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看向心思神游的南離,因為正想著如何給王斤定罪,南離回答略顯敷衍,只輕嗯一聲。
簡玉書也未在意,接著道:“既已決定前往凌澤,那小離打算怎么處置王斤?”
南離聽到此話心一驚,以為簡玉書知道昨晚的事兒了,瞬間回過神來,忙抬頭問:“叔,你、說什么?”
“王斤私自扣除俸祿,難道小離忘記此事了嗎?”簡玉書反問。
聽罷,南離心一松,原來她叔說的是這件事情。
想當初王斤也不是一開始就扣下她的俸祿,大概是她十歲時,才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貪掉這二十金幣。
等試探一段時間知曉她不會把事情鬧大后,就完全不給了。
可是對于這件事,從頭到尾她叔的態(tài)度都是不與之理睬,任由其克扣。
之后等她學會隱身術,又讓她在每個月發(fā)放俸祿時隱身去皇宮拿走這二十金幣。
現(xiàn)在看來那時她叔應當是借機鍛煉她。只不過為何今日又提起此事?是因為要離開梁國了嗎?
南離正要說些什么時,簡玉書又開口道:“梁國吳相為官廉潔、兩袖清風,早已看不慣王斤這等貪腐官吏,也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(jù)。小離若是不想煩神,大可不必理會,放手交由梁國吳相處理。如何?”
簡玉書看向南離等待回答,但其寥寥幾句話卻頓時讓南離豁然開朗,困擾了些許時辰的問題也終于尋到了突破口,心中也突生一計。
南離連忙看了眼天色,心道:王斤快要上朝了吧,不能再拖了!所有的事情就今日了結吧!
隨后頗有些著急地道:“叔,這個事等會說吧,還有去帝國的事我們也還要好生準備一下。我有點餓了,先去買些東西吃了?!?p> 說完,南離生怕簡玉書會叫住自己似的,不給簡玉書任何說話的機會,立即翻過墻頭消失了。
徒留簡玉書看著那處墻頭嘆息一聲,道:“還是心性不定,做事莽撞。身上還有傷,跑那么快作甚?”
縱使簡玉書略表埋怨,但南離也聽不著了。
“石伯,你也跟著去吧!”簡玉書不放心,對石伯說道。
“是,公子?!笔卮鸷?,眨眼間消失于原地。
庭院中便只剩簡玉書一人了。
……
半盞茶的時間后,南離趕到了王斤平日早朝的必經(jīng)之路上,也就是百香菜樓附近。
即使正處于清晨,但菜樓內(nèi)及其周圍的人卻不少,而這與菜樓里的美酒佳肴有著不小的關系。
不過人多正合了她的心意。
南離一邊想著心里籌謀的計劃,一邊走進菜樓,選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。如此便可以看到街上的場景,也能夠一眼察覺到王斤的馬車。
“客官,想吃些什么?”菜樓里的小二上前詢問。
“來兩個菜包吧。”南離隨意回道。
“好嘞!”
不一會兒,小二端上來一盤包子,笑著道:“客官,您慢用!”
言畢,就退下了。
南離邊吃邊望向窗外等著王斤??蓛蓚€菜包吃完后,也未見王斤的馬車。
難道已經(jīng)過去了嗎?
南離心下疑惑,突然街道那頭駛來一輛熟悉的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