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程師走到雜亂無章的工作臺上:“有人在有目的地?fù)p害這里。這里的器械已經(jīng)被破壞了?!?p> “有誰看見了許婭莉和陳愷嗎?”李文睿問向她的隊員們。
工程師拿出鋼筆掃描著探測器,想看看他們在哪兒,“哦~林雪瑤我們在垰坦星系。離你家半個宇宙呢?!?p> “是啊,老娘感覺到了。真的是遠離家鄉(xiāng)。”林雪瑤埋怨到。
李文睿仍在用這里掛在鐵墻上的老舊的通訊器聯(lián)系著另兩名成員,“許婭莉,陳愷你們兩個聽到請回答?!?p> 工程師走到李文睿的面前猜疑的問:“你們還在用能源場和磁力挖掘然后再燃料焊接。這不是已經(jīng)被淘汰掉的非法工具嗎?”
“我們打算在下一個站點更換的?!崩钗念M臉的汗和污漬也沒有擋住她的心虛和不安。
李文睿眼神的飄忽被工程師收入囊中,但他并未說出來。
李文睿繞開他對自己的隊員問到:“引擎報告呢,程林輝?!?p> 程林輝看著工作臺上的數(shù)據(jù)說:“沒反應(yīng),都被燒壞了,控制器也壞了。我修復(fù)不了它。”
玩完了,都玩完了。引擎被燒毀,有人故意破壞工作臺,飛船還有四十分鐘掉入太陽,唯一的救援船——報亭被困在已經(jīng)快五千多度的高溫火山中。
他們集體陷入的了沉默中,似乎已經(jīng)沒有希望再逃離這里了。
工程師打破了冰冷的局面:“輔助引擎!每一艘飛船都有輔助引擎。它在哪里?”
“我們在這里無法控制它,它在飛船的最前端,也就是在一號房間里。”李文睿低著頭說。
“而且我們從這里到前端一共有二十九道門,根本沒有時間?!背塘州x說。
“你們難道不能控制門嗎?”林雪瑤係幸的問。
“不行,門是密封系統(tǒng)控制。相當(dāng)于繩結(jié)里的死結(jié)。一定要對應(yīng)的密碼或語言才能將其打開?!背塘州x回答道。
“所以這么說,鋼筆也打開不了門了。”工程師拿出鋼筆說道。
“我們沒有時間,引擎也壞了?,F(xiàn)在怎么樣都是無濟于事了?!背塘州x嘆著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。
“瞧你們說的,事情還沒開始做就已經(jīng)被自己打敗了。你們?nèi)祟惞伦⒁粩S的精神哪里去了?”工程師很不理解的說,“那你們有誰還記得密碼嗎?”
“基本上是隨機編排的,但我知道大部分?!睆堃囡w回答道。
這必須要兩個人才能完成操作。一個人輸密碼。”說著張亦飛從架子上拿出了一個儀器,“另一個人要拿著脈沖器來開門?!?p> “我來吧,我可以的。”林雪瑤自告奮勇的說。
“你確定?”工程師帶著懷疑的目光大量著她。
“是啊,總要幫上些忙吧,你們搞這些高精尖的什么修復(fù)反正我也不會。你說是吧。”林雪瑤期待的小眼神仿佛在說,快讓我去。
工程師仔細(xì)瞧了瞧張亦飛,好家伙,原來是這哥們長的帥。就知道不能對這個色瞇瞇的女人放心。
本以為真的是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是想邊偷懶邊和帥哥獨處。真是好妙的一步棋?。?p> “好,好,好,答應(yīng)你?!惫こ處煬F(xiàn)在又好氣又好笑的說。
“那我們先過去咯?!绷盅┈幷f完轉(zhuǎn)身就和張亦飛一起走向二十八號門的方向。
“誒...”工程師叫住了她。
林雪瑤回頭看著他,一臉警惕的問:“還想干嘛?”
