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莫名把這兩個人聯系到了一起,因為很像。
尹明藥對徐靈山說:“你也坐吧,一時半會兒不一定能夠盯到他出來?!?p> 徐靈山可沒有凳子,他只好背靠圍墻,直接坐在地上。
“接下來怎么做?”他問。
尹明藥把巷子上上下下都收入眼底,說:“四件事,第一,等鯊魚出來,第二,找到鯊魚住的房子,第三,在他的房子里布置好結界,第四,等他踏入結界。”
“我們能制伏他嗎?”徐靈山憂心忡忡問道。一天下來,越了解鯊魚,越發(fā)現很難抓住他。這一次能夠發(fā)現他的蹤跡,都源于許多機緣巧合,如果沒有他家老頭兒和張琦芳追蹤他,他也不會偷襲他家老頭兒,尹明藥也就沒有辦法提取到他的氣息,松道人和宋綾鐲也就沒有辦法通過他的氣息施展追蹤術,鎖定一個大概的范圍,也就沒有辦法通過監(jiān)控發(fā)現他的所在位置。一環(huán)套一環(huán)。
從一開始的勢在必得,到現在,徐靈山的信心越來越少。
尹明藥說:“殺死他很難,但明光咒是鯊魚的克星,只有你這邊不出問題,我們想辦法制伏他一時半會兒,取出一滴精血,問題不大?!?p> 尹明藥堅定的態(tài)度讓徐靈山稍微放了點心。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徐靈山開始在某種程度上依賴尹明藥的判斷,也相信著尹明藥的判斷。
既然尹明藥說問題不大,那就是問題不大。
徐靈山心中默念了一遍明光咒的法訣,還好,還好他的母親給他留下了一枚竹簡和一個河蚌。時隔多年,陰差陽錯,他擁有了制伏鯊魚的能力。
監(jiān)視是個很消耗精力的活兒。
這事不需要你付出太多體力勞動,可幾個小時下來,你會感覺到整個人身體跟灌了鉛似的沉重,累。
一整個下午的監(jiān)視都沒有任何異常。鯊魚一直沒有出現。
到了四點鐘,又到了重新換人的時候。
松道人接替徐靈山,徐靈山打了個長長的哈欠。
都困了。
姜磊雙手抱在胸前,墨鏡仍然戴著,看不出來是醒著還是睡著了。
尹明藥遞過來一瓶礦泉水。
徐靈山道了聲謝,擰開瓶蓋,立即咕噥咕噥地喝下去一小瓶。
這么熱的天氣,頂著這么曬的太陽,徐靈山的臉都曬紅了。
他用手作扇,對著自己的臉扇了扇,仍然熱得不行。
“太熱了?!彼傻廊瞬恢缽哪睦镒兂鰜硪话哑焉?,一邊搖著風,一邊嘆氣。
本來不必這么熱的。
在場這些人,除了徐靈山,都有很多手段可以讓周圍環(huán)境變涼快,但是這里距離鯊魚太近,他們擔心如果使用靈力,會被鯊魚察覺到靈力波動,打草驚蛇,所以他們幾個人只能忍受這滾滾炎熱。
“我不行了。”宋綾鐲說,“我下去休息會兒,這上頭太曬人了。”
尹明藥說:“樓下有一家冰飲店,正好斜對著巷子口?!?p> 宋綾鐲點頭,又問:“要我?guī)湍銈冑I冰飲上來嗎?”
一直沒有動靜的姜磊詐尸似的舉起了手,“我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