,從后面的紅帳中走了出來,衣衫不整,坦胸露懷的樣子實在難看。
“不趟恒都城的渾水?你有沒有腦子?父皇不遠(yuǎn)萬里到雙花城請他,只不過是他看不上我們罷了,大梁皇上給他做后腰,他怕誰啊,嗯?他只是嘴上說說不想趟這趟渾水,你這禮部尚書是怎么做的?!?p> 聽見太子的訓(xùn)斥,金寧明顯臉上不悅,他可是朝中二品,就連皇上都不敢如此訓(xùn)斥他。
“是,太子訓(xùn)斥的是,是臣思慮不周了?!?p> “此人若是可用,就先拉攏,若是不可用,殺了也無妨,不過長林道上的事情,他知道嗎?”
“董永死了!”
聽見這話,太子瞬間停滯了腳步,背在身后的雙手緊緊的握拳。
“那他就必須死了。”
...
“什么?竟然住到了金寧的府中?”
“是,已經(jīng)住下了!”
此時聽見此話,卻見三皇子臉上面具微微變色,由原先白色竟然變成了藍(lán)色,一雙眼睛更是難看。
而此時三皇子對面站了一個人,左眼下,有一道小小的十字刀口,兩撇八字胡,看著便是城府極深的人,年齡卻也不大。
“蘇院長住到了金寧府中,我若是想見他一見,都是難上加難哇!”
“殿下,長林道上,貴妃娘娘雖然有意拉攏,但楊元奎最后逼他開棺,想來他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間隙,殿下雖然愛才,但這大才在您手里才行??!”
“可還有什么妙招,速速講來。”
“回殿下,我聽聞那蘇院長并非想要參加黨爭,但來恒都城,不過是陛下所逼而已,想來年節(jié)一過,他在金寧府中定然待不了多久,到時定會購置房產(chǎn),那時候也就是我們的機(jī)會?!?p> 聽見此話,三皇子臉上面具漸漸再次恢復(fù)白色,想來應(yīng)該是特殊材質(zhì),以內(nèi)力驅(qū)動,讓他變色,雖然這面具顏色改變代表了此時心情狀態(tài),但卻也不是真實,畢竟面具下的臉,沒人知道是什么樣子。
“如此甚好啊,你可去將周圍有點門面的空宅子全部買下來,待年后,供蘇先生選...”
“是,不過還有一事殿下,那秋月城的銀子...”
“沒事啊,讓太子捉急,我亦座山看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