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東西。”
何云祈剛一進門,迎頭便飛來了一本書,未等他反應,書就已經砸在了他的頭上。他“嘶”了一聲,直視著何書年暴怒的眼睛,他諷刺道:“如今父親您有錢有勢,區(qū)區(qū)一個工具,沒了她,還會有更多的人愿意來接替她,您又何必動怒?!?p> “你個小畜生,她不是什么工具,她是你親妹妹?!?p> 伴隨著憤怒的咒罵聲,一記狠辣的耳光,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何云祈病態(tài)而又蒼白的臉上,嘴角立刻溢出一縷鮮血。
何云祈笑了,抬手擦了擦濕潤的嘴角,輕舔了一下,頓時口腔內滿是血腥的味道。
“正是因為看在徐可盈是我妹妹的份上,我才沒有直接殺了她,而是送了她一份大禮。就是不知道,作為何家的女兒,徐可盈究竟是感到慶幸多一些,還是悲哀多一些了?!?p> 啪——
又一個巴掌狠狠地落在何云祈的臉上。
何書年捂住胸口,氣急敗壞地指著男人道:“何云祈,你是我唯一的兒子,卻不是我唯一的選擇。只要我一個簽字,何氏集團將和你徹底劃清界限?!?p> “您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他怒睜著眼睛,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,一鼓一張。
他佝僂著身子,慢慢的轉身,背對著何云祈,他一字一句:“這是我對你的警告?!?p> **
想起何云祈送的“禮物”,她的心里就泛起一陣惡心。
晚飯后,徐可盈來到了浴室。
她緩緩地褪去衣衫,光滑如牛奶的皮膚上,隱約間顯出一道道青紫痕跡。長長的卷發(fā),用一條白毛巾固定起來,徐可盈半躺在浴缸里,任由自己的身體沉入水底。她閉上眼睛,努力不去回想那個令她作嘔的“禮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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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云祈走出書房,從傭人那兒了解到了徐可盈的去處后,便來到了她的房間。
徐可盈在水里泡了很久,小腿已經抽筋了,無法動彈。她喚來傭人,在她的幫助下,才勉強裹上浴巾,出了浴室。
她拖著腿,艱難地走到了房間。推開房門,一張壞壞的笑臉映入眼簾。
徐可盈微微一愕,隨后轉身,想要退出房間。只不過她動作慢了一拍,被何云祈搶先一步抵在了門上。
炙熱的手掌從徐可盈的腰間一點一點攀上她的肩膀,她只覺腰間一緊,整個人措不及防的跌入何云祈的懷里。
“何云祈,你要做什么?”她皺起眉,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我想妹妹了,前來看望一下,不可以嗎?”
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畔,微涼的嗓音帶著陰間的氣息,讓她全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手腕微微用力,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:“哥哥,這是我的閨房。你在這兒怕是不方便,還是等我換好衣服,我們出去再聊吧?!?p> “怎么了,害怕了?”男人微微傾下身子,修長的手指鉗制住女孩兒白皙的下巴,帶著輕蔑之意:“方才在大廳,我看你膽子倒是挺大的。怎么現在卻成了縮頭烏龜,說話都不敢看著我?!?p> 何云祈就是一個瘋子,激怒了他,他什么事情都會做得出來。徐可盈深知他的脾氣,她死死的咬住下唇,不肯發(fā)聲。
“真是沒趣。”何云祈甩開她的下巴,從口袋里拿出了高級絲巾,仔細擦了擦自己的手之后,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,仿佛徐可盈身上有病毒一般。
“對了,可盈?!焙卧破頀吡艘谎坌炜捎纳碜樱髦蕟枺焊绺缢徒o你的禮物,你收到了嗎?”
“哥哥的禮物,妹妹很是喜歡?!毙炜捎瘔合聨子蓢I的沖動,勉強扯出一抹笑:“來而不往非禮也,所以妹妹也給哥哥回了一份大禮?!?p> 嘴角噙著笑,她輕輕地踮起腳尖,嘴巴湊到何云祈的耳邊,用著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話,只見何云祈臉色一僵,病態(tài)的臉上一陣陰沉,有幾分駭人。
“賤貨!”
何云祈怒聲大罵,他滿腔怒火,反手給了面前的女孩兒一記耳光。徐可盈只覺得身體懸空,天旋地轉間她已經倒在了地上。
這一記耳光,用了他幾乎十分的力道。徐可盈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她一手撐著地,一手擦掉嘴角的血跡,不以為意的笑著:“哥哥,不必生氣,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相比你對我做出的傷害,我還遠不及你萬分之一。”
男人摩擦拳掌,走到女孩兒身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他一句話沒說,伸出腳,狠狠地踹向女孩兒的腹部。
“??!”徐可盈大叫了一聲,她捂著自己的腹部,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。
男人病態(tài)的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,他緩緩地蹲下身,一把拽住了女孩兒的頭發(fā):“徐可盈,不要試圖威脅我,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。”
怨恨的雙眼,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,蒼白的臉上浸滿了水滴,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淚水。她干裂的薄唇開闔,嗓音嘶啞卻倔強:“何云祈,我和你的仇恨,至死不休?!?p> “好啊?!蹦凶铀砷_手,不屑的開口:“徐可盈我等著你的反擊?!?p> “砰”的一聲,房門重重的關上,徐可盈蜷縮著身子,靠在了墻角上。指甲掐進了肉里,她怨恨的盯著某處。
徐可盈從地獄里艱難地爬出來,就是要讓傷害她的那些人付出代價。她受過的傷,嘗過的痛,得到的屈辱,她會一點點的還給他們。
她發(fā)誓,無論付出什么代價,也要讓何云祈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