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彌陀佛,諸位請回吧,這九龍寺不是爾等硬闖之地?!?p> 無心方丈雖然語氣平和,但其中夾雜內(nèi)力,回蕩在整個九龍寺之內(nèi),有些實(shí)力較低的,竟連著聲音都不能抵抗,吐著血連滾帶爬的出了九龍寺。
九龍寺再次恢復(fù)了寧靜,但卻也是一片狼藉,無心方丈自大鼎的火焰中緩緩落下,正好迎上了出來的蘇子墨。蘇子墨趕緊行了一個佛禮,想來無心方丈的名號,天下人可能都知道。
“阿彌陀佛,蘇院長,你此行可是要為圓真送行啊?”
“嗯,圓真大師對我有再生之恩,渡我心魔,應(yīng)該的?!?p> 無心方丈顯然已經(jīng)修煉到了一種無上的境界,從剛才到現(xiàn)在,面不改色,如同一尊雕塑一樣的金佛。想來無心方丈修煉的大佛金文功法,在江湖上無人不知,只因這大佛金文需要修煉者的條件,極為苛刻,天下佛陀幾百萬教眾,除了千國佛戒山的活佛,第二人便是無心方丈。天下除此二人,無人可修煉這大佛金文。
“阿彌陀佛,蘇院長好氣魄,但你可知這此去佛戒山,遙遙千里,一路上危機(jī)四伏,妖魔鬼怪,魑魅魍魎甚多,你逐鹿書院雖強(qiáng),卻又有幾分把握?”
“無心方丈,即使此去有諸多風(fēng)險,但這世間事,必有可為,必不可為?。 ?p> 無心方丈聽完,也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卻又看見蘇子墨手中的無劍神訣問道:“這無劍神訣,蘇院長準(zhǔn)備如何?”
“這便是他最好的歸宿吧!”說罷,蘇子墨依舊一擺手,直接將無劍神訣扔進(jìn)了香火大鼎之內(nèi),隨著熊熊火焰,化為了灰燼。
隨后一群小沙彌,將九龍懸棺抬起,放在了一輛馬車上,由于少林歷來不講繁瑣,故此馬車也精簡,一馬一車,也就足夠了,想來路上人有所為,便是路上再說,不破佛心即可。
“蘇院長,此行兇險,這是我的座下兩個最強(qiáng)的徒弟:虛夢、虛云,都是八重天小天位,此次安排他們護(hù)送圓覺,你既決定同去,便同去吧!”
說罷卻見無心方丈抬起了手,虛指一點(diǎn)蘇子墨的眉心,蘇子墨只覺得自己要失去意識,而后卻見無心大師左掌再起,直接沖著蘇子墨的丹田而去。
卻見九爺抬手,無心方丈和九爺?shù)闹裾染咕蜋M在空中,所有人都蒙了,無心大師自幼便在佛門長大,實(shí)力想來不比天下七大封仙的人差。
“老施主多慮了,無心方丈不過完成圓真師兄的遺愿,幫蘇院長用大佛經(jīng)文功法調(diào)理周身血脈罷了?!?p> 九爺聽到后似乎也放心了,竹杖移開,卻見無心方丈前后騰挪,蘇子墨身體關(guān)節(jié)各處,發(fā)出一陣噼噼啪啪的相聲,寒氣至上,化而為水。卻見蘇子墨眉心,竟然有冰花凝聚,但腳底卻又幾滴凝出的黑水。
一套并未多久,收招之后蘇子墨清醒了許多,之前身體的虛弱感,那種渾渾噩噩,頭重腳輕的感覺確然消失不見,眼睛似乎都明亮了許多。
“多謝無心方丈!”蘇子墨趕緊謝過,但此時卻見那不動如山的無心方丈都出現(xiàn)了悸動,卻不是為他,而是為了九爺,在白眉白須之間,那雙渾濁的雙眼,死死的盯著九爺。
許久之后卻見無心方丈再次收了起來:“原來如此,上路吧,阿彌陀佛!”
