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起源
久餓饑腸轆，大夢方覺醒。
這就是婁海蜃醒來的真實寫照，沒錯，婁海蜃是被餓醒的，不然他得睡他個日上三竿，或者日落西山。
醒來的時候，婁海蜃看了下手機，發(fā)現(xiàn)也不算早，都十一點多了。
受饑餓影響，婁海蜃起床不顧洗漱，三下五除二做好飯菜，待坐下將動筷時見到一道身影從另一間房里出來才后知后覺的知道，自己似乎不是在自己家。
“喲，手藝不錯嘛，那我就不怪罪你用我家廚房了。”坐下的左棠梨夾了一點菜放入嘴里，品嘗一番后，贊道。
“呃……”婁海蜃一時不知道是該感謝好還是該道歉好。
“吃唄，看我干啥，哦，幫我添飯?！弊筇睦嬉砸患抑鞯恼Z氣說道，話的內(nèi)容還顯得她像是個地主。
“好的。”婁海蜃起身給左棠梨盛了碗飯。
“謝謝，開動吧！”
“……嗯?！?p> 一頓飯吃得婁海蜃有點尷尬，雖然全程兩人都秉持著‘食不言寢不語’的習(xí)慣不發(fā)一言。
吃飽后，碗在一邊，人在一邊。
碗沉默著，人剛剛開始交談。
“你……知道我是誰嗎？”斟酌許久，左棠梨問道。
“左棠梨。只知道名字算知道嗎？”婁海蜃答道。
“嗯…等等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，我可沒告訴過你?！弊龊檬虏涣裘侨A夏美德，左棠梨深知這點，盡管，她對他做得不算好事，但不留名向來是人之常情。
“也許你不記得了，我們很久以前見過?！?p> “哈？什么時候？”左棠梨一副‘還有這事？’的表情。
“大概十多年前?！?p> “切，那正常情況下早忘了……但你怎么記得？”
“可能是印象太深刻吧?！?p> “你那時該不會被我揍了吧？”左棠梨可是知道自己小時候很調(diào)皮的。
“沒有，倒是被你救了?！?p> “真的？我救了你？”左棠梨投以懷疑的目光。
“嗯?！?p> “難得，我居然還做過好事?！?p> “說得好像你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似的?！?p> “十惡不赦倒不至于，欺負人倒是常有的事?！薄m然欺負的人可以稱之為壞人?！@句話左棠梨沒說。
“呃，這些事不重要，我想問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就是，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那種斬殺怪物的能力的？”
婁海蜃的話讓左棠梨臉色大變，暗驚‘他難道恢復(fù)記憶了？’，但還是硬著頭皮道：“聽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你大概猜出來了，我的記憶恢復(fù)了，甚至連很久以前的記憶都恢復(fù)了，所以，沒必要隱瞞我，當(dāng)然，也沒必要再刺我，那樣雖然不疼，但是看起來挺恐怖的?！眾浜ｒ讚崦俗约盒呐K的位置，有種不真實感。
“呵呵?！弊筇睦鎸擂我恍?，“咳，我那是情急之下才刺你的，不是有意的?！?p> 婁海蜃沒說話，定定地看著她，顯然不信她的鬼話。
你要說刺一次是無意的，他信。
刺第二次是無意的，勉強信。
刺第三次……不好意思，可以稱之為謀殺。
婁海蜃忽然覺得，自己果然是個厄運纏身的人，小的時候克死父母，長大后三番四次被自己的救命恩人刺。
或許，他真應(yīng)該去死的……
“喂喂，你在發(fā)什么呆？”
“沒什么，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都不重要了，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有這奇怪的能力的？”
“時間太長了，等我想想……好像也十多年了吧……欸？”
“你也覺得奇怪吧？你救我也是十多年前?！?p> “你知道什么？”左棠梨有些焦急，她已經(jīng)被這種奇怪的能力困擾多年了。
“也許，你的能力是從我身上來的?！?p> “你也有這種奇怪的能力？”左棠梨有些驚訝，同時又有些高興，因為有了同類。
“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從云端墜入凡間的感覺。
“我雖然沒有這種能力，但是我以前有一種能使人倒霉的能力。”
“不太理解?！?p> “就是跟我關(guān)系好的人最好都會遭遇不測，比如我的出生之后沒多久……我母親生了場大病死了。再比如，在我三歲時，我父親在工地上遭遇意外，不幸去世?！?p> “雖然我同情你的遭遇，但這不都是巧合嗎？”
“我那時覺得是意外，直到我被親戚收養(yǎng)之后，勉強懂事時……”
“停，不用說了，我相信你。但是這跟我那奇怪的能力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?！?p> “那時懂事的我知道父母親戚的不幸都是自己造成的，就開始尋短見，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自溺，然后被你救了?！?p> “那我還真是做了件好事，但是還是跟能力無關(guān)。”
“被你救了之后，你安慰我許久，讓我輕生的念頭減弱，最后分開的時候，你還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住址，說要是再想不開就去找你談心，不過我回去后就把這些忘了。
連同被封印的記憶，我的厄運體質(zhì)似乎也被封印了一些，對周圍親密的人造成的傷害減少了。后來我又遭受親人受傷的打擊，又產(chǎn)生了輕生的念頭，就又去跳湖了，結(jié)果沒死成……每次我跳河都死不了，盡管都經(jīng)歷了像死亡的體驗，但最后都會如經(jīng)歷噩夢一樣總會醒來，醒來還會忘記自己躺在水里的理由。
反正，每跳一次湖，我的厄運造成的影響就越小?！?p> “但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還是覺得跟你的能力沒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，可是有一點可以把兩者聯(lián)系起來，你斬殺的那些怪物所在的湖，都是我跳過的?！?p> “……”左棠梨徹底驚呆了，她所驚的不是找到了自己能力的來源，而是，鬼知道她去了多少有怪物的湖，也就是，鬼知道他跳了多少次的湖。
幾百？
上千？
左棠梨已經(jīng)無從數(shù)起了，一時間有些感慨，又有些傷悲。
但是等一下！
“所以我的能力就是因為救了你而被感染的咯？然后那些怪物也是因為你的厄運而變異的?！?p> “前者應(yīng)該是，后者一半一半吧。水可不是我污染的?！?p> “理解了?！弊筇睦纥c點頭，然后掏出自己隱于手中的刀，向婁海蜃逼近。
“你要干嘛？”婁海蜃察覺到左棠梨的表情不對，之前還滿臉悲傷，現(xiàn)在卻是一臉憤怒。
“沒想干嘛，就想試試，如果我再刺你一刀，你會怎么樣？”左棠梨不懷好意地道。
“Why？”
“你還問？就是因為你，本小姐二十八歲的年紀保留著十六歲的臉和身材，你知不知道別人都以為我得了病，還有，就因為要斬殺那些怪物，我經(jīng)常一個人去偏僻的地方，久而久之就傳出了我得了精神病的謠言，人見人怕……”說到傷心處，左棠梨感覺越生氣，又逼近了婁海蜃一步。
“對不起，我為自己對你造成的困擾道歉。”婁海蜃誠摯地說道。
左棠梨心稍軟了一些，但是，想到這么多年那些人的眼神……
“你以為道歉就沒事了？看刀！”
“救命??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