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孽徒小天孫

第五百四十三章:我跨越了山河星辰奔向你,你還是要丟下我

孽徒小天孫 撂擔子 3299 2020-08-06 20:01:00

  我跨越了山河星辰奔向你,你還是要丟下我

  南海有鮫人,水清玉肌,藍眸黛眉,顏比傾城。泣淚化珠,珠有奇效,小可駐顏,大可保命。是以六界爭相捉捕南海藍眸鮫人。

  海上愈少鮫人歌,至今時,一聲不再聞。

  這一日風雨夜,暗月無星,南海大浪翻天。

  不渝來得南海,冰冷的雨水打濕了他的臉,沁濕了他殷紅的衣裳。他一雙殷紅的血眸在暗夜之中神秘而迷人。

  “我跨越了山河星辰奔向你,你還是要丟下我?!?p>  輕輕的聲音響了起來,很快的,掩埋在雨聲之中。

  暗夜無明之中,不渝往海面施了一道法,剎那,海水結(jié)化成冰,一條直通海底的冰道現(xiàn)了出來。

  “我來找你,為了你,我來到這里。”

  不渝走上了冰道,雨水劃過他的臉,落下一道道水痕。

  歷經(jīng)百萬年,山河轉(zhuǎn)移,星海變化,不渝已經(jīng)記不得那只小鮫人的名字。偏偏記得清楚,第一回在關(guān)著滿是瘋子的安祿院,看見那只剛剛進來、安安靜靜躲在角落的小鮫人。

  沒有特別的理由,他走了過去,張牙舞爪地朝小鮫人扮了一個鬼臉,大喊起來:“我喜歡你!”

  被嚇壞的小鮫人躲在了門后,一雙淡藍碎汞的眸子怯怯看著他。

  他笑了起來。小鮫人那雙淡藍色的眼睛是那么的干凈好看。

  那時候,他還是一個被關(guān)在安祿院的瘋子。

  這冰涼的夜里的雨雨越下越大了,落在臉上,冰冰冷冷的。

  不渝沿著冰道來到了海底,瞧見了一個年老模樣的鮫人。

  老鮫人浮游在一塊大石前,看不渝一張俊美無儔的臉,咳嗽了幾聲,無力說道:“我知道你會回來的,上尊?!?p>  “你是誰?”不渝問道,有一道深深的溝壑橫在他面前,他沒有再上前。

  “你忘了,”老鮫人的聲音蒼老虛弱,“你要來找的,是我的小姑姑。她原本被關(guān)在這里,等著你。你沒有來的時候,她就化成了海里的泡沫?!?p>  不渝輕輕笑了起來,臉上的笑容是多么平靜,平靜得不真實?!澳憬惺裁??”

  “雅南?!崩硝o人伸出了一只顫抖手,指了那道深不見底的溝壑,“那道結(jié)界,關(guān)著她,那么深,那么寬,那么厚……”

  “我知道?!辈挥寮t袖一揮,那道溝壑便被冰填滿了。他走了過去,看老鮫人蒼老的面容,“她想嫁給我嗎?”

  老鮫人沉默了一會兒,“或許……”

  不渝亦沉默了一會兒,淡淡笑著,低聲說:“我第一次真正想娶的,我甚至,甚至都記不住她的名字了。”

  “她叫淡煙。”

  不渝點了頭,終于記了起來,小鮫人是淡煙。“她一直是一個很乖的孩子。”

  老鮫人忍不住又咳嗽起來,“她是……”

  “你會沒事嗎?”不渝問。

  “不,”老鮫人搖了頭,“小姑姑叫我等你,百萬年了,你才來,我的身體早已殘破,很快,黑白無常會過來帶我走的……”

  “你為什么等我?”

