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只以為是散伙飯,想著計元奉還挺客氣,見女主他們都答應(yīng)了,她也就空著肚子進了計家。
計家不愧是大戶人家,就是有錢。
幾處垂花門,交錯抄手游廊,垂柳依依,青翠修竹,假山池塘,花園錦簇。
商隊的人都下去各做各的了,計元奉派人給他們安排了房間,請幾人先洗漱打理自己,再來赴宴。
安平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,那邊已經(jīng)抬來了熱水,幾個侍女捧著托盤簇?fù)矶鴣?,上面都擺放著一些新的衣物。
見熱水打好了,那幾個侍女還不出去,看樣子卻是要伺候她洗漱。
安平示意她們把東西放下,說道:“不勞煩各位,我自己來就可以了。”
幾個侍女面面相覷,還是聽話的放下了東西轉(zhuǎn)身出門,貼心的把房門關(guān)上。
安平?jīng)]著急洗澡,先四處看了看。像是現(xiàn)代外出住酒店也是要先檢查有沒有異物的。
確定沒什么問題后,她才舒舒服服地泡到木桶里去,熱水蒸騰,只覺渾身舒暢。
自她從奚家出來后,除非住到客棧里,否則都沒辦法好好洗澡,只能將就著擰濕手帕擦一擦。
在安平靠在浴桶里昏昏欲睡時,另一邊,一個侍女快步穿過院子,來到計元奉的門前,上前稟報道:“公子,那位公子并不許我們近身?!?p> 計元奉挑眉,侍女又答:“我們什么都沒瞧見。”
“嗯,行了。下去吧?!?p> 計元奉揮揮手,他也沒指望這一次就能看出安平是男是女,反正一計不成,還有一計。他總歸要知道的。
等到洗完澡,安平看看計家拿來的新衣服,還是翻開包袱,拿自己的衣服穿。
穿別人的衣服總歸不太舒服,就算那是新的也一樣。
穿好衣服,她推門叫人把水抬出去,隨著小廝過來抬水,幾個侍女拿著小爐子過來,下面還放了一些香草,是來給她熏干頭發(fā)的。
這次安平倒沒拒絕,任由那些柔軟的小手動作輕柔地梳理她的頭發(fā),心想一直享受這種待遇的計元奉可真舒服啊。
等頭發(fā)熏干了時,上面也帶上了香草的味道,非常好聞。
等給她梳好了頭發(fā),有侍女帶她去前廳赴宴,其中一個不起眼的悄悄退下,又去稟報計元奉。
計元奉此時也在穿衣,張開雙手讓侍女系上腰帶,問道:“何事?”
侍女道:“方才靠近那位公子,聞到他身上有桃花香氣。”
計元奉之前叮囑過他們,安平有什么都要稟告于他。
“桃花香?”
計元奉更不解了,若說女子在身上熏桃花香氣還情有可原,可他一個男人,身上卻有桃花香?
“我知道了,繼續(xù)看著他,別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“是?!?p> 安平到前面時,云覺已經(jīng)等在那里了,他也穿著自己的衣服,一看安平就笑了。
安平走過去,坐在他身旁,看著女主幾個人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過來落坐,不一會兒計元奉也到了。
一進來便說,“讓各位久等了?!?p> 其他人自然搖頭擺手,都說剛到。
彼此客套一番之后,這才開始上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