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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血復(fù)興

第二十六章 識破

龍血復(fù)興 獅王亞斯蘭 3733 2021-09-08 00:20:33

  李焱與格斯力,氣喘吁吁的坐在門洞里,接受衛(wèi)兵的問話。

  一旁停駐著被數(shù)名衛(wèi)兵與看熱鬧的群眾所包圍著的馬車。

  讓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兩人,變得這般筋疲力盡的罪魁禍首,也正好是這輛馬車。

  回到一個小時前,兩人結(jié)束分錢,準備開工上路時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將馬車送回去的任務(wù)里,存在著兩個關(guān)鍵的問題。兩個他們本應(yīng)注意到,卻被其他因素所干擾,從而忽視過去的問題。

  其一:馬車沒有輪子。

  正如他們剛剛趕到現(xiàn)場時,所看到的那樣,山賊們?yōu)榱私赝qR車,用暴力的手段,破壞了一邊的車輪,才導(dǎo)致馬車癱瘓在道路上。

  現(xiàn)在,既然想要讓馬車重新動起來,就必須再裝一個新輪子上去。

  可……即便是翻遍了車廂里的貨物,李焱他們也未能找到車輪的替換品。

  想想倒也是,古代哪有備用車輪的概念的?商人的貨車上都是盡可能的裝滿交易貨品,哪會有空間去留給不知什么時候會需要的備用零件的。

  其二:沒有馬來牽引。

  就算格斯力用掉落的兵刃,就著一旁的樹木,勉強削了一個不太圓的車輪出來,可沒有馱馬牽引,單靠人力推的話,可是非常吃力的。

  更別說,與摩崖城之間的道路上,有數(shù)個上下坡,感覺……任務(wù)的難度無形中變大了。

  最終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兩人終于把馬車送回來。雖然回途中,出力最多的是格斯力老師,李焱不止一次因為力竭,躺倒在車廂里休息……

  嗚呼哀哉!

  這是李焱心里的話,雖然他也知道,不太適合用在這里。

  管他的呢,李焱現(xiàn)在心中滿滿的負面情緒,他真的好想穿越時空,去阻止一個小時前,擅自接下任務(wù)的自己。

  不管怎么說,總算,還是把它,完整的帶回城里了,在衛(wèi)兵的詢問下,他們也按照喬戈的請求,絕口不提他幸存的消息。

  只是聲稱:在道路上,發(fā)現(xiàn)了這輛癱瘓的馬車,與數(shù)具尸體,他們將尸體扔進樹林,然后修理好馬車拉了回來……僅此而已。

  李焱他們毫不擔(dān)心城主會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什么蛛絲馬跡,比如尸體的數(shù)目、死者的身份。因為等衛(wèi)兵趕到現(xiàn)場的時候,估計早就已經(jīng)被毀尸滅跡了吧。

  倒不是說,李焱他們?yōu)榱穗[瞞事實,對死者做出毀壞遺體的褻瀆行為,他們只是把三具尸體,拖進比較深的樹林里……

  估計這會兒,正被靈獸們大快朵頤呢。

  合情合理的“善后”方法,還不會讓良心上產(chǎn)生不安。

  這一切,可是李焱提議的哦!

  ————

  城主府,會客廳。

  悠閑的下午茶時間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城主霍德曼開始了自己一天中,最感到厭煩的時間——工作時間。

  “如果不是老哥當年不爭氣,在競爭中輸給了對方,我現(xiàn)在肯定還能留在家族城堡里,享受著?!?p>  每次工作前,他都會這么的抱怨上一句,言語間夾著著怨恨、愁楚與遺憾。

  盡管,他并沒有落得與他的兄長一樣的下場,就已經(jīng)算是幸運的了。

  但,人有時候就是這么自私,尤其是在覺得生活不如意的時候,更是會變得強烈,認為世間的一切,都是致使自己過得不如意的罪魁禍首。

  忽略自己得到了什么,只看自己失去了什么。

  在霍德曼的腦海里,簡單的重復(fù)著——因為老哥的錯,我得跑到這個空氣中彌漫著牛糞味的鄉(xiāng)下,因為是鄉(xiāng)下,我過著不如意的生活,因為這不如意的生活,我必須努力工作,因為不努力工作,我就不能保障自己的生活——這樣的線性邏輯。

