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退下,籃球場上只剩下紀淮初和念安。
念安其實也累的不行了,看了他一眼,直接盆坐在地上。
“快起來,要走光了?!奔o淮初走過去,一把拉起她。
念安順勢貼過去,“讓讓我唄~”
看著兩人在籃球場上膩膩乎乎的樣子,剛剛退下的男生心道:涼了,漏算了一步,淮爺打球是挺好的,但是對方是他媳婦兒,那可就難說了。
“我得不負眾望啊。”紀淮初看了眼坐在觀眾席的兄弟們。
念安也轉過頭幽怨地看了他們一眼。
無奈,只好推開他。
“來吧!”
念安拍著球往紀淮初那個方向去,紀淮初彎下腰攔住她,念安一轉頭,親了他一下,也不管他流了多少汗。
紀淮初愣了一下,念安趁他不備,準備灌籃,他反應過來,下意識地單手抱住她的腰,把她拉了下來。
球偏了一下,沒進。
觀眾席上一陣為紀淮初喝彩的。
念安還被抱著,慢慢笑著吐出一句:“艸?!?p> 最終,念安輸了,進了九個球,雖敗猶榮。
臺下的朋友涌了上來。
念安用手朝背后指了指,“今天所有賬,記他頭上,都不準給他省錢?!?p> 念安走向北寧,不顧一身汗,摟著她,挑起她下巴,“寶貝,今晚陪我,他失寵了?!?p> 北寧也不怕事大,看了看紀淮初,“淮爺,不好意思啦!”
說完就跟著念安走了。
“小淮嫂牛逼??!”林故里拍了拍紀淮初和白錦書的肩膀,“別難過了兄弟?!?p> 兩人同時拍開他,向前追媳婦兒。
“淮爺太寵她了叭?!?p> “是啊,羨慕?!?p> “全世界也找不著幾個敢給紀淮初甩臉子的人了?!?p> 一眾人說著,往他們那邊走。
一幫人轉移陣地,去了嘉夜。
紀淮初旗下的會所,來的人非富即貴,要么巨有錢,要么巨有權。
大家都收拾了下,進了包間,發(fā)現(xiàn)北寧和念安還沒來。
“那倆不會是私奔了吧?”林故里環(huán)顧一圈,也沒看見念安。
過了會兒,白錦書牽著北寧來了。
“小淮嫂沒和北北一起嗎?”梁知之問道。
“我沒和她一起,出了校門,她就被淮爺帶走了。”北寧解釋道。
“她還在收拾,等會到?!奔o淮初淡淡解釋了句。
“你他媽知道不早說?!碧K宸也有些無語了。
正在等她的期間,有幾個服務員進來送酒,眼睛都快黏在紀淮初身上了。
最后一個進來的服務生,柔柔弱弱的,眼睛有些楚楚可憐。
她動作很慢,似是故意的,但是包廂里沒人注意到。
她故意往桌角磕了一下,直接摔在了紀淮初懷里。
包廂里瞬間安靜了。
就在這時,門開了,念安來了,她穿著露臍的彩虹小吊帶上衣,下面是一條緊身的破洞牛仔褲,在下面,一雙簡單的黑色馬丁靴。
很簡單,很帥氣,但卻把身材曲線勾勒的很好。
眾人見狀,都憋著氣不敢開口。
念安淡定自若的走進來,拉起紀淮初懷里的那個女人,念安可太熟悉她了。
宋媛。
總算是出現(xiàn)了。
上一世,也是在會所,念安碰見她被人欺負,就讓人救了她,還收留她到家里,卻沒想到養(yǎng)了個白眼狼。
宋媛站了起來,念安從桌子上抽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手。
仔細到了每一根手指。
宋媛感覺有些難堪。
念安擦完扔掉紙巾,紙巾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入垃圾籃里。
讓人不禁聯(lián)想起她今天下午在球場上打球的狠勁兒,默默在心里替那個女人點了根蠟。
“紀淮初,你這兒虐待員工嗎?”念安不管她,在紀淮初旁邊坐下。
紀淮初皺了下眉,對于她叫出自己的全名有些不滿,示意她繼續(xù)說下去,“那她怎么還不知道你已婚啦?”
旁邊的人都笑了,小淮嫂真的很毒舌,不過,和紀淮初倒是很搭。
“我……”知道。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念安給打斷了,“你他媽敢說你知道,老子饒不了你?!?p> 念安是笑著對她說的,但是聲音里卻透著絲絲涼意,讓人不寒而栗。
話就這么從嘴邊生生咽了下去。
“我只是……不小心被……被桌角……給絆倒了,我沒有其它意思的。如果惹到您了,我給您道歉,對不起。”九十度鞠了個躬,她就準備離開。
“我有說讓你走嗎?還有,我讓你解釋了嗎?”冷冷的聲音讓她一下子頓住了腳,腿一軟,跪坐在地上。
她轉頭,眼睛里噙著淚,“我……我做錯了什么?”
“呵,”念安冷笑了下,“別哭啊,我又沒欺負你,你碰了我男人,我還沒說什么呢,你倒是先哭起來了,真沒意思?!?p> 她甩了甩手,想讓她走。
“你被解雇了?!边@次不是念安,是沉默已久的紀淮初,他家媳婦兒生氣了,他再不說點什么,他就要被解雇了。
在座的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,怎么可能不懂這一句“解雇”的意思,基本上,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干些什么體面的工作了。
宋媛擦了擦眼淚,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。
念安往后一靠,吐出一口濁氣,撩了把劉海,帥氣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