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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月會刺客風云錄

第九章 眾叛親離

日月會刺客風云錄 GHGK 3749 2020-01-26 12:55:46

  二月二十四

  “唔......”

  李江生從睡夢中醒來,睜開眼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只臭腳,劉蕭的臭腳。

  李江生嫌棄地推開劉蕭的臭腳,坐起身來,嘀咕著說:“頭好疼,昨晚有點喝多了,今天是...二十四了吧?”

  李江生揉了揉太陽穴,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飲盡,昨夜的記憶也如同浮上水面的氣泡一般清晰了起來。

  昨夜他和劉蕭還有陳啟君三人睡在了一起,睡在了這間木屋里。

  那……蘇正呢?

  李江生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憶昨夜的事情,他隱隱約約地記得,好像昨晚蘇正他喝醉后林婷就扶他休息去了?!?p>  就在李江生回憶時,樊城的分舵主陳諾踏進了木屋中,說:“該起床了,小伙子們,人都齊了,就等你們?nèi)肆??!?p>  “起來吧,你們兩個。”

  李江生一腳踢在床上,喚醒了劉蕭與陳啟君二人。

  三人簡單洗漱了一番后出門到了昨夜舉辦慶典的廣場中,部族里的人都聚集在了這里,他們烤了鹿肉來作早餐,在上面撒上了風味獨特的香料,散發(fā)著一股誘人的香氣。

  見有東西吃,三人趕忙做到蘇正身旁,李江生瞄了一眼林婷,見后者面色紅潤、一臉羞澀的坐在蘇正身旁,手指把玩著發(fā)梢,剛洗凈的頭發(fā)散發(fā)著淡淡的花香。

  “原來如此?!?p>  李江生輕輕嘀咕了一聲,他大概猜到,昨晚他抱著劉蕭的臭腳睡覺時,都發(fā)生什么了。

  享用完鹿肉后,也是時候離開了。

  李江生,蘇正,劉蕭與陳啟君父子五人向族長告辭,踏上了回程。

  “我還以為你會留在那里呢?!?p>  劉蕭一臉笑瞇瞇地擠兌蘇正說:“看你和某人每天都卿卿我我的,我還以為你要留在那里安享晚年了呢?!?p>  面對劉蕭的譏諷,蘇正沉默了一會,然后才慢慢說:“我剛剛也想過留在那里,不過……那種生活似乎不是很適合我呀,也許以后我會回到那里去度過余生,也許不會?!?p>  李江生在后面冷哼一聲,看來蘇正不記得昨夜發(fā)生什么了,那既然如此,他也不戳破了。

  “蘇大哥,昨晚你干了什么呀?怎么沒跟我們一起睡呀?”

  陳啟君攙扶著他父親走在最前面,回頭問道。

  “昨晚……”

  蘇正皺緊了眉頭,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想昨夜發(fā)生的事情,但最后還是搖頭,“不記得了,昨晚喝的太多了?!?p>  聽到這,劉蕭皺了皺眉頭,側(cè)頭對身旁的李江生低聲問:“剛才看著林婷就有些異樣了,再結合蘇正這……難不成,他們昨晚……”

  “十有八九?!?p>  李江生也壓低了聲音,確保前頭的蘇正不會聽到,說:“他們這些土著的思想觀念和中原很不一樣,她們樂于將強者的基因納入其中。昨晚也有幾個女人邀請我,不過她們并不怎么好看?!?p>  “呿,那要你這么說,怎么沒有人來邀請我?”

  “因為你看起來就很弱啊?!?p>  “哈,我弱?”

  劉蕭不服氣地提高了音量,說:“輪射箭,這天下我排第二,有人敢稱第一嗎!”

  “你這是不把帝國七將之一的神弓吳巖放在眼里咯?”

  蘇正聽到劉蕭的話,回頭笑道:“聽說帝國七將,皇宮侍衛(wèi)長神弓吳巖,箭無虛發(fā),射出的箭矢能貫穿巖石,不過我也沒見過他就是了?!?p>  “哼,也就他沒碰到我,否則他這神弓之名可就不保嘍!”

  “就當是如此吧。”

  李江生笑了笑,不再理會劉蕭的大話。

  五人一路回到了萬家客棧,李江生三人告別了陳啟君父子,騎上馬飛奔出城,離開樊城,回總部復命去了。

  ……

  二月二十二

  郭啟郢坐在椅子上,望著眼前一桌子的公文發(fā)呆,不時又望向窗外,但窗外除了日暮西山的太陽外,什么景象都沒有。

  “李道松他能解決掉劉斌嗎?”

  郭啟郢嘆了口氣,感到一陣頭疼,面對野心勃勃的魏忠柏,他孤立無援,只能獨自面對。

  “陛下是有什么煩心事?”

