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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血復(fù)興

第八章 酒館斗毆

龍血復(fù)興 獅王亞斯蘭 3958 2022-05-29 22:32:10

  伸手?jǐn)r住李焱的,是兩名衛(wèi)兵,只不過,看其樣貌打扮,不像是巡邏人員,甚至說他們是衛(wèi)兵都很是勉強。

  原因是因為,他們二人的年紀(jì)太大,佝僂著背,完全不像是能擔(dān)當(dāng)起保護(hù)城鎮(zhèn)安全的職責(zé),同時,現(xiàn)下天色尚早,可李焱卻是能從他們的身上聞到一股作嘔的酒臭味。

  這是宿醉剛剛醒?還是白日酗酒?。?p>  與其說他們是衛(wèi)兵,更像是站崗的保安,盡管這個世界沒有保安這一說法。

  “站住,少年,你要去哪里?”

  一名衛(wèi)兵打著酒嗝,慢條斯理地問,一張嘴,就有一股污濁之氣飄出,引得李焱皺了皺眉頭。

  “剛剛有個小孩,你們看到?jīng)]有?他偷了我的錢包,跑進(jìn)去了?!?p>  簡單交代完自己的目的,李焱推開老衛(wèi)兵的手,就準(zhǔn)備追上去。

  “慢著!”另一個老衛(wèi)兵將他拉住,語氣急切,露出擔(dān)憂的神色:“被偷了,就算了,當(dāng)吃個啞巴虧,以后注意點就行……”

  起初,李焱敬重他們二人既是長輩又是衛(wèi)兵,雖然心急如焚,但還是盡量以心平氣和的語氣,同他們交流。哪知,這倆衛(wèi)兵竟然說起了風(fēng)涼話,勸自己放棄,這可讓他立馬忍耐不住。

  兩人身著衛(wèi)兵衣服,卻沒有行衛(wèi)兵之職,大白天在這里飲酒懈怠,豈不是瀆職?

  縱然李焱心中想狠狠回懟他們,但現(xiàn)在可不是做這個的時候。他用力推開兩人,一頭扎進(jìn)黢黑的巷子里,加快腳步追上去。

  望著不聽勸,莽撞離開的少年,兩名衛(wèi)兵相視一眼,不由得同時嘆了一口氣。

  “你怎么看?”一人問道。

  “還能怎么看,肯定要被老鼠洞的人吃干抹凈了唄?!绷硪蝗舜鸬溃骸叭绻嬉M(jìn)去,起碼這個伴吧。”

  “有用嗎?”

  “……沒用,至少可以不孤單。”

  ……

  通過一條狹窄而黢黑的甬道,李焱闖進(jìn)了一個新空間中,這里的空氣中彌漫著層層不明的淡灰色煙霧,通風(fēng)條件極差,人不僅能感受到夏天帶來的悶熱,也會被那些煙霧熏得夠嗆,睜不開眼。

  同時,還有一股不可名狀的腐爛氣息,從破碎的地磚下升騰而起,道路兩旁的水溝中污水積淀,漂浮著垃圾,無數(shù)的蒼蠅與蚊蟲抱團(tuán)在上面。

  李焱難受地捂住口鼻,艱難地透過刺激性的煙霧,打量著周圍的幾個岔口。

  由于被巷口的兩個老衛(wèi)兵耽誤,小偷早已經(jīng)跑沒了影,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因素,錢包大概率是找不回來了。

  李焱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放棄,他想過放棄,但是又不甘心這么回去。

  那個錢包里,裝著風(fēng)兒這些年,省吃斂用節(jié)省下了的,指不定是嫁妝錢,她將全部交給自己,不就是對自己抱有希望嗎?

  然后自己灰溜溜的跑回去,伸手要錢,這會讓她怎么想?

  多半不會相信解釋,只會認(rèn)為我回歸本性,又恣意揮霍了吧,李焱心想。

  也不能向父親求助,因為他本來就是逃家逃出來的,在知曉最終目的地的情況下,這么多天都沒被家里派人追回去,大概這是父親能給予的最大的寬容吧。如果就這么灰頭土臉的回去要錢,那……

  李焱覺得那樣太恬不知恥了。

  一番頭惱過后,李焱又花時間撫平心態(tài),重新考慮。

  好吧,不管如何,我都不能回去,再找找吧。

  打定主意,扭頭張望之際,李焱身體倏然一顫,猛地盯著一個岔口不放。

  因為他,竟然看到那個小偷,從巷口深處,一晃而過。

  雖然不知道再出現(xiàn)的原因,但不能放過這個機會!