  “城,城主大人!”管家慌不擇路的推開會客廳的們,手上捏著一張紙,朝他跑過來。

  望著慌張樣子的管家,霍德曼的臉上露出了嫌棄的神色。

  “成何體統(tǒng)!管家無論何時都保持平靜的禮儀呢?不就是又有新的工作文件要審核嘛,至于這個樣子?”霍德曼毫不客氣,嚴肅的訓(xùn)斥著管家。

  “不是的,不是工作,這是,這是……”管家斷斷續(xù)續(xù),說了個半天,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。

  “什么東西嘛!”霍德曼不耐煩的一把拿過來,攤開在手上,隨意的打量。

  然而,剛看完第一行字,原本微瞇的瞳孔,瞬間睜大,他不可置信的從頭讀了一遍。

  “什么時候的事?目擊者在哪?他們都是誰誰誰!”連珠炮似的三個問題,不難看出,霍德曼心中的慌亂。

  “大人,請您冷靜下來,事情似乎并沒有我們想的那么嚴重,請你冷靜下來,我再向你報告。”

  管家的勸誡起到了作用,連續(xù)數(shù)個深呼吸,霍德曼漸漸冷靜下來,不過觀其捏緊信紙的雙手……似乎也并未完全冷靜。

  “好了,我冷靜了,你快說!”

  “好吧……大人,雖說目擊者發(fā)現(xiàn)了敗壞的馬車與數(shù)具尸體,但他們似乎并不知曉死者的身份,所以就一股腦的將他們?nèi)舆M一旁的樹林里,然后將馬車拉回。”

  “貨品呢?貨品可都還在?”聽到“馬車”兩個字,似乎正中自己的心坎,霍德曼大聲問道,畢竟那可是屬于自己的財富啊。

  “嗯……基本都還在,只少去了一瓶琥珀酒……”

  管家話音剛落,身邊就想起了霍德曼的哀嚎。

  “那價值連城,一共也就五瓶的琥珀酒竟然少了一瓶!可惡啊可惡……對了,是不是那兩個目擊者偷喝了?我要拿他們治罪!”聽霍德曼的意思,喬戈臨行前,大口灌的褐色酒漿似乎并不普通,相反還很名貴,也難怪他要臨走前,大飲一瓶了。

  不想留給城主——這樣的報復(fù)心理吧。

  “不,似乎并不是,衛(wèi)兵并沒有從兩人的口中和身上聞到酒味?!惫芗乙话逡谎鄣膱蟾嬷骸叭绻覜]記錯,琥珀酒是一種酒味很濃烈的酒漿,只要沾到半滴,身上就會被其香氣纏上,經(jīng)久不散?!?p>  如果李焱他們在場,聽到管家的陳述,一定會心存僥幸,幸好沒有指染那個酒漿,不然自己可能會被記恨和懷疑上。

  原本還腹誹自己救了喬戈,怎么還不送一瓶酒給自己嘗嘗的格斯力,估計也會反應(yīng)過來,喬戈之所以不與自己分享,實際上是在救自己。

  雖然未與琥珀酒車上關(guān)系,但兩人似乎也并沒有那么容易酒撇脫干系。

  “那是誰?是誰偷喝了我的酒?”

  “可能是……那群‘猴子’吧。”因為沒有準確的情報,管家不敢肯定,只得用猜測的口氣說。

  “現(xiàn)場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碎裂的酒瓶子,從殘留香味來看,應(yīng)該就是承裝琥珀酒的酒瓶,我的初步推測是——因為發(fā)現(xiàn)了琥珀酒的存在,那些猴子發(fā)生爭執(zhí),然后自相殘殺?!?p>  聽到這個結(jié)論,霍德曼的敵意剎那間膨脹起來,眼中也充滿了憎惡,恨不得將他們盡數(shù)滅殺,完全忘記了自己與他們是一伙的這個事實。

  “那群垃圾真壞事,我早就反對和他們合作,成事不足敗事有余?!?p>  明明掌握決定權(quán)的一直是他,現(xiàn)在卻馬后炮,不斷叫囂著各種否定自己當初做出的決定的言論。

  管家冷眼望著自己的主人霍德曼,喝了一口水,繼續(xù)報告。

  “另外,遺體,衛(wèi)兵也成功找到了,只不過……似乎晚了些時候到達,四具遺體已經(jīng)被靈獸啃的坑坑洼洼,殘缺不全。有的失去了手臂,有的失去了大腿,有的失去了頭顱,只能根據(jù)他們的穿著,勉強推測是四個人。”

  “那,闖下禍,逃跑的是誰?”

