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間,看似空無一人的高臺上面山石碎濺開來,塵土飛揚,其中更是夾雜著數(shù)道強勁的氣流,瘋狂奔騰著涌向四面八方。
疾速掠上臺階的黑衣人被這些勁風(fēng)猛地震住了腳步,略感茫然地看著,一時之間,皆不敢再進前來。
而任屠和冷直也被剛才的亂石干擾了判斷方向,摸不清位置了。
隱身的南離瞧著劈裂開的石道,皺起眉頭,暗暗握緊了手里的雀刃。
方才她躍到高臺上時,見通道被巨石堵住便揮出雀刃,哪知這一塊巨石破碎后,通道里面還有巨石堵著。
隨后釋放精神力一探知,才發(fā)覺這通道內(nèi)竟然每隔幾丈便有一塊石頭擋住去路。
對方封鎖出口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,她離開房間到高臺之上,不過一息時間而已。
以現(xiàn)在的情況看來,倘若執(zhí)意走這條路,定然是要邊走邊劈石的,屆時這座山若不能承受住雀刃的威力,那她可能就會被活埋了。
思及此,南離便放棄了走這條路的打算。
轉(zhuǎn)身回顧,放眼望去,此時整個剎滅分閣比方才她進來時還要明亮了許多,但這外面定然依舊是漆黑一片。
南離俯瞰高臺下的數(shù)千人,現(xiàn)在只是因為她有形術(shù)傍身,而他們又不知底細,所以才不敢貿(mào)然行動。
遠望樓閣下,面具人負手靜立,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。
南離已知,越過面具人從他來時的通道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。
至此,唯有那一路可行了!
若成,則活!
若不成,她即是死也要毀了此地!
做了必死的打算后,南離也不似剛才那般緊張慌亂了。
輕呼一口氣,緩緩舉起雀刃,刀尖直指面具人。
下一刻,南離宛若脫弓之箭羽,以風(fēng)馳電般的速度沖向了面具人,速度快到足以劃破空氣,而雀刃就是那奪人性命的箭頭。
氣流翻滾,冷直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,提劍刺了去,隨后任屠和一眾黑衣人也根據(jù)風(fēng)聲大致判斷出南離的方向。
只不過他們怎么會跟得上在隱身狀態(tài)下南離的速度。雖齊齊動手,但無一人能夠阻攔下。
一瞬間,南離便掠到了千丈外的面具人跟前,帶著一擊致命的氣勢攻向其面門。
見此,面具人眸中波瀾不驚,直到感覺攻擊近在咫尺了,才“唰”的一下打開折扇,擋在了面前。
“咔嚓!”
預(yù)料中金屬相撞的清脆聲音并沒有傳來,反而是自己的折扇破出一道口子。
面具人眸光一閃,很是驚詫,隨即連忙放出全部威壓抵擋攻擊。
無形的雀刃穿過折扇,即將貫穿面具人腦袋時,一道極強的威壓氣勁撞了過來,二人皆同時被震開,狂掠的勁風(fēng)向著周遭竄去。
南離借力往后翻了個跟頭,凝結(jié)出金羽這才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在了半空中。
面具人也被逼退幾步,朝著懸停在空中無形之人的方位望去,神色凝重,握著折扇的手微微發(fā)抖。
如此對決,周圍的黑衣人也只能干看著,而任屠這才后知后覺地害怕起來,什么人??!居然可以與閣主旗鼓相當(dāng)!
但其中以冷直最為震驚,睜大眼睛,滿是不可置信。
這、這怎么可能!
那可是銀燁琉扇?。∠呻A上品靈器,竟然被毫不費力地刺穿了!
對方究竟是什么來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