  雖然心里有疑,可現(xiàn)在管不了那么多,李焱當(dāng)即邁開腿,沖了過去。

  一路上,那個小偷,時而奔跑,但始終抱持自己出現(xiàn)在李焱的視野內(nèi),不至于讓其跟丟。

  李焱跟出了好一段距離,連續(xù)的拐彎與穿行,讓他逐漸忘記了回去的路。

  最后,他緊跟進(jìn)了一間小酒館,等木門關(guān)上的那一刻,他才反應(yīng)過來,剛剛小偷的行為有多可疑,自己的行為有多愚蠢。

  用不著做什么深刻的反思,先想想怎么解決眼前的麻煩。

  李焱看到酒館內(nèi),原本在喝酒、吵架、昏睡、玩游戲的酒鬼們,在門關(guān)上的那一刻,竟然不約而同的同時朝他望了過來,更有兩個滿臉兇相的大漢,抄起袖子就向他靠過來……

  李焱長吐了一口氣。

  那一刻,他已經(jīng)放棄了思考,只能坦然接受現(xiàn)狀。

 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,那兩名一臉橫肉的虬須大漢竟然同他,僅僅是擦肩而過?!

  一人輕輕將門推開,一人則是徑直離開酒館。

  房間原本悶熱、帶著汗與酒臭味的空氣,瞬間淡去了幾分。

  原來是他多心了,對方僅僅是來開門通風(fēng)的啊。

  正當(dāng)李焱想要松一口氣時,大漢接下來的動作,直接讓他剛剛放松的心,又吊了起來。

  他沒有離開,而是搬了把椅子,坐在門口,擋住了李焱的退路。

  啊這……

  李焱陷入了混亂之中。

  我草!

  別這樣玩??!

  一驚一喜又一驚很傷心態(tài)的,萬一我得了心臟病,你負(fù)責(zé)嗎?

  李焱緩緩向后退,被靠著墻壁,體內(nèi)的斗氣暗暗運起。

  縱然他知道寡不敵眾的事實,但束手就擒不是他的風(fēng)格。

  就算是敗,我也要狠狠咬下敵人一塊肉下來……如果能辦到的話。

  “媽的,你小子是混哪條街的?竟然敢闖我們的老鼠窩的地盤。”一名大漢高聲咒罵,從酒桌旁站起,質(zhì)問李焱的身份和目的。

  對此,李焱只能連聲道歉,可看對方架勢,并不打算讓他輕而易舉的離開。

  “我是追有個偷了我錢包的小孩,誤闖進(jìn)來的?!?p>  “小孩,什么小孩,你是在蔑視我們嗎!”

  話音剛落,所有大漢齊刷刷地掃視了過來,急得李焱滿頭大汗。

  見李焱頭疼地?fù)现^,吃力思索的模樣,大漢嘴角一翹,浮現(xiàn)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,他與一旁的同伴們目光對碰,點了點頭。

  “讓你走,也不是不行,只要你滿足一個前提。”

  這則話語,仿佛是天籟之音,讓李焱立即給出反應(yīng)。

  “你請說?!?p>  竟然都用上了敬語。

  “很簡單,打敗我?!?p>  對方離開酒桌,走了過來,同時還在活絡(luò)手臂和拳頭,骨頭碰撞,發(fā)出炒豆一般的炸響聲。

  他,站在爐火前,一個健壯的身影被投在了墻壁上,與李焱瘦小的影子成為了鮮明的對比。

  只聽他沉沉地說:“在座的各位都是見證,打敗我,你就能走,但若是輸了,就給我一輩子留下來吧。”

  “順便一提,我是三星初級騎士。”

  話畢,他也運起斗氣,一個箭步,迅速沖了上來。

  雖說決斗前,互報等級,是曾經(jīng)存在過的傳統(tǒng),可時至今日,人們都嫌太麻煩,早就將之舍棄了。

  對方這么做,顯然不是為了講什么禮儀傳統(tǒng),看他戲謔的眼神,更像是貓捉耗子時的玩弄。

  李焱輕輕一愣,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么快就攻過來,連忙躲閃。

  由于小酒館的空間有限,沒有騰出足夠的地方來,導(dǎo)致李焱雖然躲過了襲來的拳頭,但也只是擦耳而過,勁風(fēng)剮蹭耳朵邊緣火辣辣的疼。

  這該死的惡棍,和那個小偷一起扮演釣魚執(zhí)法!

  李焱恨恨一句,將斗氣熟練地覆蓋在身體表面,同大漢扭打在一起。

  此刻,與當(dāng)初,同白龍打擂臺時的情況不同,雖然對手依然領(lǐng)先自己,但最起碼,之間沒有差距一個境界了。

  大漢的攻擊固然兇猛,但也只是有些疼痛而已,不至于出現(xiàn)疼痛導(dǎo)致斗氣短暫停滯,或者身體趔趄遲鈍的反應(yīng)。

  而且,自己的拳頭打在對方身上,也能讓他的身體微微一顫。

  唯一讓他感到頭疼的,就是大漢的打法,沒有一絲規(guī)矩,什么擒拿、踢襠、插眼,各種卑鄙招式層出不窮,還真是符合酒吧斗毆的風(fēng)格。

  盡管沒用酒瓶酒杯當(dāng)武器,但這些招招要害的招式,還是給李焱帶來了不少麻煩。

  話說回來,火哥送給他的金手指,好像還有效果吧,叫什么——越殺越強來著?

