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蘇塵惜并不知道的是,早在夜辰溟父母還在世時便已經(jīng)和皇帝做好了決斷。
等到夜辰溟及冠之時,便是冊封他為和親王之日。榮寵權(quán)利屆時都會擁有,但前提是他能能夠活到及冠。而今天,正好便是他夜辰溟及冠的日子。
所以,注定此去并不能夠順利的回來……
夜辰溟叫了蘇塵惜一聲,“蘇塵惜還不上來?”
“噢,來了?!?p> 倆個人上了車,車夫便是一刻也不敢耽誤的直奔宮門。
到達(dá)宮門的時候,已是傍晚,天空像是被洇開的顏料暈染,朦朦朧朧的粉紫色鋪滿了所及之處。
夜辰溟下了馬車,蘇塵惜隨后。也許是夜辰溟封王的消息已經(jīng)在百官中傳開了,又或許是因為這個親王的品階太高,百官迫于規(guī)矩不得不朝夜辰溟行禮。
蘇塵惜和夜辰溟根本沒走幾步,三三兩兩的官員走到夜辰溟面前,客氣話說個不停。而官員身旁的女眷也是朝蘇塵惜行禮。
不得不說,貴族世家的人都注重名聲和臉面。只要還沒有到死皮臉皮的時候,不管是何人他們都會把禮節(jié)做好,這是他們身為世家大族的驕傲。
在外等候的時候,蘇塵惜看見了歐子墨,北鶴那些別國皇子們。飛鷹大會說起來還是東煌國較為看重的賽事之一,今年卻是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。再怎么樣皇帝老兒心里也肯定不舒服。
“請入殿!”皇帝身邊的太監(jiān)走出來,尖利的嗓子穿透力極強(qiáng)。聲音剛落,百官便開始井然有序的入場。
那大殿最上頭,皇帝皇后還有太后已經(jīng)坐下。
“拜見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,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,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?!?p> “眾愛卿平身?!被实厶?,身后的龍椅和他身上的黃袍襯得他威嚴(yán)肅穆。
整個大殿都是用朱紅色的漆刷了一遍,而大殿的四周有四根柱子,分別對應(yīng)了天地的東西南北,意旨鎮(zhèn)壓四方。
每一根柱子上面都雕有龍與鳳,麒麟等瑞獸,用金漆上身,氣勢不凡。
看來皇帝特意選在這里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所有人就坐后,蘇塵惜一抬頭看見歐子墨坐在她對面,而他旁邊的是曾經(jīng)來找過他想收她為徒的孟晗音。
多日不見,孟晗音好像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,當(dāng)初的她還有那種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感覺,現(xiàn)在全然沒了。
蘇塵惜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別人,反手就被夜辰溟敲了一下腦袋?!皠e老是看著別人,小心看著看著禍?zhǔn)戮蜕祥T了?!?p> “就看看而已,這么大驚小怪?”蘇塵惜撇撇嘴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看著自己桌前擺的水果。
樂器開始被敲打,絲絲入耳。歌舞開始上了臺,這是慣例。大家能坐在這里的都是權(quán)貴,這種東西早就看膩了。當(dāng)然蘇塵惜是一個意外。
真正的好戲是這舞結(jié)束后的一系列表演,各家都會使出全勁來,屆時才是最好看的時候。
畢竟若是能在這次宴會上出名,回去在圈子里地位水漲船高也說不定,就連說話別人也要看自己的幾分臉色去。
隨著歌逐漸到了尾聲,眾人也都開始蠢蠢欲動,就看誰是第一個率先開頭的。
“皇上?!北柄Q率先走出來,朝皇帝拱了拱手。“想必皇上應(yīng)該收到了我父皇給您的來信,此番我?guī)Щ拭脕頄|煌國參加飛鷹大會不為別的只為了給我皇妹尋一個好夫婿……”
“大皇子,北煌皇帝的信朕已經(jīng)收到了。你放心,六公主的夫婿朕一定幫她好好找?!被实坌σ鉂M滿的朝北鶴說道。
北涵聞言,翻了一個白眼。誰告訴是我要找夫婿了。
“皇上,其實不必。并不是北涵要找夫婿,而是我另外一個皇妹……她早已心有所屬,只希望皇上能做主賜婚?!北柄Q謙遜的說道。
皇帝一聽,內(nèi)心挺高興的?!昂茫F公主看上了我國哪位英俊豪杰,朕為她做主賜婚?!?p> 北鶴說了這么久等得就是他這句話,“皇妹看上的是和親王。”
此話一出,戲謔的,震驚的,復(fù)雜的各種眼神都朝蘇塵惜和夜辰溟射.了過來。
“和親王?公主看上的還真是我國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人才啊?!被实壅f這話陰陽怪氣的,也不知道是喜是怒。
說出去的話放出的水,皇帝眼神陰翳,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?!昂?,稍后朕就擬旨?!?p> 蘇塵惜也不知道怎的,轉(zhuǎn)頭看了看夜辰溟。發(fā)現(xiàn)他什么表情都沒有,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。
他察覺到蘇塵惜的目光,也微微轉(zhuǎn)頭看著蘇塵惜。輕聲跟她說:“等會兒不要跟他們起爭執(zhí),不要吱聲?!?p> 蘇塵惜微微皺眉,不懂夜辰溟為什么要這么說。她張了張嘴,倒也沒說什么,只是點了點頭。
“那就多謝皇上了。”北鶴再此行禮,隨后回到坐席上。
大殿上窸窸窣窣的,總是在議論紛紛。夜辰溟若是娶北煌國的公主,那么這正妃之位花落誰家呢?
剛剛夜辰溟跟蘇塵惜說話的場景被不少人看在眼里,心中大概都有了底。至少孟晗音覺得夜辰溟對蘇塵惜并不是沒有感覺。
蘇塵惜一身杏色衣服依舊擋不住她的野氣,似亂草荊棘中盛開的花,眉目中的風(fēng)情怎能擋也擋不住。她再過幾年必然成為風(fēng)華絕代的佳人。
“皇上,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今日是和親王的生辰,在如此吉利的日子,本皇子準(zhǔn)備了一份大禮給和親王。”歐子墨起身,朝夜辰溟笑容滿面的說道。
笑里藏刀,暗含殺機(jī)。
陌桑在后坐,內(nèi)心隱隱有不祥的預(yù)感。歐子墨,我姐姐可不是你能欺負(fù)的……你膽敢欺負(fù)她,我必要你好看。
婢女捧著一個小盒子走來過來,歐子墨親自將它打開。里面是一個玉佩,帶著微微泛紅的紅色。
夜辰溟抬頭,微抿唇。周身似有冷意爆發(fā)。
眾人有很多大臣都知道那玉佩的由來,那是夜辰溟的母妃隨身攜帶的玉佩,后來去逝這玉佩也消失不見了。沒想到在歐子墨這里。
“和親王想拿到這玉佩很簡單,那就要讓你的王妃親自過火海。這玉佩便立馬送到和親王府?!泵详弦袈勓院莺莸陌櫰鹈碱^,他怎能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?
本來就是送給別人的禮物,還要別人的王妃去拿。怕要是過了那火海蘇塵惜的腿怕是廢了吧……
蘇婳傾
今天跨年吶,大家新年好,哈哈哈哈明天我過生日呢,真快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