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,今日這九龍懸棺,我勸你門還是別出手。”
卻見虛空人影一閃,一位紫衣人出現(xiàn)在長林道中,手中劍已入鞘,卻見身后那猛烈燃燒的三層驛站,竟然被攔腰斬?cái)?,緩緩滑落,周圍人馬有些避之不及的竟然都被砸傷了。
而這人也擋在流沙大當(dāng)家快刀馬良之前,離拉著九龍懸棺的馬車只有幾步之遙。
蘇子墨下了車,看看周圍的人,想來還有幾家沒來,所以倒也不急,畢竟今日這長林道一戰(zhàn),不可避免。
“你誰啊,敢在這里擋我們流沙的道?”
卻見馬良身后,一個(gè)高大的漢子,看著就不太聰明,想來平日里面對些商賈平民,大都實(shí)力低下,所以也不知道天高地厚,對著前面擋車的人說了一句。
“噌!”
只聽見虛空一道利劍出鞘的聲音,此人身形竟然沒有絲毫移動,馬良卻是起身大刀一揮,在黑夜中,刀刃上擦出了一道火花。
“快劍花無面。”
蘇子墨悠悠的聲音,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。馬車前江湖人稱快劍花無面,實(shí)力奇絕,想來只有八重天大天位的實(shí)力,但由于是快劍,再加上修煉的功法極為強(qiáng)橫,若是單憑劍法,甚至有和九重天一戰(zhàn)的實(shí)力。
“想必你便是逐鹿書院的蘇院長了?”
“正是在下,不知花無面大俠是來取舍利的,還是來殺蘇某的?”
蘇子墨說著,一把將蒙在九龍懸棺上的黑布掀了起來,卻見暗夜之中,九條金龍宛若釋放了出來,周圍一下子竟然亮了起來,所有人此時(shí)都死死的盯著九龍懸棺最上面的那顆舍利。
就連花無面都不列外,想來花無面之所以被稱為花無面,是因?yàn)樗騺碜鍪拢樕隙颊种粔K白布,留兩只眼睛就好。
“怎么說,蘇先生大才,皇帝欽點(diǎn)的客卿,也有人敢動手?”
花無面并未說話,此時(shí)卻見那藍(lán)色轎子里的楊元奎出現(xiàn),細(xì)聲細(xì)語,但卻調(diào)門賊高,一副閹人做派,一手拿劍,一手拈花,也不管眾人目光,走了過來,但從臉上看似乎底氣十足。
“蘇先生,那日九龍寺門口,是我莽撞了,不過這不打不相識,蘇先生見諒。”看著蘇子墨,楊元奎假惺惺的行了個(gè)禮,隨后看著花無面:“你是來殺人的?”
就在楊元奎問出這一句的時(shí)候,蘇子墨突然明白為什么有人要?dú)⑺?p> “各位,別演戲了,我就在這里坐著!”說著蘇子墨上了馬車,一屁股坐在九龍懸棺之上“當(dāng)然了,舍利也在這里,想要的話,就來拿,想殺我的話,動手就好了?!?p> “明里暗里的,大家心里都清楚,若是都不想的話,就把路讓開,驛站被燒了,我還想找個(gè)地方吃頓暖飯,好好睡一覺呢!”
聽見蘇子墨如此說,周圍人都愣住了,這也太囂張了,即使逐鹿書院再強(qiáng),也不至于如此行事。
“蘇先生果然是年少輕狂,你是讀書人,可曾聽聞木秀于林風(fēng)必摧之?”
“哼哼,聽過,不過我還知道初生牛犢不怕虎!”
