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此,暗香笑了笑?!澳苡惺裁次kU?!?p> 說完,暗香便走了。她背后,浮香咬著唇盯著她。
暗香與浮香并不是什么認(rèn)識多年的好姐妹,她們在沒有分配給蘇塵惜時。一個是跟著楠竹做事,一個跟著思穎做事。
倆個人并沒有什么好感,相反倆個人更是互相看不順眼。
曉東出去打探消息回來,直接去書房向夜辰溟稟告消息,推開門他才發(fā)現(xiàn)葉昭在那。
“主子。葉公子?!睍詵|抱拳作揖之后便是稟告他一路尾隨蘇塵惜的所見。
聽完之后,房間里人三個人皆是短暫的沉默。
“你是說,蘇塵惜她一個人不知道干了什么把近百人給輕輕松松的放倒了?”葉昭難以置信的反問。
曉東點了點頭,“不僅如此,事后還有人想要去告狀卻慘死。”
葉昭頓時瞪大了眼睛,向夜辰溟說道:“辰,你這世子妃該不會是個妖孽吧?”
夜辰溟不做聲的白了一眼葉昭,葉昭看著夜辰溟嘴巴里噴之欲出的話就這樣吞了下去。
夜辰溟并不覺得蘇塵惜是妖孽,畢竟殺人也是有章法的。只是令他驚訝的是,那蘇塵惜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。
翌日,蘇塵惜一大早就聽見暗香和一些人吵。
“思穎!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說主子?”暗香沖到思穎面前說道。
“爺才是我們主子,她算哪門子主子?一進世子府就搞出這種事,是晦氣!”思穎輕蔑的說道,聲音刻意放大。仿佛就是故意給蘇塵惜聽的。
暗香和浮香站在一起,倆個人倆種神情。照實話說,浮香比暗香好看。但暗香卻是比浮香耐看。
暗香那氣質(zhì)是浮香沒有的。
思穎說這話,只有暗香露出一臉憤懣不平的樣子,而浮香卻是一臉贊同。
“本事大了,忘記自己身份了?!碧K塵惜此時一身白衣走了過來。那容色絕美,一雙黑眸攝人心魂。
站在那里的人有很多,看見蘇塵惜來的齊齊不出聲。
“知道自己是誰嗎?”蘇塵惜來到思穎面前,平靜的說道。隨即看向四周,“你們呢?學(xué)的規(guī)矩被豬吃了?我被賜婚是皇上的旨意,不服去跟皇上說。再讓我聽到你們嚼舌根一次,我就把你們舌頭割下來?!?p> 這句話顯然特指,思穎不敢再多說什么。
恰逢其時,曉東奉夜辰溟的命令喊蘇塵惜過去。蘇塵惜原本以為會去書房,卻沒有想到去了餐廳。
飯桌上的人可是妖魔鬼怪全部來齊了。坐在首位的是夜辰溟,左右手分別坐的是葉昭和陌桑。其次坐的便是楚蕁。
蘇塵惜從門口進來往桌上看了一眼發(fā)現(xiàn)有山藥粥,便走不動了。她拉開正對著粥的座位直接坐下,拿著一張碗就想舀。
暗香走上前接過碗,“主子,這種事還是我來吧?!?p> 蘇塵惜也不矯情是多加勸阻,暗香舀著粥她一個人乖乖的坐好。
旁邊的四個人神色各異,尤其楚蕁的神情最是明顯。
“世子妃,你怎么不坐近一些?”楚蕁慢條斯理的吃完飯,笑瞇瞇的對蘇塵惜說道。
蘇塵惜也不搭理,只是接過暗香盛好粥的碗,一臉享受的吃著。
暗香退到一邊不說話,但是她感覺到了蘇塵惜此時心情還不錯。
“世子妃……你該不會是怕……”楚蕁見蘇塵惜不做聲,說話的語氣也愈發(fā)囂張。全然忘卻還有旁人在場。
“楚小姐,她是主,你是客。你沒有資格對她指手畫腳。”夜辰溟吃完最后一口飯,平淡的說道。
明明沒有什么情緒在里面,卻是讓楚蕁背脊發(fā)涼。
“阿姐!你又在吃粥!”楚天謙不知道端著一碗什么東西走了進來,對夜辰溟行了一禮喚了一聲王爺。
蘇塵惜不吱聲,只是吃粥速度越來越快。還未等楚天謙嘮叨幾句,蘇塵惜已經(jīng)吃完了。
“阿姐!郎中都說了,讓你少吃點粥!”楚天謙又氣又無奈的說道。蘇塵惜有胃病,吃不得粥。
蘇塵惜吃完對楚天謙笑了笑,“我都吃飽了……”
言下之意是,你端的那盤我已經(jīng)吃不下了。
楚天謙似乎還要說什么,蘇塵惜絲毫不給他機會,側(cè)著身子就往門口沖。
“慢著,蘇塵惜你跟我來。”夜辰溟不緊不慢的喊住了蘇塵惜,他起身往外走。
蘇塵惜倒是樂得跟夜辰溟走,至少不用喝藥。
蘇塵惜待著世子府也有幾個月了,卻一直沒有時間細(xì)細(xì)觀看這府里的風(fēng)景。此時正值八月,夏天的尾巴,秋天的前奏。白天既有夏天的酷暑和炎熱,晚上也有秋天的絲絲涼意。
這世子府,除了房子連一棵花啊草啊樹啊什么的都看不見。反倒是燈,很多。
各式各樣的都有,八角的,六角的。不論便宜或者昂貴,都掛著或者擺在府上。
到了晚上,這些燈一一亮起,就像漫漫黑夜里的繁星匯流,形成星河。
夜辰溟打開門讓蘇塵惜走了進去,他親自把門關(guān)上。倆個人面對面的第一次正式交談開始。
“你也不笨,本世子當(dāng)初邀你進府你也知道原因。我再問你一遍,你究竟是不是她?”夜辰溟這個人說好也不好,說不好也好。他對于某些事情看的很淡,但對于他自己親口承諾了的事情卻是看的很重。
“我不是,你就算問無數(shù)次我也不是?!碧K塵惜皺著眉頭,她很不喜歡夜辰溟說的這番話。
聽起來就好像是她被選擇只是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身份而已。她不是被堅定選擇的那一個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以后再干那種事把尾巴擦干凈。晚上要進宮,記得準(zhǔn)備好?!币钩戒橥蝗缙鋪淼霓D(zhuǎn)口讓蘇塵惜有些猝不及防。
他夜辰溟所謂的尾巴難道是指……蘇塵惜一向聽話只聽重點,夜辰溟后面的話直接被她給忽略了。
到了晚上,楠竹急匆匆的趕到攬歌苑,還戴著一些衣服首飾。
“世子妃,都要進宮了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?”楠竹又氣又無奈,她發(fā)現(xiàn)她多年一身的好脾氣在蘇塵惜這里完全得不到體現(xiàn)。
蘇塵惜聽到要進宮的事,一臉迷惑。“幾時說過?”
“難道世子爺沒有告訴你嗎?”楠竹半信半疑的反問道。
蘇塵惜歪頭想了一會兒,就是想不起來夜辰溟何時跟他說過要進宮。
“好了,沒時間了。你快把這件衣服換好,等換好后,暗香給你梳發(fā)髻?!遍穸诘溃妻K塵惜去屏風(fēng)里換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