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是這么說沒錯?!?p> 李賢英沉默了片刻說道。他看著車窗外一排排飛燕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因?yàn)槌擎?zhèn)是人們居住的地方,所以應(yīng)該變得跟適合人們的生活?!?p> “你不覺得這樣太粗暴了嗎?”
李賢英看著飛燕說道。
“你又在說什么奇怪的話啊,道路本身不就是因?yàn)槿说男枰嬖诘膯???p> “話是說的沒錯......多少有點(diǎn)道理?!?p> “那么,你還幫不幫忙?”
“幫,幫,當(dāng)然幫?!?p> 而且不管怎么說,李賢英也不是應(yīng)該注意那種事情的人。
“好,那么就快點(diǎn)開始吧。”
電工一邊說著,一邊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許多工具來。
過了大概兩三個小時后,工作才結(jié)束。
“辛苦了,幫了我大忙啊?!?p> 李賢英此時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,拜剛才一直撐著街燈所賜。他站在梯子上面,只是要穩(wěn)住那搖晃的身體就夠消耗體力的了。腿繃得直直的,小腿也疼的要命。
他一屁股坐在地上,努力調(diào)整著呼吸。雖然對自己的體力很有信心,但這時候也沒空去想那些了,他喘著粗氣問道:
“我說,這難道不是該兩個人干的活嗎?”
“你是第一次干這活兒吧,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就我干的活兒來說,這還算普通的?!?p> 一定干著比今天的還要辛苦的活兒,但是他卻說得很是輕松。
從他的話里,李賢英也知道了一些事。比如自己一直到現(xiàn)在為止都生活在溫室中。那些小小的煩惱,自己卻反反復(fù)復(fù)地顧慮著甚至到了心力交瘁的程度。
進(jìn)入到了社會,也就意味著,每天都必須投身于這樣的生活中了。雖然過去也曾經(jīng)想象過......但現(xiàn)實(shí)卻比想象更加殘酷。
眼前的這個男人,看起來并不比自己大多少,但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,這么輕易的就能說出“這還算是普通的”,對于李賢英來說是個不小的沖擊。
“怎么了,一副沉思的樣子?!?p> “沒,沒什么......”
“不過,你還真能干??!”
電工有些擔(dān)心李賢英似的,拍著他的肩膀說道:
“和第一次做這活的人搭檔,本來會以為更費(fèi)事哪,你還真有體力啊?!?p> “是嗎......”
他的話倒是讓李賢英寬心不少。
“呼......接下來,今天還有兩件......”
男人說著站了起來,搖了搖頭道。
真不敢相信。像剛才那樣的工作,之后還要再做兩件,這個男人真是......而且,說不定他是一直做著這樣的工作直到中午的。
“待會兒你在過來一次,工資那會兒給你?!?p> “哈......好吧?!?p> “久等了。”
“不,剛剛才過來?!?p> “給你,工資。對不起,只能給一半了。還沒有工作到一天,別人說不能全數(shù)付出來的?!?p> 男人遞給了李賢英一個灰色的信封,信封的下面寫著什么公司的名字。李賢英用還陣陣酸痛的手腕,打開了信封。一張、兩張、三張......
李賢英有些震驚的道:
“這個,沒有搞錯數(shù)目嗎?”
“嗯?我覺得不會啊?!?p> 他把信封遞給了男人,讓他看看。
“沒有錯,嫌少嗎?”
——不,正相反。不管怎么想都覺得給的太多了。而且他也說了,這只是一半,要是拿全額的話,照這個數(shù)量,就可以自食其力了......
——但是,大概是我想得太天真了吧。像我這樣的,做什么都只有三分鐘熱度,可不適合這樣的職業(yè)啊。一定會很快便覺得厭煩,然后就放棄了吧。那么,我,又會被哪里收容呢......
李賢英搖了搖頭,他可不想從現(xiàn)在就想這些事情。反正,車到山前必有路,今朝有酒今朝醉吧......
“說起來,我還沒有自我介紹過哪。我的名片給你吧。我叫張劍鋒?!?p> 電工說著,便從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說道。
“我叫李賢英?!?p> 他接過了電工的名片。上面寫著電氣公司的名字,以及“張劍鋒”的藝術(shù)字。
“那么,我先走了。”
電工拿起工具,走向了停在里面的輕型貨車,他坐上了駕駛座,最后向這里看了一眼,朝著李賢英揮了揮手,伴著低沉的引擎聲遠(yuǎn)去了。
“......”
李賢英再次低著頭看了看那張名片。
——......張劍鋒,好像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名字......
哪里呢,就是想不起來。
——一會兒去問問看龐謙吧......
.........
下午的時候,李賢英在龐謙的宿舍里。
“在哪里聽說過呢,那個人的名字?!?p> 他剛坐下,就立即談起了那個電工的事情。
“有什么關(guān)系,這個城鎮(zhèn)又不大,在哪里碰到過也不是什么怪事吧?!?p> 龐謙很是不以為然地道。
“不是啊,不僅臉感到眼熟,就連名字也感到眼熟......”
“嘿,叫什么。”
“叫......什么來著,忘了。”
“給我想起來啊。對了,沒有拿張名片什么的嗎?”
“倒是也有?!?p> “拿出來?!?p> “你來拿吧?!?p> “在哪里?!?p> “我褲子的口袋里?!?p> “你還真是懶??!”
“知道了啦......”
李賢英很不情愿地把錢包從褲袋里拿出來,從里面抽出了那張名片:
“啊......就是這個。張......劍鋒?!?p> “什......什么!張......張劍鋒?”
“嗯,你看?!?p> 龐謙一把將那張名片搶了過去,好像好吃了它似的看著:
“臉長得什么樣子?”
“?。恳f長得什么樣子......也就眼神比較兇惡......總的來說,很有男子漢氣概,哦!我想起來了,之前我記得在回家的路上,看過他在彈吉他!”
“彈......彈吉他!其他的呢!”
“其他的......能把那些聽起來非常中二的話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出來。比方說‘那種生活不卑微嗎?’‘能坦誠地笑嗎?’之類的?!?p> “嗚哇——!??!那可是傳說中的音樂人。是真人哪......究竟為什么,現(xiàn)在會在這樣地城鎮(zhèn)里當(dāng)電氣工人呢......”
“說什么‘現(xiàn)在’,那他以前是干什么的?”
“這個人,過去可是專業(yè)音樂人哪!還出過CD的!”
“真的......?”
李賢英卻是沒有像龐謙那樣激動,主要是因?yàn)樗麑@個并不是十分感興趣,唯一知道的,就是曾經(jīng)在回來的路上見過兩次面。
六脈神醫(yī)
跟之前一樣,由于本人五月份要考初會,六月份要期末考試,因此,更新的任務(wù)就先放放,到七月份在更,謝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