...
九龍懸棺出行,可謂是萬眾矚目,佛陀城內(nèi)沿路僧人皆肅然起敬,在一路佛禮的注視下,蘇子墨的馬車,和前面九龍寺的馬車一起朝著佛陀城西門而去。
此時蘇子墨想起了昨晚的那個黑色斗篷下的人,那人竟然知道大佛后的暗室,想來應(yīng)該是九龍寺內(nèi)的人,圓真大師回光返照的那一劍,雖然沒能刺中,但卻也是重傷,至于他拿走了什么秘籍,蘇子墨倒不在意,重要的是那人給了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。
佛陀城內(nèi),想必也沒人動手,出了城沿長林道一路西行,過了大江關(guān)便是千古領(lǐng)地,蘇子墨也只需護(hù)送到哪里,之后便由千國高僧接手,并且他也安排了人暗中相助,想來最危險的,便是佛陀城到大江關(guān)的這段路了。
蘇子墨的車上共有五人,江離,青嵐,九爺,玉麒麟,還有他自己,若要是說這玉麒麟為何不跑,想來是知道在九爺手下沒有機(jī)會。
“小子,這佛陀城外都有那些高手??!”
“我怎么知道,但是聽說這一次天外仙宮,還有大梁皇宮內(nèi)都有超強(qiáng)的人,都出動了!”
這的確出乎意料,天外仙宮向來高冷,怎么會摻和其中?
而皇宮中就在情理之中了,想來宮里的那幾位一是想要奪九幽秘藏,二是想要借此機(jī)會,混淆皇上試聽,如此一來那秋月城的貪污案,自然會放一邊,不過蘇子墨可不會放過,他還要憑這秋月城的貪污案,在京城換來一個落腳之地。
“哦!那你師傅讓你兩年前來我書院,在我門下讀書,你為何獨(dú)自浪蕩江湖?”
“我,嘿嘿,我窮啊,我要賺錢??!我會識文斷字??!我又不想靠寫書賣字掙錢?!?p> 聽見這話,蘇子墨心中也是一嘆,想來的確如此,畢竟玉麒麟還小,心智未成熟,日后若是要好好引導(dǎo),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。
“哎,你不會真的要帶我去壓那個棺材吧!你別壞了我一諾千金玉麒麟的名號啊,這樣我以后在江湖還怎么混??!”
“你個臭小子,沒大沒小的,叫院長,你信不信你師父回來我讓他打死你!”
江離也是在聽不下去了,直接吼了起來。
“你算哪根蔥啊,江湖上有名號嗎?”
“我和你師傅喝酒談天的時候你還和尿泥呢!”
“那你還是沒名號啊,真弱!”
...
一路上吵吵鬧鬧,竟然就出了佛陀城,此時已是下午,想來今晚應(yīng)該要在長林道上的驛館休息,但出城后,佛陀城外,萬里黃沙,不見一人的蹤影,再加之夕陽在山,卻有些落寞之感。
馬車搖搖晃晃,蘇子墨始終注意著周圍,生怕前面馬車內(nèi)的九龍懸棺出什么問題。不過此時擔(dān)心也是無用,想來他腦海里竟然浮現(xiàn)出了記住的無劍神訣。
想來這無劍神訣頗為奇異,以道為劍,無劍卻又有劍,有劍卻又無劍,縹緲變化,劍法中自有精通,內(nèi)力經(jīng)脈運(yùn)行自有門路,若是不被定義為魔教功法,在江湖中也可自成一派。
并且里面有些劍勢,無需內(nèi)力,只是單純的劍招,也怪不得圓真大師最后給蘇子墨說他可以練。
一路風(fēng)沙逆行,不過路上卻靜的可怕,若是有人出手,相反便沒那么慌了。
長林道的驛站中,他們停下了馬車,虛云,虛夢自去驛站前敲門問詢...
?。河腥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