  “小姑姑有話……”老鮫人越說話,咳嗽的越厲害,他在大石頭坐了下來,才勉強好一些,“要我告訴你?!?p>  不渝給老鮫人輸了些靈力,“你不必著急,我聽著?!?p>  “她說,”老鮫人看不渝的臉,“她會……”

  “小天孫,”但聽一聲大喝,見一個紫衣公子來,顏如冠玉,清朗雅致,正是司魂仙君。

  不渝看司魂仙君怒容,淺淺笑道:“我以為你已經(jīng)被我那些怪物踩死了。”

  司魂仙君面色更冷,之前不渝打昏了他,是青云鎮(zhèn)子里的白狐救了他。他醒來便聽自己掌管的噬魂之境破裂,境里的怪物傾巢而出。

  “小天孫,你毀我噬魂之境,今日,依噬魂之境的法令,我要對你進行封印緝捕?!?p>  “你還是罷了,省些力氣,回去好生歇下罷?!辈挥逍Φ?。

  “我乃司魂,你不該惹我?!彼净晗删渎暤溃┝艘坏婪?,一道磅礴之力直沖不渝去。

  不渝才要抵擋,奈想老鮫人沖了過來,擋在他身前。

  一時,老鮫人的魂魄離了體,漸漸化作海里的泡沫。海里,還留下了老鮫人蒼老無力的聲音:“她說,她會和你……”

  話未完,老鮫人的身體完全化作了泡沫,消失在了冰冷的寒空。

  “告訴我,你告訴我!”

  不渝沖那些泡沫大喊,卻沒有得到一個回答。他的臉上,似乎第一次有了所謂的悲傷,呆呆愣愣的,沒有一點神采。他殷紅的血眸里沒有了一點光亮,盡管那一雙眸子是多么的驚艷迷人。

  司魂仙君看無盡的寒空,修眉一皺。他誤傷了老鮫人。

  鮫人的最后,都會化作海里的泡沫,消失的無影無蹤,不會讓人再找到。

  不渝看向了司魂仙君,殷紅的血眸閃現(xiàn)了紅芒,那是無邊無盡的嗜血意味。

  “司魂,你,”不渝抬起紅袖,隔空掐住了司魂仙君的脖子,“你是真的該死。”

  司魂仙君被迫離開了地面,他看不渝一張面無表情的臉,冷聲說道:“是你該死,上尊容成,你會讓整個六界化作煉獄、毀于一旦!你該死,你不該活著!”

  “你們才該死,”不渝不怒,反而笑了起來,平靜卻而藏著不易察覺的瘋狂。他指著自己的臉,“你看,這個笑容是多么完美,多么好看,多么純粹,多么干凈,”

  “可是,”不渝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了,換上了冰冷的神情,“你們傷害了它,摧毀了它,完全,徹底,永遠,不會再有了,不會再有了……”

  司魂仙君的面色漸變蒼白,“你本就不該有,你這個該死的魔,你不該存在,你不該活著,你不該擁有!”

  不渝突然冷笑一聲,“你不知道,我,這個該死的魔,曾經(jīng)還是一個該死的瘋子。”

  “你確實是一個瘋子。”

  “你不能想象,”不渝的笑容越發(fā)的燦爛,“最初,我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,那么聽話,那么乖巧,而且,那么傻?!?p>  司魂仙君嘗試著擺脫不渝,卻毫無反手之力。

  “我,就是一個單純的傻子!”不渝手一揮,司魂仙君被丟到了冰面上,砸出了一個極深的洞,碎冰迸濺。

  “傻到整天都有笑容,就算被送進了都是瘋子的安祿院,還那么天真的笑,笑,笑……”

  不渝緩緩走向司魂仙君,俊美無儔的臉上有著迷人的、看似天真的笑容。

  “我還記得那一天,我把安祿院的醫(yī)生都殺死了,自己給自己寫了證明,自己給自己蓋上了章,開開心心出了安祿院?!?p>  司魂仙君此刻五臟六腑被傷,起不得身,只能冷冷盯著不渝。

  “司魂,你不知道,那里的血,簡直匯成了一條小河。而那里的瘋子,我放走了?!?p>  不渝在司魂仙君面前蹲了下來,修長的手上凝起一股靈力,“我白色的衣服就是那個時候被鮮血染紅的。你得知道,我從來都不介意,我的衣服再紅一點?!?p>  “你這個瘋子!”司魂仙君嗔道,嘴角沁出了殷紅血。

  不渝牽唇一笑,“是你們創(chuàng)造了他,只是,他出現(xiàn)的時候,你們都不喜歡他,討厭他,憎恨他,甚至你們都聯(lián)合起來摧毀了他。”

  “不,你胡說。”司魂仙君冷冷看著不渝的臉,“是你自己摧毀了自己,是你自己創(chuàng)造了他,是你自己令他毀滅!”

