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嗡...”
只聽見一聲磬音回蕩在風(fēng)月閣內(nèi),而此時從一樓到三樓的欄桿上,爬滿了人,大多都是些風(fēng)月的酒客,就連門口此時都有許多人觀看,畢竟低調(diào)的人在任何時代都有。
隨后在風(fēng)月閣內(nèi)的屋頂上,八道紅綢沿八個方向鋪開,垂直而下,將玉凈臺罩在中間,一樓地面的木格緩緩移開,水中開著幾多嬌艷欲滴的荷花,一股冰寒氣息在周圍散開,帶著異香,沁人心扉。
由于紅綢的阻擋,隱隱約約可見里面一道倩影,踏著水面,踩著荷葉上了玉凈臺,穿著極其暴露,但卻勾勒出了完美線條,這一股花香,讓周圍的男人們神魂顛倒。
蘇子墨聞著,應(yīng)該是一種迷香,會讓人產(chǎn)生幻覺,并且藥力極強,就連荊竹和江離兩個憨憨,都直勾勾的盯著臺上。
開場本就已經(jīng)非常震撼了,但是接下里可以說是讓蘇子墨目瞪口呆。
只見樓頂八道水幕一起泄下,圍成了八角形,而在水接觸到那紅綢的時候,紅綢竟然如同沒有一樣,憑空消失在了哪里。有種類似現(xiàn)代魔術(shù)中,燒完之后沒有灰燼的紙。
周圍鼓瑟吹笙,編鐘響起,臺中那女子開始起舞,水袖飄搖間,將女子的柔美展現(xiàn)的淋漓盡致,宛如一幅畫卷。
“好家伙,你們是真的會玩啊!”
蘇子墨看著下面的秋葵艷舞,不由得感嘆道,此時周圍的風(fēng)月酒客也都陸續(xù)下單。秋葵燈的確是一盞燈,只不過里面放著的是一種螢火中,就算是銀票之類的絲綢放進去,也不會燃燒損壞。
但是蘇子墨更加在意的是玉凈臺上那女子的實力,單看那凌空行走的步伐,想來輕功就是不錯,有一定實力的女子,為什么會淪落到這一步。
此時那李呦呦周圍的阻擋全部消失,直挺挺的站在那里,光是身材,那一雙修長的玉腿,就得讓多少男人心馳神往,并且看著李呦呦,笑盈盈的樣子眾人更加喜歡。
一般除了無可奈何,那個女子會來這個地方,所以來這地方的女子大都郁郁寡歡,最多陪個笑臉,而這李呦呦喜笑顏開的樣子,還真是頭一次。
“哎,真漂亮??!”
“是啊,簡直就是天仙下凡??!”
“這還是人間女子嘛?”
......
“各位看官,今日這秋葵艷舞的乃是默國的李呦呦姑娘,若是沒人上這金一樓,那就價高者得。不過這呦呦姑娘還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她這飛鼠,所過之處停留歇腳的地方,所坐的達官老爺,才有機會出價?!?p> 聽見此話,剛才下注的酒客也都是少了半分性質(zhì),因為這錢財,差不多就那么去了。
不過此時卻見風(fēng)月閣內(nèi),玉凈臺中,自李呦呦的肩頭,飛出一只白色小東西,速度不算快,毛茸茸的身體看著還有幾分可愛,而剛才投過注的,也全都開始逗這小東西,希望它能落在自己的位置,有機會繼續(xù)競爭,不想讓自己的錢財白花。
“上樓!”
突然一聲渾厚帶著些許滄桑的聲音傳來,全場瞬間安靜了許多。
金一樓乃是這花魁風(fēng)月的規(guī)矩,若是上了金一樓,不論下面加多少,那出價永遠都高一倍,并且下注人要有相當?shù)呢斄?,因為你下注的錢財,不會退還,除了金一樓認慫,不在跟價,要不然下面的人根本沒機會。
而能上金一樓,敢上金一樓的人,哪一個不是手眼通天,黑白通吃的人,所以下面這些普通的酒客,也是點到為止,圖個樂子而已。
在眾人的注視中間,三樓起身了一位大漢,極為肥胖,身高不算矮,那體重一眼看去就有三四百斤,在行走間整個三樓的地面都微微震動,此人的穿著,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其身份。
身后十幾名黑衣親隨長刀加身,單是凌厲的氣勢,再加上周身常年武道修為所練就的威壓,可能今天這李呦呦姑娘,非他莫屬了。
要問此人是誰,乃是當今大梁天下的楚南王,大梁諸城各有城主,而各城又匯集城一個大區(qū),至于這楚南王就是大梁南部的掌管著,除了像南江城慶歷侯的封地這種獨立的存在,其他靠近楚國的南部城池全都歸他所有,包括這雙花城。楚南王,大梁八王之一,和蘇子墨的親哥哥梁子炎一樣,是真正的一方諸侯。
就連剛才報幕講解規(guī)則的老鴇,此時都不敢過多言語,金一樓應(yīng)該是這風(fēng)月閣內(nèi)最豪華,位置最好,最為氣派的一處。
所有人都靜靜的等著楚南王落座,在坐下之后,楚南王一揮手,自打里面出來了一位男子,臉上兩道刀疤極為滲人。
“繼續(xù)跳!”
說罷只見男子黑影一晃,向著那還未停留在某處的飛鼠而去,飛鼠見狀慌忙逃竄,從一樓徑直上了二樓,但男子如影隨行。
就在蘇子墨一臉懵逼的時候,那飛鼠竟然直接鉆進了他懷里,躲在他的手臂后面,探頭探腦的看著那急速而來的男子。
到了近前,男子站住了,男子使用兩炳闊刀,背在身后,面無表情。直勾勾的盯著蘇子墨。
“給我!”
周圍所有人都傳來了同情的目光,想來這楚南王在自己的地界,想要任何東西,從來都是明搶,若有人反抗,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“啊,老鼠啊...走開...”
在眾人的注視中間,蘇子墨突然驚恐的跳了起來,將懷中的飛鼠往外扔,而在扔出去的瞬間,男子動手去抓,飛鼠卻靈巧的躲過后,再次往蘇子墨的懷中飛來。
“走開,走開,別過來啊...”
蘇子墨一路亂竄,但飛鼠還就是緊隨其后,而那男子卻始終未動,有人哄堂大笑,有人鄙夷不堪,更有人說他死定了。
其實蘇子墨并不怕老鼠,畢竟他前世可是醫(yī)學(xué)院的高材生,老鼠這種東西,他沒少解刨,只不過此時這飛鼠,背上有兩只翅膀而已,雖然沒見過,但卻也不害怕。
在哄鬧之間,只聽見在金一樓上,傳了一聲杯子放下的聲音,似乎將時間靜止在了那,蘇子墨還在跑,飛鼠還在追,但是下一刻,一把闊刀已經(jīng)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沿著闊刀往上,寒芒一閃是剛才面帶刀疤男子的手,此時一根黝黑的竹杖正點在哪里,阻止了闊刀向下,而這一切如同突然降臨,蘇子墨都沒感覺到。
但是九爺這一出手,卻是驚呆了眾人,他們怎么也沒想到,蘇子墨身邊,竟然有一個這樣的高手。
男子看了九爺一眼,就在兩人將要動手一刻,楚南王發(fā)聲了。
“選你,出價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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