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靈山沒有想到,自己昏迷醒來,竟然就成了殺人兇手!他憤怒地沖年輕警察吼道:“不是我殺的她!”
這個時候,病房的門再一次打開,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。
領頭的是另一個穿警服的男人,不過他的年齡看上去更大,應該三十多歲了,身上的氣息比年輕警察也更為內斂。
他進來以后,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這個年輕警察說的,“出去!”
年輕警察臉上還有不服氣的神色,但他對這個中年警察似乎很服從,就算不服氣也還是遵照他的指令,走了出去。
這個中年警察身后的醫(yī)生和護士都來到徐靈山的床前,給徐靈山做了一系列檢查。
做完檢查,醫(yī)生轉身對中年警察說道:“他的內臟受到了猛烈的沖擊,需要繼續(xù)留院觀察。”
中年警察點點頭,對醫(yī)生說:“我和他單獨聊一聊。”
醫(yī)生們離開病房,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徐靈山兩個人。
徐靈山在醫(yī)生給他做完檢查以后就退到了床頭,雙手擋在自己胸前,戒備地看著這個中年警察。
這個中年警察卻沒有著急開口,而是把病床下面那把凳子拿出來,坐下來以后,才把自己的目光放到徐靈山身上。
“剛才那個警察是個實習警察,不懂規(guī)矩。”他對徐靈山微微一笑,說:“因為案發(fā)現場只有你和已經死了的那個女人,所以他才認定你是兇手,我替他跟你道個歉,不過,我現在有一些問題需要問你,希望你如實回答?!?p> 徐靈山臉色大變,搖頭,說:“不,怎么會只有我和她?明明還有一個人,劉一刀,你們沒有看到他嗎?”
中年警察一愣。
“還有一個人?”
“對啊,就是他殺死了胡悅啊!”徐靈山激動地說道,“當時你們趕到的時候,他就在現場?。 ?p> 沒有,什么都沒有?,F場沒有這個叫劉一刀的男人,也沒有任何劉一刀留下來的痕跡。
宋元冷笑一聲,扭頭看向程一海,說:“程隊,你就別聽那小子瞎說了!肯定是那小子殺了人,現在胡謅呢?!?p> ……
程一海的臉色很嚴峻。
他和宋元現在所在的地方,就在昨天晚上徐靈山和胡悅兩個人遭遇劉一刀的地鐵出站口位置。
當時時間已經很晚,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一個出口出站。
“如果真有他說的那個人,按照他說的,那個叫劉一刀的男人都四肢都骨折了,又怎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?”宋元說道。
程一海瞪了宋元一眼,說:“你小子什么時候能沉穩(wěn)點?”
宋元被程一海訓了一通,摸摸鼻子,低頭不說話了。
程一海仔細搜查了一遍現場?!斑?!”宋元那邊忽然發(fā)出了一聲驚疑聲。
程一?;仡^看去,看到宋元站在前邊路口一個監(jiān)控攝像頭下面,仰著腦袋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“怎么了?”程一海問。
宋元轉頭看過來,說:“程隊,監(jiān)控器壞了,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砸壞了?!?p> 程一海一聽,立即走過去。這一邊的路口是一個7字型,都沒有紅綠燈和斑馬線,從他們來這里一會兒的觀察來看,也很少有車會從這邊走。
監(jiān)控器就掛在大概四米高的支架上,孤零零地立在那,蒙了一層灰。
程一海本來以為這個監(jiān)控器會拍下昨天晚上的一些畫面才對,誰知道竟然壞了。
鏡頭的玻璃都碎了。
“這是那小子故意的吧!”宋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忽然又惱火了起來,“他殺了人,怕被這個監(jiān)控器拍下來留下證據,所以故意弄壞了這個監(jiān)控器!”
程一海皺緊眉頭,仔細觀察著監(jiān)控器周圍。
“怎么弄壞的呢?”他問。
“什么?”宋元一愣。
程一海說:“這個監(jiān)控器在四米高的支架上,這邊上又沒有可以幫他跳上去的地勢,如果是他弄壞的,他是怎么弄壞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