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爺?shù)募視兄惶岬搅司境隽斯现莸膬?nèi)應(yīng),并未提及陽關(guān)和玉門關(guān)?!?p> 李瑾如實相告,仁宗已將隴右和安西的軍務(wù)全權(quán)交給了他,瞞也是瞞不住的。
“吐蕃對瓜州虎視眈眈已久,尺帶珠丹繼位后,更是覬覦得越發(fā)明目張膽!”
“尺帶珠丹本就野心勃勃,繼任第36任贊普后,吐蕃的擴張欲望空前高漲?!备吡κ奎c了點頭:
“瓜州東連玉門,西接敦煌,西北又和伊州①相接,自古以來便是東進西出的交通樞紐,也是西域之路的商賈重鎮(zhèn)?!?p> “無論是玉門關(guān)還是瓜州,只要拿下一個,另一個必然唇亡齒寒?!?p> 他接著說,略顯老態(tài)的雙眼疲憊畢現(xiàn):“到時河西走廊被掐斷,安西和北庭兩大都護府必然泯滅于漫天黃沙之中?!?p> “舅爺已加派了人手嚴守玉門關(guān)和陽關(guān),來往的胡商全壓了通關(guān)文牒?!崩铊f,“一旦發(fā)現(xiàn)可疑人等,就地誅殺。”
“野蠻人又何嘗會被一張紙束縛呢?”
高力士沿著池邊踱著步,道了句:“禁中近幾年來相安無事,神策軍有三分之一閑賦在家?!?p> “奴已奏明了圣上,差他們年后增援隴右;有神策軍相助,想來河西可安寧好些時日。”
“承蒙阿翁記掛,”李瑾拱手施了一禮,“我替舅爺謝過了?!?p> “殿下這便是折煞奴了,”高力士托起他的胳膊,“奴今夜前來叨擾,是有一事相求?!?p> 李瑾已經(jīng)猜到了幾分,說:“阿翁可是為了除夕宴之事?”
“是,”高力士略一頓,“也不全是?!?p> 李瑾頷首,道了句:“阿翁但說無妨。”
“安節(jié)度臘八進獻了一樣寶物,這些時日諸位皇子文武百官皆試了,無一人能解開。”
高力士從袖里掏出了一個錦囊,遞給了他:“不知殿下可愿試上一試?”
李瑾接過錦囊,一個銅制的正方體露了出來。
每個面上有4x4個小格,每個小格上點著數(shù)量不同的小紅點,密密麻麻的。
“此物名為‘塞波斯坦尼’,”高力士指著上面的小格給他看,“共計6個面,每面16個方格,共計96個方塊?!?p> “自上而下分別是1和6點,自左往右是2、3、4、5?!彼陨耘恿讼伦笥遥懊總€小格都可通過扭動變換位置,將6個面完全還原視為解密成功?!?p> “何為完全還原?”李瑾試著轉(zhuǎn)了下,手指隨意劃了幾個小格,“每一面上只有相同點數(shù)的小格?”
“正是,”高力士應(yīng)聲,“如今尚且不曾有人將1個面還原,更別提同時還原6個面了。”
“安祿山倒是很會挑時候,”李瑾略微抿了下嘴,將正方體放在了他的掌心,“他淘來的寶物,讓他還原便是?!?p> “安節(jié)度若是能還原,奴就不來叨擾殿下了。”
高力士輕笑,又將正方體遞到了他面前:“殿下聰慧過人,奴思前想后,若這世上當真有人能做到此事,必然是您。”
“你知道我一向不愛管閑事,”李瑾沒有接,“先不說我解不出來,若我解出來了,又有何好處?”
“殿下許久不曾出席宮宴,自然不知大家許諾了什么。”高力士說,“解開此謎者,可向大家提一個不違背倫理道德朝綱的要求。”
鴟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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