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贊普這就有所不知了,”密使玩味道,“有道是‘朋友多了路好走’。在中原辦點(diǎn)什么事兒都得靠關(guān)系,能傍上一兩個厲害人物,自然是極好的?!?p> “這倒是頗為新鮮,”尺帶珠丹來了性質(zhì),收回手指坐直了身子,“朝堂之上還有武氏的家臣?”
“自是不曾有了,先帝在世時已盡數(shù)鏟除了武氏的勢力,”密使似乎對皇城內(nèi)的諸事頗為了解,“他本就是武惠妃的遠(yuǎn)親,其父身故后拜了鄭國夫人楊氏為干娘,自此之后便以鄭國夫人假子自居?!?p> “年前已入了武氏宗祠,如今也算是名正言順了?!?p> “他倒是煞費(fèi)苦心,”尺帶珠丹眉頭挑了挑,目光如炬,“這般有心機(jī)之人,留不得?!?p> “贊普放心,”密使將手心抵在胸前,“一旦火銃制造完成,我家阿郎便會慫恿勤王起兵造反?!?p> “勤王與西南的云南王閣羅鳳、東北的渤海王大欽茂早已結(jié)成了聯(lián)盟,到時大唐烽煙四起,人心渙散,推翻李憲的統(tǒng)治便指日可待了!”
“閣羅鳳那人詭計多端,未必會踏踏實(shí)實(shí)和李隆基合作?!背邘е榈っ碱^微蹙,嫌棄之意溢于言表,“我曾跟他接觸過,那人行事譎詐,親手弒父不說,還強(qiáng)娶了胞姊為妻。這般脾性不堪之人,若是能拉入我方陣營,自然是一大助力,如若不然,便后患無窮?!?p> “贊普的意思,”密使行禮應(yīng)聲,“奴會轉(zhuǎn)告阿郎的。”
“那你去吧?!背邘е榈[了擺手,瞇了瞇眼道,“囑咐軋犖山,成敗在此一舉,是若是他那邊出了紕漏,我可絕不輕饒?!?p> —
次日清晨,晴空萬里,無云。
花煜、花煒和花燦照例去了皇城,趁三人皆通勤去了,花惜顏快步折回了朝顏院,換了一身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的缺胯袍。
“你何時做了這件袍子?”
穿戴完畢的花炫斜靠在院門上,哭笑不得地說:“莫不是用阿爺?shù)呐f軍袍改的?”
“噓~!”花惜顏?zhàn)隽藗€噤聲的手勢,小碎步到了門前,左顧右盼了一番,確定沒被其他人看到,這才沖他勾了勾手。
后者會意,順從地附了耳朵過來。
“前些日子偷了二哥的舊袍子改的,”花惜顏壓低了聲音,話音里竟不乏驕傲,“我特意挑了個又舊又破又小的,那么多新的,我都沒敢動來著!”
“誒?!”花炫眸光一顫,捏起了她的袖子反正看了一下,如鯁在喉地擠出了一句話:“這……好像是阿兄的第一件軍袍……”
“誒?”花惜顏揉搓著已經(jīng)有些起毛的袍子,恍然道,“難怪又破又舊又小呢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花炫啼笑皆非地看著她,有時候總會忍不住懷疑她是別人假冒的,“這是阿娘親手給阿兄縫制的,阿兄一直寶貝得緊呢!”
“?。。。?!”花惜顏眼前一黑,險些站不住腳,“這……這是阿兄最寶貝的袍子?”
“對啊……”花炫愛莫能助地摸了摸鼻子,“小時我和阿煥偷來穿了一次,都被阿兄追著滿宅跑呢!”
鴟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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