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叔認識的人?”南離疑惑,她自小便與他叔生活在梁國,何時聽他講過以前的事。
“何止是認識啊?我可是看著小玉書長大的呢!”藥王對南離的話指正道。
“看著……長大?”
又來一個容顏不老的人!
南離心下琢磨,她叔與石伯十幾年來樣貌就未變化過,而現(xiàn)在突然來個熟人也是這樣,她叔究竟是什么人?又是什么來歷啊?
“算是吧?!焙営駮卮稹?p> 南離自是相信簡玉書說的話,可心里忍不住思緒紛亂,但面上鎮(zhèn)定。
片刻后卻也想通了,她叔瞞著她的事情還少嗎?但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,該她知道的總會知曉的!
他叔應(yīng)當(dāng)有自己的考量,也許某些真相的確是目前的她不該知道的……
不過既然是她叔的故人,那么應(yīng)該也是可靠的。
正想著時,藥王突然向南離問道:“你手里的地圖呢?”
“什么地圖?”南離一時間有些呆滯。
“就是讓你按照路線走到那片森林的地圖。”藥王解釋,然而語氣頗有點急促。
“燒了。”
輕飄飄的兩個字從南離的嘴里吐出,然后傳到藥王的耳朵里,對其造成的影響就像是一把錘子朝著他的心田砸了兩下。
藥王險些登時跳起,炸呼呼驚問:“燒了?怎么能燒了呢?”
“怎么不能燒?”南離反問,“你一聲不吭地將我叔擄走,我自然是要反抗的!心急如焚的時候哪還管一張地圖!”
聽罷,藥王只能一聲嘆息。
這事怨他,那時陡然察覺到簡玉書,有點喜不自禁,就匆匆忙忙讓精怪們趕緊將簡玉書帶來,卻忘了與其同行的二人。
尤其是南離,那火著實是厲害??!
藥王悔不當(dāng)初,坐在車頂上聳著腦袋,精神不振。
而車廂內(nèi)的簡玉書看著南離,抿了抿唇,回憶起他將南離一人丟下,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,也不知要不要說。
簡玉書躊躇間,南離微微伸出頭向上望,對著藥王問:“我還不知你叫什么?為什么上了我們的馬車?還有,你要去哪?”
方才簡玉書已介紹了藥王,但這名字委實怪了些,南離才又問一遍。
藥王聽到但沒看向南離,目視前方,搖頭晃腦答道:“我的名字是藥王,不必驚詫,我就叫這個名字。不信,你問簡玉書。至于后兩個問題,當(dāng)然是要和你們在一起才上了這輛馬車呀。換言之,你們?nèi)ツ膬何揖腿ツ膬??!?p> 藥王說完,又雙手作枕躺在了車頂。地圖的事情也不糾結(jié)了,像是忽然來了興致,語氣也歡快了許多。
而他說的話真是真,但不全。
他明白簡玉書不告訴南離所有事情的原因,對于此事,他既理解也支持。
因為,在未擁有一顆歷經(jīng)風(fēng)雨的心之前,卻得知自己要承擔(dān)的巨大使命,無疑是異常殘酷的。
“就叫藥王?怎么和石伯的名字有點像?”南離坐在車廂邊小聲嘀咕道。
“和誰的名字有點像?”藥王又盤腿坐立,探頭詢問。
“石伯啊。”南離瞧了下默默無言駕車的石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