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一日日地近了,西市的人一天比一天多。
有些人跡罕至的巷子被雜耍團圍了起來,當(dāng)成了表演的戲臺子。
扮上行頭的賣藝人舞刀弄棒、吞云吐霧的,引得一眾圍觀群眾連連叫好。
花惜顏和李龜年手持糖葫蘆走街串巷,不多時就到了清思閣旁的巷子。
“去過胡姬酒肆嗎?”李龜年沖她指了一下,“有點兒像酒吧,不過沒法兒蹦迪,只能看胡姬跳舞?!?p> “那必須去??!”花惜顏兩眼放光,接著頭一沉,“我一直想看胡姬跳舞來著,可人家嫌我是未成年,不讓我進……”
“哪是嫌你是未成年啊,不過是覺得小屁孩沒錢罷了?!崩铨斈旯恍Γf,“我和老板很熟,我?guī)氵M去?!?p> “那還等什么?”她拽著李龜年往前拱,“午飯就在這兒一塊解決了吧?!?p> “慢點!”李龜年猛地把她拉回來,一輛馬車擦著二人過去了。
“這邊兒沒信號燈,經(jīng)過巷口一定得當(dāng)心!我曾親眼見過乞兒被馬當(dāng)場踏死?!?p> “一激動就忘了……”花惜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老實地跟在了他的身后。
有熟人引薦,門口的黑人保鏢沒再阻攔。
二人上了二樓的包間,不多會兒就有侍女送來了酒食。
“會喝酒么,”李龜年拿起酒壺搖了搖,拿起一只酒樽倒了一杯,開玩笑道,“哥帶你整幾盅?”
“會喝,但是喝的不多?!?p> 花惜顏拿起另一只酒樽遞到了他身前,跟他一樣切回了現(xiàn)代的普通話。
“酒精會損中樞神經(jīng),影響反應(yīng)速度,我以前很少。”
“哦哦,你少嘗一點,”李龜年應(yīng)聲,給她倒了小半杯,“這酒味道有點兒怪,你不一定喝得慣。”
“謝謝,”花惜顏端起來抿了一口,只有淡淡的酒精味,入口還有些甜,“還行,有點兒像果酒。”
“這叫黃醅酒,是市面上能找到的最清澈的酒了?!崩铨斈杲忉屨f,“這邊的酒都很甜,這已經(jīng)算不怎么甜的了?!?p> “阿瑾不愛吃甜也不愛喝酒,我硬拉著他喝的話,他偶爾也愿意陪我喝點兒這個。”
見花惜顏沒有反應(yīng),他吐了下舌頭,調(diào)皮道:“濁酒我喝不慣,入口總有一種酸敗味,跟餿了的米粥似的……”
花惜顏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,這比喻很有靈性。”
“哈哈,真的,我都不敢相信那是酒,”李龜年也笑了,給她斟滿了酒樽,“來,哥敬你一杯。”
“你可未必有我大哈,”花惜顏狡黠一笑,湊近說,“別看我現(xiàn)在這么大點兒,其實我都快三十了。”
“大姐,不帶這么占人便宜的,”李龜年偏頭,不可置信地問,“你哪兒年的?”
“92的?!被ㄏь伌?,見他驀地睜大了眼,哈哈大笑,“你真比我小???”
“!”李龜年向后縮了縮脖子,垂死掙扎道,“那可不好說,你是哪年穿過來的?”
“2020年的1月17日,”花惜顏想了下,說,“下午3點20分左右?!?p> “……”李龜年眼角抽了抽,喃喃道,“你該不會是自殺的吧,怎么時間記得這么精準(zhǔn)……還有零有整的?!?p> “不是,我當(dāng)時在出任務(wù)。”
花惜顏哭笑不得:“3點的時候看了次表,無線電每隔5分鐘更新一次目標(biāo)位置,掛的時候剛收到第4次指令?!?p> “警察小姐姐?”李龜年握住她的手,點頭哈腰地說,“失敬失敬!”
“不是的,其實我是……”
“武警小姐姐???”李龜年打斷了她的話,激動地說,“真的假的?”
“呃,我是空大畢業(yè)的,”花惜顏的話把他釘在了地上,“鸮龍突擊隊你聽過嗎?”
“哈?!”李龜年“噌”地站了起來,難以置信地眨眨眼說,“Are you kidding me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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鴟尾
空大是虛構(gòu)的,原型是空工大,空軍技術(shù)類最高學(xué)府。 鸮龍(xiāo)突擊隊的鸮來自雕鸮,一種夜行猛禽,多棲息于人跡罕至的密林中,營巢于樹洞或巖隙中。 全天可活動,飛行時緩慢而無聲,通常貼著地面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