“小心點!”工程師提醒道。
“知道啦,哎呦。真的是?!绷盅┈庌D(zhuǎn)過身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上揚了。
工程師此刻心里卻想的是,要不然我還想干嘛?你可是有老公的人。對呀!你都有老公了,怎么還這么.........想到這個,工程師眉毛驟然挑起。
“船長,這里是陳愷。你得過來看看這個了?!蓖ㄓ嵠髦泻鋈伙h出來聲音。
何娟寶和程林輝一同看向了通訊器,李文睿連忙跑了過去。似乎是很重要的一件事。
“陳愷,這里是船長。凱文和你在一起嗎?”李文睿急切的詢問著。
凱文,工程師心想,怎么這個外國人聽他們的語氣來判斷,貌似很重要的感覺。
“船長你現(xiàn)在必須到醫(yī)療室來了?,F(xiàn)在!有狀況了!”那邊的陳愷說。
李文睿趕忙朝著醫(yī)療室跑去,工程師不放心也跟了過去。
機器依舊冰冷的說著,距離撞擊時間還有三十七分二十四秒。
醫(yī)療室內(nèi),兩個醫(yī)療人員正在按著躺在儀器上拼命掙扎的凱文。
那這是許婭莉和陳愷。而凱文正躺在一個類似核磁共振的儀器中。在他的上方是一個圓環(huán),而旁邊就是檢查他生命體征的數(shù)值表。
“啊??!”凱文奮力的想要掙脫許婭莉和陳愷。他的身體里就如同藏了一個瘋狗見人就咬。
報表上的數(shù)字不斷攀升,而隨之上升的便是凱文那痛徹心扉的嘶吼聲。
令人奇怪的是。盡管他如此痛苦,但依舊緊閉雙眼。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眼睛中迸射而出。
“睜開你的眼睛,凱文。你得睜開你的眼睛。我得看看你是什么情況!”許婭莉用力抻著凱文說。
“凱文!他怎么了?”李文睿推開了陳愷著急的問。
凱文聽見了她的聲音,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:“幫我,救救我!李,你得救我!我熱,我全身像著了火一樣!”
工程師也趕了過來問:“他怎么了?剛剛發(fā)生了什么嗎?”
許婭莉說:“我也不太清楚,陳愷剛剛把他從外面帶了回來?!?p> “啊??!”凱文的嘶叫聲仍在繼續(xù)。
工程師從外套的內(nèi)膽中拿出了鋼筆想給他做個全身檢查。
“你在干嘛?!”許婭莉問。
“你們別太靠近他。”工程師一邊掃描一邊說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,這是我丈夫。你搞得他好像一個實驗品?!崩钗念嵖膶こ處熣f。
“但他剛剛損害了我們的飛船!”在一旁的陳愷認(rèn)同了這個剛剛才見面的陌生人的話。
“怎么可能?!你確定?”李文睿帶著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自己的丈夫。
“他已經(jīng)瘋了,這艘船已經(jīng)瘋了?!标悙瓞F(xiàn)在也很無奈,“是他把飛船封鎖了,還利用熱脈沖將控制器給融化燒毀了?!?p> “不,我的丈夫不可能這么干。”
“我發(fā)誓,我親眼見到的。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?!?p> 工程師停止了掃描,也抻著凱文的胸,大聲詢問道:“你能睜開眼睛嗎?”
“不,我沒法兒睜開。它在燃燒??!”凱文的臉一直在抽搐,已經(jīng)快要撐不下去了。
“行吧,那么我需要,我需要。”工程師在這個破舊的醫(yī)療室,找到了一個已經(jīng)不知道能不能用的鎮(zhèn)定劑。
現(xiàn)在他越來越懷疑這里到底是不是正規(guī)隊伍了。
“接下了不會很痛,好嗎?堅持住?!惫こ處熌闷疰?zhèn)定劑,手起,劑落。一針刺入凱文的脖子。
“?。。。。?!”隨著凱文的狂叫,慢慢的逐漸陷入靜止。兩腿一抻,徹底昏迷了過去。
“我騙他的,其實很還蠻疼的。”工程師見到他鎮(zhèn)定下來,長呼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