  具體名字他也忘了,只記得,可以永久掠奪擊殺生物百分之一的力量或斗氣。

  如今的他,已經(jīng)在騎士學(xué)徒的等級里,就因為陰差陽錯的巧合,接連殺死了兩名初級騎士的惡徒……哦,有一名只是拿了助攻。

  不過按照火哥的解釋,好像助攻也算吧。

  按照換算公式,自己擁有了雙倍的斗氣,所以才能與壯漢纏斗而不落下風(fēng),對方更是先自己一步,露出了疲態(tài)。

  或許對方也在奇怪吧,明明高出了兩個星級,為什么眼前這個小鬼不僅沒有出現(xiàn)斗氣不夠用的癥狀,還愈戰(zhàn)愈勇,而且他的每一拳,都不像是一星初級騎士該有的力量。

  觀眾們沒有和李焱交手,當(dāng)然不知道當(dāng)中詳情,看同伴半天沒打出個結(jié)果來,還以為是在放水,紛紛發(fā)出了不滿的唏噓和嘲諷。

  “喂喂,怎么回事?是不是昨晚跟姑娘們用力太猛,被榨干了,這么長時間還沒打敗那小子?!?p>  “胡說什么……唔噗!”

  大漢剛想回罵幾句,就一個不留神,被李焱的拳頭擊中側(cè)臉,一個踉蹌,兩眼金星,向后連退幾步,最后是靠扶住酒桌才不至于摔倒。

  摸了摸發(fā)紅的臉頰,大漢的眼眸里冒出了凝重之色。

  雖然不清楚原因,但這個小鬼,不是等閑之輩!

  他提起了十二分專注,準(zhǔn)備用剩余的斗氣全力以赴。

  即便斗氣存量還有不少,剛剛更是趁大漢分神,給臉部一記重拳,可李焱心中的凝重,絲毫沒有減少。

  恰恰相反,是與時俱增。

  首先,這里是酒館,想必這些大漢酒醉后,經(jīng)常有發(fā)生糾紛,所以很擅長在這種狹窄地方打斗。

  他,可是很不適應(yīng),有些邁不開腳。

  就算打敗了這個大漢,可李焱不認(rèn)為能老老實實放自己離開。

  他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而是地痞流氓,你能指望和地痞流氓講道理嗎?

  不能。

  所以,就算自己戰(zhàn)勝了對方,大概率是還有第二戰(zhàn)、第三戰(zhàn)……

  直到自己敗于車輪戰(zhàn)中。

  他必須早做打算,盡快逃離這里。

  一邊應(yīng)對攻勢加強的對手,李焱一邊用眼角的余光,打量周圍的環(huán)境,尋找脫困之法。

  很快,他就注意到了一樣?xùn)|西,覺得可以利用。

  “上啊,別磨蹭,要是你不行,我來替你揍他。”

  “你還算個男人嗎?干脆去店里賣屁股吧?!?p>  “呵,銀樣镴槍頭,嘖嘖……”

  由于這場比試的時間,超出了很多人的預(yù)料,不少觀眾已經(jīng)有些不耐煩了,因為他們的初衷就是想看這個小鬼被單方面胖揍。

  圖個爽。

  可哪里會想到,不僅不是單方面的壓倒,竟然還打了個有來有回。

  他們可不買賬!

  盡管周圍吵成了一片,可大漢并沒有再被他們的言語所干擾,而是專心與李焱攻防。

  在他全力的進(jìn)攻下,李焱終于露出了疲態(tài),逐漸被他逼到了墻角,宛如面臨絕境的老鼠。

  不過,就算這樣,他也不敢有一絲絲的大意,畢竟,窮鼠也是會嚙貓的。

  就在他望見,李焱用力一踏,身體向前作出進(jìn)攻動作時,他急忙向后退,通過拉開距離,限制李焱的攻擊力道。

  卻不曾想,李焱壓根沒有進(jìn)攻的意思。

  他等的就是大漢后退,拉開距離的動作。

  只見李焱腳步一斜,移到火爐邊,一把抓住一根燃燒著的薪柴,向著大漢一擲。

  犯規(guī),竟然用道具!

  來不及抗議,出于人類對火焰畏懼的本能,大漢躲閃一二,李焱就趁機從他身側(cè)繞過,并再度抓住在空中飛旋的薪柴,又是一擲。

  這次的目標(biāo),是守在門口的大漢。

  守門大漢因躲避而摔倒,李焱運起斗氣,再一加速,成功在他們反應(yīng)過來之前,逃出了酒館。

  雖然已經(jīng)忘記了回去的路,但這里畢竟是城區(qū),找個高地眺望,應(yīng)該能摸清方向。

  正當(dāng)他做著這樣的打算時,卻沒料到,一個黑影,迎面襲來。

  李焱不及躲閃,被一悶棍撂倒,陷入昏迷之中。

獅王亞斯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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