花無面聽到蘇子墨的聲音,卻也不在廢話,只見身形一動,晃動之間,竟然就到了蘇子墨兩米之內(nèi),快劍本就講究一個(gè)快字,蘇子墨連此人出劍的招式都沒看清。
“叮!”只聽虛空一道金屬碰撞的聲音,一柄白銀巨劍將蘇子墨擋的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,而后一個(gè)巨大的身形順著白銀巨劍后面的鐵鏈飛了過來。
這一擊,將所有人都驚到了,快劍花無面的劍,被稱為八重天最快,但是白銀葵花,竟然絲毫不落下風(fēng),兩米多長的巨劍,竟然能舞的這么快,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。
快刀馬良也是直接沖了上來,手中刀光劍舞,朝著蘇子墨而來,楊元奎手中劍已出鞘,竟然幫蘇子墨擋掉了那幾刀。率先上了馬車,擋在蘇子墨前面。
背在身后手中的那朵花卻是扔給了蘇子墨,并不是一朵真花,而是用錦緞做的,里面有字,難道說他之前錯(cuò)怪楊元奎和落貴妃了?
周圍流沙還有楊元奎帶著馬賊都一股腦的沖了上來,蘇子墨見狀趕緊躲開,至于虛云虛夢兩師兄弟,本來想反抗,但卻也被蘇子墨制止了。
畢竟此時(shí)大家的眼里只有舍利,再或者是殺他,既然短時(shí)間內(nèi),逐鹿書院的人在,他們也不能到自己身邊,還不如坐山觀虎斗。
看著手里的錦緞,蘇子墨有些懵,是落貴妃親筆所書。落貴妃乃是三皇子的母親,在宮中受寵多年,手段必定極高,畢竟能在后宮穩(wěn)定的坐下來,并且封九珠冠,等于和大梁皇后平起平坐,心機(jī)城府,一般人定是比不了。
這封手書上的內(nèi)容,無非就是幫三皇子拉攏蘇子墨,至于舍利,倒是只字未提。
岳光此時(shí)也跟了過來,畢竟官道上打殺,這種混戰(zhàn),很容易傷及無辜。蘇子墨看著這些人,在看看背后大漠里的黑天,想來為什么殺自己的人還不動手,他想知道到底是誰要?dú)⒆约骸?p> “蘇兄,這些人已經(jīng)動手了,感覺好像鬧著玩似的!”
“哼哼,正主都沒來呢?!?p> 蘇子墨說了一句,此時(shí)他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能猜得八九不離十,這大漠流沙若是三皇子的人,就不會和楊元奎大打出手,所以他只能太子的人,再或者其他。而這花無面,應(yīng)該是太子的人沒錯(cuò),畢竟剛才那一劍,可是直接想要他的命。
說話間,卻見快劍花無面再次沖著蘇子墨而來,手中劍招犀利,蘇子墨避之不及,江離手中劍剛出,竟然直接被斬?cái)嗔恕?p> 蘇子墨順勢倒了下去,竟然直接躺在岳光的身上,想來一路都未曾沾染沙塵的岳光,看著蘇子墨竟然有些嫌棄。
下一秒只見花無面對著蘇子墨,手中長劍直指他的喉嚨,腳下絲毫不慢,看著自己瞳孔中急速放大的利劍,蘇子墨感覺自己好像失算了,畢竟白銀葵花舞的可是巨劍,雖然練得依舊是快劍,不過和花無面比起來,還是要笨重許多。
“兮離!”
此時(shí)卻聽白銀葵花口中怒喝,這是他最高一式劍招的名字,一道銀光順著蘇子墨的面前劃了過去,他在那一刻感覺自己的世界好像都沒噪聲,因?yàn)閯庖呀?jīng)觸及到了他的皮膚。
“院長,走!”
蘇子墨看著在自己面前斷掉的劍,向下掉落,似乎空氣都被割裂了。
但就在那劍尖向下掉落的瞬間,他瞬間岔開了自己的腿,卻見這半段被白銀葵花斬?cái)嗟膭?,掉在了他兩腿之間最中央的地方,衣服被定在了沙子行,幾乎貼著自己那玩意下去的。
“蘇兄,你沒事吧!”
岳光突然一聲叫醒了蘇子墨,蘇子墨感受了一下,瞬間一臉幸喜:“沒事沒事,還在,還在!”
“都什么時(shí)候,還管那些?!?p> 蘇子墨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岳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