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離邊說邊抓緊王斤,使其不能躲避。王斤全力掙扎卻掙脫不了,奈何南離身為武修,力氣較大。
故王斤有些惱羞成怒,低聲威脅道:“南離!你與其來尋本官的錯,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與你那年邁的爺爺一起活下來。別仗著自身修為,就不知天高地厚!剎滅閣的規(guī)矩可是不死不休!何況你沒有絲毫證據(jù),更沒人能幫得了你!”
“是嗎?王斤,你才要好好想想,我是如何知道是你的!我既可以反殺那八個人,就有拿到契約書的本事!那契約書上面可是有你的親筆字跡,作為證據(jù)是再好不過的了!”
南離說完,王斤滿目駭然,一副不可相信的樣子。
倏地,南離松開手,向后倒去,從旁人的角度看去就像是被王斤突然推開似的。
王斤終于脫身,立即躲進(jìn)車內(nèi),聲音顫抖地對車夫道:“快走!”
此時此刻,王斤那是膽戰(zhàn)心驚,也顧不得其他了,趕緊離開此地,不過也全因南離這番話對他的威懾力太大了。
車夫隨即揚(yáng)鞭催馬,馬車行遠(yuǎn)。
倒在地上的南離為了做足功夫也不忙起,側(cè)身趴著,以手駐地,白衣染上塵土,略感狼狽,頗有點凄凄慘慘戚戚之態(tài),后狀似悲愴地道:“豺狼當(dāng)?shù)?!天理何在!?p> 這一幕幕的落在旁觀者眼中,儼然就是權(quán)臣腐吏欺壓弱勢百姓?。?p> 圍觀者不禁感同身受,紛紛向南離投去同情的目光,周遭更是時不時地傳來嘆息聲。
南離見效果達(dá)到,才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,又一步一跛地移到無人注意的地方。然后利索地拍了拍身上的土,運(yùn)起靈力隱身,追向王斤的馬車。
這就是南離計劃的第一步,演一場好戲擾亂王斤的心緒,打亂其陣腳,然后再……
而此時馬車上的王斤神情驚慌,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,他是萬萬沒想到南離修為已到如此境地,契約書竟也落入其手!
這可怎么辦才好?
不!就算有證據(jù)也絕不承認(rèn)!王斤心想。
沒多少人知道剎滅閣的,也沒有多少人了解這些規(guī)矩!到時南離若真敢拿出契約書,他就反告其偽造文書污蔑朝廷命官!
一個無權(quán)無勢的小小郡主,一個朝中重臣,該幫誰一目了然!
思及此,王斤漸漸平靜下來,眸子里又閃現(xiàn)出陰狠的精光。
“老爺,到了。”
一盞茶的時間后,車夫出聲提醒已到宮門口。
“銀司主-”
王斤剛下車,身后就響起典司主趙編的聲音。
王斤斂下方才的慌張,整理了下官服,問道:“典司主何事???”
“銀司主,邊走邊說?!壁w編略顯神秘地小聲說道。王斤好奇,遂與其同行走在宮道上。
“銀司主可知昨日皇宮發(fā)生了何事?”趙編壓低聲音問。
王斤著實是不知,他只知昨日是武科賽前十名受封賞的日子,可是他的一兒一女皆被南離淘汰。
而面前人的草包兒子趙印明明實力不濟(jì),卻因為私下做的一些手腳反而進(jìn)了前十。
一想到這兒,王斤心里百般不是滋味,故語氣不太好地問:“發(fā)生了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