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保護兩個女孩的隱私,只是向法庭提供了兩個女孩的照片,住院的記錄等,左露露和路云微是不用出庭的。
出席庭審的就只有法官劉平洋和兩位陪審員。原告、被告以及雙方的律師。觀眾席上還有就是雙方的親屬。
早上9:30正式開庭,劉平洋法官宣布了開庭,公訴方律師這次還是雷浩庭。
原告席上赫然就是曹姍姍、顧友水、王開亮。
曹姍姍這個星期被關(guān)在看守所,整個人都變了樣了。平時一直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樣,現(xiàn)在是萎靡不振,雖然上庭前也略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但是心情不對,拿有什么心思去打扮。
她看了一眼觀眾席上的父母,淚如泉涌,大叫道:“爸爸,救我呀。“
值班的干警斥了她一聲,她才邊小聲地哭,邊看著自己的父母。
曹夫人心如刀割,又不敢輕易講話。曹權(quán)洪也不敢吱聲。這一個星期他想了很多辦法,都不能見到自己的女兒,他知道女兒惹到了大麻煩了,沒有辦法,他只能幫她請了律師,青州當?shù)氐穆蓭熤拦V方律師是雷浩庭,居然還不肯接案子,他們覺得對抗這個天才律師沒有勝算。他只能到麗州去請了一位律師,出了高價,人家才肯來為他女兒辯護。
雷浩庭一出場,他請出了第一位證人,就是當時的到達現(xiàn)場的交警隊的張勝武警官,張警官把當時什么時間接警,到達現(xiàn)場以后的所見,都詳細地敘述了一遍,并出示了當時處理警務(wù)的錄像。
王開亮的車子直直地撞向左露露的小奔馳,奔馳車迅猛地打方向避讓,還是被撞翻了。
很明顯,王開亮就是故意撞上去的。
當雷浩庭當庭詢問王開亮的時候,他對自己的行為已經(jīng)供認不諱:是顧友水找的他。幫他還清了欠的賭債25萬元,他們事先有其他車跟蹤著左露露的小奔馳,知道她們必經(jīng)的一個十字路口,叫王開亮把卡車預(yù)先停在十字路口附近的一條街,車子已經(jīng)被他提前弄壞剎車,只等到電話,他就沖過十字路口,造成剎車失靈的交通事故,他的車是卡車,一般自己是不會有事的,如果把對方撞死了,認罪好,只要賠償,也不會吃官司,反正賠償都是顧友水負責。
事成之后,王開亮還能分到一筆錢。所以他就答應(yīng)了。
一切都很順利,要不是奔馳車躲避得快,一切就如他們預(yù)想的一樣。
雖然預(yù)先已經(jīng)查到了這個事實,但是聽到這里,坐在家屬席上的左立誠還是覺得心里恨得牙根癢癢。
王開亮說完了事情的經(jīng)過,卻忙說:“我跟左露露和路云微小姐無冤無仇,就是顧友水叫我做的。“
顧友水此時卻嗤鼻:“我沒有叫他做。法官先生。他誣陷我?!八蠼小?p> “肅靜!“劉法官一拍驚堂木。
雷浩庭詢問了第二位被告顧友水,但是顧友水卻抵賴,他一點也不承認。他覺得要是把曹姍姍供出來就完了,他還想著曹家想法救他。
雷浩庭看他不承認,也不追問,出示了第一份物證:顧友水當時替王開亮還那25萬元的視頻,顧友水驚呆了,他當時為了躲避以后的追查,并沒有轉(zhuǎn)賬,而是給的現(xiàn)鈔,沒有想到,賭場放債的人全部有暗的探頭,全場錄像的,也不知道警察是怎么弄到這些錄像的,連當時兩人說的話都清晰地播放出來,他當時就是明明白白說清楚是替王開亮還著25萬的。
顧友水目瞪口呆。
這時候他才如夢方醒,急忙道:“不是我要這樣做的,都是曹姍姍小姐叫我做的,我就是幫他們曹家做事的。“
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曹姍姍。此時的曹姍姍已經(jīng)完全手足無措了。她驚恐地看向自己的律師,而她的辯護律師王律師也知道此案的棘手。
雷浩庭卻不看曹姍姍,依然鎮(zhèn)定地問顧友水:“現(xiàn)在,你是否承認你替王開亮還了那25萬元賭債?是或者不是?“
顧友水垂頭喪氣:“是的?!?p> 雷浩庭乘勝追擊:“你為什么要替他還錢?”
“因為我奉命讓王開亮去制造一起車禍,撞擊路云微小姐所在的汽車,不管撞死或者撞傷都可以的?!边@時候他已經(jīng)無力抵賴了。
雷浩庭繼續(xù)追問:“奉誰的命這樣做?”
被告的辯護律師王律師此時急了,道:“反對,我反對原告律師這樣的問題?!?p> 雷浩庭笑著對他說:“王律師,你好像是曹姍姍小姐的律師,不是顧友水的律師,你為什么要反對呢?我還沒有開始詢問你的當事人呢?”
王律師啞口無言,無力地坐下。
劉平洋法官瞥了王律師一眼:“反對無效,被告必須回答這個問題。”
顧友水道:“因為曹姍姍小姐要求我?guī)退袈吩莆⑿〗?。說路小姐害得她顏面盡失。錢都是她出的。”
王律師此時忍不住了,又站了起來:“反對,反對嫌疑人污蔑我的當事人?!?p> 雷浩庭看了他一眼,輕描淡寫地說:“會給你證據(jù)的?!?p> 此時雷浩庭拿出了第二份物證:曹姍姍和顧友水在咖啡店見面的照片。除了照片,他還提供了一段視頻,就是曹姍姍把照片給顧友水,并且給他一張不記名的銀行卡,里面有50萬,曹姍姍明明白白地告訴顧友水處理掉路云微。
鐵證如山!
顧友水此時也供認不諱,但是他再三強調(diào)是曹姍姍指使他這樣做的。
王律師此前也作了充分的準備,他覺得曹姍姍也沒有留下什么證據(jù)給顧友水,才接的案子,沒有想到,對方這樣厲害,他當時也到咖啡店去查看錄像的,發(fā)現(xiàn)此咖啡店內(nèi)沒有錄像探頭之類的東西,他覺得口說無憑,只要咬死了此案跟曹姍姍無關(guān),就沒有問題。他覺得案子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能贏的。
卻沒有想到對方這樣厲害,怎么會有這樣的視頻?他到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