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會殺你,但是我會讓你痛不欲生。我也想讓縉皇最寵愛的女兒過一過和我一樣的人生。”越妃往室內(nèi)走去,留蘊染一人獨坐地上。
越妃的話全在蘊染腦海中浮現(xiàn),她慢慢扶著凳子起身,漫無目的的走著,她一時竟不知該往何處去,她突然想到了越妃當時說過的話,李懷墨是被皇后和她舅舅殺的,那么當時告訴她這件事的人,是鑲皇。他會不會知道些什么?
蘊染突然打起精神,前往御書閣,一向守規(guī)矩的她第一次在皇城奔跑,而昭華殿離紫荊殿也不過隔了兩座宮殿而已,蘊染很快便來到了紫荊殿,她正準備往里走去,但是門口的侍衛(wèi)竟然攔住了她,這十幾年來從未有人敢攔她,看來這次也是鑲皇授意。
“你可看清楚了?連我你也敢攔!”蘊染一把推開侍衛(wèi),然而侍衛(wèi)也不敢在多加阻攔,便退了下去。蘊染推開紫荊殿的大門。
此時的南宮御景正在批折子,他看著蘊染直接闖了進來,他知道侍衛(wèi)攔不住她,但沒想到她竟然直接闖了進來,他臉上帶著怒意,他說:“你學的規(guī)矩哪里去了?紫荊殿也是你隨意亂闖的?”
蘊染看著鑲皇,她俯身行了一個公主禮儀:“公主蘊染,參見鑲皇!”
南宮御景直接愣了一下,她沒想到蘊染居然行了這么大一個禮,十多年來可從未如此。
“究竟發(fā)生了何事?”南宮御景問到。
“我想知道皇兄當年究竟知道多少?”蘊染敢篤定鑲皇知道她來此處的目的。
“何事知道多少?”南宮御景放下手中的折子,看著蘊染反問到。
“李懷墨,母后,舅舅,裴摯,這件事你究竟知道多少?”蘊染開門見山到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!蹦蠈m御景背過身去,這一生他光明磊落可是唯獨此事他不敢承認。
蘊染看著南宮御景的反應她突然明白過來了,她說:“看來你也知道……我每天都那么痛苦你究竟知不知道!你們這是要我死啊!我南宮蘊染這一輩子問心無愧,唯獨我對不起李懷墨和裴摯!你知道我殺的是誰嗎?是裴摯啊……裴摯何其無辜?”蘊染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,好像這樣才能讓自己喘口氣。
“你們…你們…究竟是要殺了誰啊……”蘊染再也站不住了,她跌到在地方,這下就算再如何欺騙自己,蒙蔽自己,始終改變不了這個事實。
“蘊染你聽我說,蘊染……”南宮御景看到蘊染倒在了地上,他趕緊前去扶住她,他想要給她解釋的,可是他怎么都開不了這個口。
“鑲皇陛下…你讓我該怎么辦???”蘊染腦海里全是小扶送回發(fā)簪的畫面,她越想心越痛。她質(zhì)問南宮御景道:“哥哥!你們怎能如此害我?。侩y道我就只是你們手里的一把利刃嗎?”
“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,只是裴家狼子野心,若是不將他們除去,我心難安。蘊染裴摯的事你應該懂得權(quán)衡利弊的。”南宮御景在心里衡量一翻之后對蘊染說出了這翻話。
“裴摯雖然該死,但是他不應該死在我手里!哥哥,既然你認為裴家狼子野心,你就應該拿出證據(jù),然后你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誅殺他,你怎么能將我卷進去呢?”蘊染說完之后推開南宮御景,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準備離開紫荊殿的時候,南宮御景卻叫住了她:“蘊染!若是時間能逆轉(zhuǎn)的話,我會重新選擇?!?p> 蘊染聽懂了南宮御景的話,就是:我后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