  “我知道,”不渝歪了腦袋,模樣愉悅而不在意地說,“你們總是有理由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,就算那件事情是如何的骯臟。我不怕骯臟,我本來就骯臟,我一生一世、甚至永遠都生活在骯臟里。”

  不渝抬起手,手上那一道靈力像天間的星辰一般,溫柔而溫暖。

  “最后,我想得到的,那么簡單,那么觸手可及,卻總是不能得到。”

  “我總是不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那一個,反而成了陌生的、熟悉的、討厭的那一個。我只是最普通尋常的一個,只能默認和妥協(xié)。我甚至都不敢說將就,那太奢侈了,我只能服從。”

  不渝說著,面上的笑意逐漸消散,“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選擇,就像你們從來沒有想過要給我選擇。當我瘋了的時候,你們才會在意那么一點點,只是一點點。”

  司魂仙君看不渝異樣的神色,不由得愣住了。

  “很抱歉,我要殺了你,”不渝輕聲說著,已經(jīng)沒有多余的力氣來微笑了。

  微笑,實在是太費力了。

  “你殺了他,毀滅了我最后的幻想,盡管這一個幻想多么的不切實際,可那是我最珍惜的?!?p>  不渝欲將手上那一道靈力刺進了司魂仙君的心臟,卻聽得一句住手。

  看過去,原是青云鎮(zhèn)子里的白狐趕了過來。

  “小狐貍,你跑過來做什么呢?”不渝像問一個老朋友一樣。

  白狐看倒在地上的司魂仙君,嚇得眼淚流了出來?!靶」?,我求你,你不要殺仙君。你要是殺了仙君,這世上,就沒有人關(guān)心我了……”

  “真的嗎?”不渝竟然重新笑了起來,是那么的疲憊。

  “我沒有了父君,再沒有了其他,我只剩下關(guān)心我的仙君,”白狐哽咽地說著,眼淚落得更多、更快,“你不要,你不要殺了仙君,我求你好不好……”

  不渝又笑了,更加的疲憊,更加的無力,他收了靈力,站起身來,往外邊走去。

  “小狐貍,你是那么的像曾經(jīng)的我。你是多么的幸運,至少,我求著他的時候,我的母君早就死了?!?p>  白狐一雙朦朧的淚眼看不渝,只能依稀都看見他臉上那抹平靜的、沒有任何意味的笑。

  不渝走在冰道上,冰冷的雨水不顧一切地砸在他的臉上,刺骨的寒風粗魯?shù)卮灯鹚缫褲裢傅囊律眩请p殷紅的血眸在暗夜無光之中是那么的無神,他的臉上再沒有了笑容,平靜的,沒有任何意味的平靜。

撂擔子

我第一次真正想娶的,我甚至,甚至都記不住她的名字了。   我已經(jīng)忘記了,十八歲想嫁的人,我甚至忘記了他的名字。他叫什么?他在哪里?不過,我知道,他或許早就已經(jīng)忘記了我……   “你們總是有理由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,就算那件事情是如何的骯臟。我不怕骯臟,我本來就骯臟,我一生一世、甚至永遠都生活在骯臟里?!?  你殺了他,毀滅了我最后的幻想,盡管這一個幻想多么的不切實際,可那是我最珍惜的。   “至少,我求著他的時候,我的母君早就死了?!?  “最后,我想得到的,那么簡單,那么觸手可及,卻總是不能得到?!?  “我總是不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那一個,反而成了陌生的、熟悉的、討厭的那一個。我只是最普通尋常的一個,只能默認和妥協(xié)。我甚至都不敢說將就,那太奢侈了,我只能服從?!?  最初,上尊就是前幾章那個死憨憨,很傻很傻。   帶入感很強,我已經(jīng)開始哭了。   我,堅決保護我方上尊!   時間會記住曾經(jīng)的喜悅和感動,卻永遠不能再復制,就算悲傷,也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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