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,左銘陽夫婦已經(jīng)趕到,雖然他們穿的是便裝,但是他的臉一出現(xiàn),急診室服務(wù)臺的人員馬上認出來了。這是他們青州的州長啊,怎么到醫(yī)院來了?他們家誰在醫(yī)院?還在急診室門口。
沙媽媽看到兒子,連忙問:“立誠,你妹妹怎么樣了?“平時一向優(yōu)雅從容的沙媽媽此時完全變了臉色。
“就是車禍,具體情況還不知。云微也在車上,她也受傷了?!白罅⒄\道。
“什么?露露和云微都受傷了?哎呦,哪個天殺的開的車呀?把我們的女兒、兒媳婦都傷到了?!吧硧寢層旨庇謸?dān)心。
正在這時,急診室的門打開了,王醫(yī)生拿著單子走了出來,大聲問:“誰是左露露的家屬?”
左立誠和他父母趕緊走上前,齊聲道:“我,我就是?!?p> 王醫(yī)生看了一眼,驚住了,但是馬上鎮(zhèn)定下來:“左露露傷得比較嚴重,腦震蕩,所幸內(nèi)臟沒有受損,左腿骨裂,在足踝處,需要馬上手術(shù),麻煩家屬簽字?!?p> 他把單子遞給了左銘陽,左銘陽接過單子,看也沒看,迅速寫上了自己的名字,抬頭鄭重地說:“醫(yī)生,小女拜托你們了?!?p> 王醫(yī)生看著通知單上剛勁有力的三個大字,心神一震,道:“請您放心,我們段安院長和骨科的張全主任親自主刀,左小姐不會有事的?!?p> 轉(zhuǎn)身又飛快地跑進搶救室。
此時左銘陽的心略微松了一下,段安和張全的名字在醫(yī)學(xué)界是如雷貫耳啊,女兒有他們兩個救治,應(yīng)該問題不大。
他回頭把夫人攙扶到急診室門外的休息椅上坐下。
左立誠卻心神一動:妹妹的傷居然驚呆了段安和張全,是不是特別嚴重呀?自己媽媽在此,他也不能多說什么,省得媽媽又急壞了。
“丁零零“,他的手機響了,一看,是舒入的電話,趕緊接通:”怎么樣,查到電話了嗎?“
“當(dāng)然,也不看是誰出馬?“
“別廢話,趕緊說?!?p> “好吧,看你急成這樣?!笆嫒氚崖犯碾娫捊o了左立誠。
左立誠深吸了一口氣,撥打了電話,心里莫名有點緊張,有點沉重。只一會兒,電話接通了,傳來一聲溫柔的女聲:“喂,你好,請問你找誰?”
“您好,請問這里是路云微的家嗎?”左立誠忐忑不安,自己也不明白緊張什么。
“哦,是的,云微是我們的女兒,她怎么啦?“正在接電話的華伊煙道。
“伯母,您好,我是云微的朋友,她出了車禍……“左立誠邊說邊在想措辭。
華伊煙一驚,聲音都發(fā)抖了:“什么?車禍?云微怎么樣了?“
左立誠忙道:“伯母,不要緊張,云微是輕傷,我已經(jīng)把他們送到博慈醫(yī)院了,現(xiàn)在人在急診室?!?p> “好,我知道了,我們馬上來,謝謝?!罢f完,華伊煙匆忙掛了電話,一路往樓上跑,今天路翔豪在家休息,等她跑進書房,連門都不敲了,急切地道:”翔豪,不好了,云微出了車禍,在博慈醫(yī)院搶救?!?p> “???車禍?快走?!奥废韬赖娜艘粍C,心神一震,”我們馬上去醫(yī)院?!?p> 兩人迅速出門,一路催促司機老吳快點快點,老吳從來沒有看到過老爺夫人如此驚慌失措過。
一路狠踩油門,半個小時以后,兩人已經(jīng)來到了醫(yī)院急診室,跑到服務(wù)臺,路翔豪問:“我女兒怎么樣了?護士,剛剛來的路云微怎么樣了?”
護士還沒來得及回答,左立誠已經(jīng)迎了上來:“伯父伯母好,剛剛就是我打電話的,云微在急診室。我是刑偵處的左立誠,云微和我妹妹左露露一起在急診室。醫(yī)生正在搶救?!?p> 路翔豪回過神來,心想:哦,是一名警察,是警察把微微送到醫(yī)院的,剛剛也是他打的電話。
不由出聲道:“謝謝你,左警官?!?p> 咦?不對啊。他剛剛說左露露是他妹妹?早上到他們家的左露露?
旁邊的左銘陽夫婦看了路翔豪,大家都是青州的頭面人物,當(dāng)然是認識的。左銘陽連忙走過來道:“路總,你也來了?!?p> 路翔豪看到左銘陽吃了一驚,怎么州長在這里?但是他連忙上前,兩人握了一下手:“左州長怎么在這里?”
還沒等左銘陽回答,沙媽媽忍不住拉住了華伊煙的手,道:“親家,是我女兒露露和云微在一輛車上,兩個孩子都受傷了,在里面搶救,哦,菩薩保佑他們?!?p> 路翔豪和華伊煙驚呆了,完全摸不著頭腦。但是露露是早上見到過的,她到家里來接的云微,那個孩子大方得體,原來是州長千金。
“親家?什么親家?“華伊煙不由問道。
“哦,親家,你還不知道。這是我兒子,左立誠,他和云微在談朋友?!吧硧寢屨f起自己兒子、兒媳婦,心里的擔(dān)憂才好了一點。
左立誠,站在邊上,心里又急又尷尬,汗都出來了,那天撒的謊要穿幫了。他著急地說:“媽,現(xiàn)在不說這個,先看看露露和云微的傷再說?!?p>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。
華伊煙看著左立誠,這個男孩子英俊挺拔,一表人才,倒是不錯的。
那天晚上云微回來得很晚,穿得那么漂亮去赴約,難道就是到他們家去?咦?不對呀?云微不是才來青州嗎?什么時候談了男朋友了?
這是怎么回事呀?甭管了,等孩子醒了再說吧。
五個人客套了一番,都坐了下來,靜靜地等待。
左立誠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一個小時以后,急診室的門又開了,大家迅速跑上前去,一張病床推了出來:穿上躺著路云微,她已經(jīng)醒了。頭上已經(jīng)被包扎過了,左手也包扎好了,掛著點滴,一旁的心電圖儀器連接著。
華伊煙一把握住云微的肩膀,輕聲道:“微微,你怎么樣?疼不疼?“關(guān)切的眼神一覽無遺。
云微瞇了瞇眼,看到姨媽在眼前,又看到了自己父親:“我,我沒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