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(huán)繞整個雙花城,一直綿延至千國和楚國的山脈,名為青山,南方的山總是比北方的秀麗許多,也更多幾分生氣,楚南王看著外面的山脈,眼神中卻是極為復(fù)雜的。
不過此時蘇子墨心中所想的,還是昨天晚上風(fēng)月閣所發(fā)生的事情,這難道只是一個巧合嗎?他去了,這玉凈臺就炸了,他去了,楚南王竟然允許自己的獨女去那種風(fēng)月場所,供其他男人那褻瀆的眼神。他去了,楚南王就和他回來了?
大梁八王,何等身份,雖然這二十年來,他無心政事,但蘇子墨相信曾經(jīng)威震千國,楚國邊境的楚南王,絕不會是碌碌無為之人,所以今夜這談話,可能只是個開始。
“好了,叫妮子起來,回家!”
說罷蘇子墨差人去叫,但不成想,李呦呦竟然沒去事先準(zhǔn)備好的客房,相反卻去了蘇子墨的臥房,在哪里睡了一會。
楚南王那幽怨憤恨的有眼神再次襲來,蘇子墨尷尬地撓撓頭。
“蘇先生,我看你身體孱弱,又沒有武道修為,可有什么頑疾在身?”
“嗯!”
蘇子墨想是不是楚南王會關(guān)心一下自己,畢竟現(xiàn)在他們不能說是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的,但是眼下的所做的事情,最起碼是相同的。
“就你這病秧子身體還想娶我女兒,做夢去吧你!”
說完只見楚南王一把手將李呦呦橫抱在懷里,任由李呦呦如何掙扎,也掙脫不了,隨后帶著十幾名護衛(wèi)離去。
這倒是激起了蘇子墨的逆反心理,你說不讓娶我就不娶?我病秧子身體怎么了?我還就得做一做這個夢?
大梁皇帝南游差不多就要到這雙花城了,蘇子墨要做好準(zhǔn)備,這個讓他淪落至此的男人,讓他陷入無盡絕望的男人,終于要見面了。
由于昨夜一夜沒睡,蘇子墨一直睡到了下午,江離就和一只興奮地二哈一樣,等著他醒來。
“你怎么了,這么興奮?!?p> “院長,你可算醒了,今天雙花城全部府司都去了挖昨天那個洞,你知道怎么樣嘛?”
“咋了,還能在挖出來銀子不成?”
“嗯,挖出來,足足二十萬兩,靠近大江和千國境內(nèi)的青山,整個山都被掏空了。”
當(dāng)聽到這這個消息的時候,蘇子墨有些目瞪口呆,整整一座山都被掏空了,想來里面應(yīng)該是一個完整的洗銀工廠,但為什么還有二十萬兩?
是什么讓那些人慌不擇路,竟然連錢都不要,并且還不是一星半點,而是整整二十萬能量。
“院長,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通?!?p> “什么事情?”
“那玉凈臺乃是冰玉所致,冰寒至極,極為堅硬,尋常物件根本不能傷分毫,為什么會突然炸開?”
蘇子墨在腦海中盤旋之久的疑問江離終于問出來了,這倒是讓他想到了一個人。
“天外仙!”
“天外仙?就是那個默國唯一進入九重天,只收女子的天外仙宮的宮主,三十歲便封得仙號的岳天仙?”
蘇子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,江離都有些懵,默國在大梁西北面,而這雙花城在西南,相隔幾千里,岳天仙怎么可能來大梁。
“只能是她,還有楚南王?!?p> “什么意思?”
蘇子墨突然覺得這千頭萬緒間,總是摸到了一條可以將這整件事情提起來的線,而靠著這條線,他的進京時機也算是到了,這一刻終于要來了。
此時看著蘇子墨心情大好,江離也不由得心情好,接連追問,不過就在蘇子墨要講的時候,青嵐突然進來了,手中拿著一身新作的錦緞衣服。
“公子,明日皇帝就要來了,這是給您備好的新衣服!”
“明日?”
“是,剛才書院門童從城主府得到的消息,應(yīng)該沒錯!”
“那就好,青嵐啊,這些日子辛苦你了,上次給你的錢用完了嗎?”
青嵐聽到錢,明顯有些惶恐,畢竟這拿的可是學(xué)院的錢,若是有什么差池,也難免有所誤解。青嵐連忙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綢緞,上面密密麻麻用黑筆記了許多東西。
“公子,還有十兩,這是這幾天買菜打油,裁布制衣全部的賬單,您過目!”
“哎!沒事,沒事,那十兩,你就拿著去給自己置辦些物件,換身衣服,待會再去賬房先生那里,領(lǐng)五十兩,你不能白在這里伺候我啊,工錢還是要有的!”
畢竟青嵐從秋月城出來后,一直穿著姚安順夫人的那件紅色衣服,從沒換過,想來正是十七八的妙齡女子,怎么可能不愛美。
“公子,青嵐...”
“好了,就這么決定了,你先出去吧!”
不過此時江離卻有些不忿,他的腦海里出現(xiàn)了這么些年在逐鹿書院的待遇,還不如一個剛來不到一月的侍女強,瞬間吹胡子瞪眼的。
蘇子墨看見也是有些好笑,畢竟這男人爭風(fēng)吃醋起來,那可是極有意思的。
“怎么了?吃醋了?”
“我吃什么醋啊,你就是個重色輕友的人?!?p> “我怎么重色輕友了?”
“她,啊,剛來幾天,你就又給他換衣服,還一下十兩,那十兩都夠她做十套衣服了,你看中的是什么?再看看我,這么幾年鞍前馬后,除了出去花,在沒給過我一兩工錢。”
蘇子墨此時笑的前仰后合,他沒想到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,竟然因為幾十兩銀子吃醋,不過想來也是,畢竟這些人為他賣命,靠的是前朝那一口氣,卻也不能涼了人心。他雖然愛財,但卻也知道誰的財能愛,誰的財不能。
“好,從今天開始書院內(nèi)由上至下,按等級職位,按月發(fā)俸祿。”
“真的?你沒騙我?”
“騙你干啥!”
聽見此話,江離一個大漢簡直樂開了花,可能男人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,蘇子墨也是感嘆。晚霞剛起,卻見窗外,一只信鴿直沖沖的進了逐鹿書院,蘇子墨看見后,拿下了信鴿腿上的簡書。
雖然還是很不習(xí)慣,但是沒辦法,這已經(jīng)是現(xiàn)在最快傳達信息的方式。
當(dāng)打開簡書后,紙條上面一行字浮現(xiàn),江離看見也都有些吃驚。
?。壕琵埶聢A真大師圓寂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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