  “可能是那個個子矮小的人吧,因為其中一具遺體的頭顱變成深紫色,顯然是中了劇毒,這剛好和他善用毒鏢這點吻合?!?p>  得知了偷喝自己珍視酒水,并引發(fā)爭端的罪魁禍首……或者說,替罪羊,僅剩的替罪羊,霍德曼大叫一聲“好”,看起不斷閃爍著的眼光,不難猜測,估計正在琢磨,要如何致其余死地,以出一口惡氣。

  如果不出意外,事情可能就此結(jié)束了,哪知管家接下來的一句猜測,直接將即將畫上的句號,給抹掉了。

  “不過,事情可能還存在另一種可能?!?p>  “什么可能?”

  管家找了一張紙過來,在上面涂涂畫畫,為霍德曼細心解釋:“雖說現(xiàn)場有四具尸體,但都殘缺不堪,而且那也是根據(jù)衣著拼湊出的結(jié)果。我目前擔(dān)心的是,實際死者,可能并不是這個數(shù)目?!?p>  “你是說?”霍德曼略微思考,馬上反應(yīng)了過來,帶著幾聲顫音,看著管家問道。

  管家點點頭,將攤開的紙張,置放在桌上。

  紙張上面,繪著四個缺胳臂少腿的人形,剛好就對應(yīng)衛(wèi)兵對四具遺體的描述。

  管家接下來,把三具人形的不同部位進行重新組成、拼湊,最后,竟得出了三個人形,比之前的足足少了一個!

  也就是說,如果是按照這個可能性看,存活下來的人并不是一個,而是兩個。

  那么,另一個人,又是誰呢?

  一時間,一陣毛骨悚然的情緒,同時從兩人的心頭中蔓延開來,迅速席卷全身。

  然后,又是一陣沉默,彌漫在空氣中,寂靜的可怕。

  良久,城主霍德曼率先開口:“應(yīng)該不會是,那家伙還活著吧?!?p>  “不知道,不過如果那家伙還活著,從另一個角度看,也能解釋得清現(xiàn)場的蛛絲馬跡?!惫芗一貜?fù)他。

  霍德曼長嘆一口氣,雙手交叉,支撐著鼻子,做出某個知名的動作,開始靜心思考。

  “如果那個人還活著,那目擊者可能也知曉了什么,把他們殺了!”城主的口氣雖然很平靜,卻暗含無限殺意。

  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危,在他眼里,那兩個人,已經(jīng)是死人了。

  “這,可能有點困難……”管家面露苦笑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說道:“大人……您,知道,那兩個目擊者……是什么人嗎?”

  “誰?”

  “李焱,和他的習(xí)武老師格斯力。”

  李焱李焱,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啊,好像在哪里聽到過?

  短暫的回憶,霍德曼猛然記起,失聲叫道:“你是說,一周前,遭遇獸潮的李府二少爺李焱?”

  管家不回話,只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。

  得到了管家的確認,霍德曼的臉色變得陰沉,那個叫什么的習(xí)武老師就算了,李焱,可不是個好動的人。他深知,李府府主李漠雖然口頭上不說,但實際非常愛護這個小兒子的。

  若非如此,怎么會愿意破費錢,請自己出動衛(wèi)兵搜救,已經(jīng)請神官出外診?

  如果自己動了他,李漠那家伙一定會瘋了一般死查到底。

  若是被他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動的手,那估計會發(fā)展成不死不休了吧。

  想到這里,霍德曼趕到額上冷汗直冒,自己心里,竟然對李漠產(chǎn)生了些懼意。

  眼看霍德曼陷入了兩難中,負責(zé)替他排憂解難的管家發(fā)話了:“大人,您,不妨把這個事交給我來安排,我這有一計,能除掉他們倆,還不讓李漠懷疑到我們頭上來。”

  “哦?怎么說?”聞言,霍德曼面露喜色,忙追問。

  “呃,其實也不算什么計謀,只是想法,想法而已?!惫芗艺f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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