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盧看了他一眼,沒再說話。
“阿史那的血脈詛咒?”花惜顏見他泄了氣,好奇勝過了別扭,“你小時候被欺負(fù)……是因?yàn)檫@個嗎?”
“是有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尤盧的眸子里劃過一絲慌亂,緊接著消失殆盡,“我和阿史那已不曾再有一絲一毫的關(guān)系,他們的詛咒與我何干?”
“雖說阿史那也有藍(lán)色之意,阿史那部族里卻一直流傳著一個有些‘打臉’的傳說,”花炫準(zhǔn)確地捕捉到了他的躲閃,出于替花惜顏討回面子的心理,便道了句,“傳聞?wù)克{(lán)雙瞳的人身上附著被詛咒的魔鬼,長大后會蠶食掉整個部族?!?p> “因而,藍(lán)眸的嬰孩兒出生便會被施以火刑,美其名曰:焚盡惡魂,將他們浴火重生出的純潔靈魂獻(xiàn)給騰格里。”
尤盧的眸子輕微地顫了顫,拔出佩刀抵在了花炫的脖子上,湛藍(lán)色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著。
“我說的不對么?”后者眉眼含笑,清澈的眸子并未有絲毫懼色。
“你干嗎?。俊被ㄏь侒@了,下意識地去拽尤盧的肩膀。
見花炫示意她住手,猶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松開了手。
“即便你是顏兒的兄長,我想殺你也絕不會手下留情?!庇缺R的刀刃逼近了兩分,幾乎是抵在了他的皮肉上,“不要挑戰(zhàn)我的耐性?!?p> “我說中了你的心病,你便氣急敗壞了。”花炫泰然自若地側(cè)了半步,躬身坐回了蒲團(tuán),“自古便是如此,物質(zhì)匱乏之人最怕他人笑貧,思想貧瘠之人忌諱他人嘲弄愚蠢?!?p> “不過是多跑了些地方而已,何必這般硬凹見多識廣的模樣?”尤盧不屑地哼了一聲,腰上懸著的錦袋恰巧抖了一下,宛若在炫耀什么,“夏蟲不可語冰,井蛙不可語海?!?p> “!”花惜顏微微錯愕,她向來喜歡這么說別人。
“凡夫不可以語道?!被欧炊Φ糜l(fā)玩味了,“你可知頂著這般胡人相貌講華夏之道……有多滑稽嗎?”
“常言道,”他補(bǔ)充說,“邯鄲學(xué)步,東施效顰,皆滑天下之大稽?!?p> “若非你是顏兒的阿兄,當(dāng)下我便了結(jié)了你!”尤盧惱羞成怒,再次拔刃逼了過來。
“行了,鬧夠了沒!?”花惜顏也有些惱了,抬腿就踹了過去,“跟蹤還有理是吧?沒完了你還!”
“你難道沒聽到他是如何欺辱我的?”尤盧被踹了個措手不及,退后踉蹌了幾步才站穩(wěn),“有你這么拉偏架的嗎?”
“老子一直這樣,不服打一個?”一想到他和李瑾都在“暗中監(jiān)視”自己,花惜顏就氣不打一出來,說著就擼起了袖子。
“你打不過我。”見她的架勢有模有樣的,尤盧破了功,險(xiǎn)些噴笑。
“十年河?xùn)|,十年河西;士別三日,當(dāng)刮目相看。”花惜顏雙手握拳,擺開了格斗姿勢,“三局兩勝,一把定輸贏!”
“阿顏!”花炫看兩人來真的了,當(dāng)下就慌神兒了,本想一把將她拉到身后,沒成想后者鐵了心,馬步扎得跟在地上扎了根似的,“莫要胡鬧!”
“安啦,阿兄!”花惜顏胸有成竹地刮了一下鼻子,“他打不過我?!?
鴟尾
這半年發(fā)生了好多事,無法平衡碼字與工作的我一直在渣更……幾乎算已經(jīng)是太監(jiān)了…… 看到袁爺爺?shù)挠嚫婺翘?,一個人窩在陽臺哭成了狗。 半個月前得知了閨蜜媽媽意外離世的消息,好好的一個人,不小心磕了一下,淤青一直不退,檢查發(fā)現(xiàn)了血小板低下,出院的時候好很多了,但當(dāng)天夜里還是沒了。 真正的告別沒有長亭古道,沒有勸君更盡一杯酒,也沒有萬里送行舟。 就是某一個普通的清晨,有的人留在昨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