  聽到這話,郭啟郢轉(zhuǎn)過頭去,司禮監(jiān)掌印太監(jiān)張輝正站在他身后側(cè)。

  “不,沒什么事?!?p>  郭啟郢頓時警惕了起來,他知道張輝掌管著皇宮所有的太監(jiān)。

  也就是說,宮內(nèi)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
  并且他還是魏忠柏的盟友之一,所以一定要小心,不能在言語行動中被他抓到任何把柄。

  “那……臣有一事想要匯報給皇上。”

  “但說無妨。”

  “經(jīng)臣查明,逆臣魏忠柏伙同曾志陽、張傅、薛濤以及潼城劉斌將軍意圖謀反!”

  聽見這話,郭啟郢疑惑地皺起了眉頭,心中充滿了疑問,這又是怎么回事?

  這難道是魏忠柏派來試探他的?

  但若是試探,也沒有必要以謀反這件事來試探啊。

  “何出此言?卿有何證據(jù)?”

  郭啟郢謹慎地問道。

  “實不相瞞,臣也與那逆賊一同商討過謀反一事,但微臣實在是不想看到這碩大的帝國落入那逆賊手中,故特地前來向陛下匯報,還望圣上恕罪?!?p>  “那……愛卿打算如何解決?”

  “陛下不必過于擔心,在下已經(jīng)派人前去暗殺劉斌那逆賊,只要陛下明日再朝廷上能配合我演一出戲,定能叫那逆賊永世不得翻身!”

  “唔....”

  郭啟郢閉上了眼睛,仔細思索了起來。

  就這言語來看,他并不是來試探我的。

  但他為什么要幫助我?

  郭啟郢開始回想自己對張輝的認知。

  張輝,出身貧寒之家,因吃不起飯,迫不得已進宮當了太監(jiān)。

  飛黃騰達后,也許是因為小時候忍饑挨餓的經(jīng)歷,導致他極度貪戀錢財,他的生財之道就是用一些手段來勒索城中的達官貴人。

  他雖劫富不濟貧,但也從不害貧。

  他雖然不是一個好人,但也絕不是一個小人。

  很快,郭啟郢了解他的動機了,他所貪戀的是錢財,只有錢財。

  而魏忠柏想要的,是更多的權力,張輝沒必要為了他的權力而陪他犯險。

  郭啟郢睜開了眼睛,緩緩地說道:“說來聽聽吧,你的計劃。”

  ……

  二月二十三

  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?!?p>  朝廷上,文武百官向郭啟郢行禮。

  “朕昨夜收到一封密信。”

  郭啟郢從懷中掏出一封信,扔到群臣的面前,用包含殺氣的語氣說:“這封信上面聲稱丞相魏忠柏、衛(wèi)國公張傅、吏部尚書曾志陽以及司禮監(jiān)掌印太監(jiān)張輝伙同大將軍劉斌企圖謀反!這是怎么一回事?。??”

  聽見這話,四人立馬跪在了地上,魏忠柏磕了一個響頭,失聲痛哭道:“皇上!微臣忠心耿耿,對陛下絕無二心!陛下明鑒?。 ?p>  此時的魏忠柏已經(jīng)是泣不成聲,鼻涕眼淚流滿面。

  郭啟郢感到很震撼。

  他沒想到,一個六十歲的人了,竟然可以如此不顧廉恥,眼淚鼻涕說下就下。

  但他還是慈眉善目地勸說道:“朕也是如此認為的,這一定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栽贓陷害。刑部尚書馮耀森,這件事就交給你了,找出這封信的作者!”

  “微臣一定不負陛下重望?!?p>  馮耀森從地上撿起信件。

  “諸位都起來吧。”

  “謝陛下?!?p>  魏忠柏抹去臉上的淚水,站了起來。

  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
  魏忠柏內(nèi)心充滿了疑惑:“那封信是誰送的?知道謀反這件事的人只有信上的五人以及薛濤。難道是薛濤出賣了我們?”

  薛濤是他的得意門生,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。

  “不,不可能。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?!?p>  郭啟郢可沒空去管魏忠柏內(nèi)心中的小九九,他掃了一眼朝中的文武百官,問道:“眾愛卿可還有事上奏?”

  “陛下?!?p>  兵部尚書劉啟恒上前一步,說:“近一個月來城中每到夜晚,總有命案發(fā)生,被害者無一不是身首分離,一時間京城上下人心惶惶,為穩(wěn)定民心,我們必須盡快捉拿歹徒!”

  “那愛卿有何對策?”

  “我們應當實行霄禁,禁止百姓在夜晚出門,以防不測,并加派士兵于城中巡邏。另外,臣…….需要陛下的一位侍衛(wèi)協(xié)助?!?p>  郭啟郢自然知道他需要的誰,便應道:“好,那就按愛卿說的辦,這件事就由你負責了?!?p>  ……

  散朝后,魏忠柏回到家中,凳子還未坐熱,薛濤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了。

  “丞相,我...”

  “不必多說了?!?p>  魏忠柏擺擺手,打斷了薛濤的話。

  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,我相信這不是你干的,是有人想挑撥離間?!?p>  “呼......”

  薛濤長吁一口氣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問道:“那現(xiàn)在我們怎么辦?!?p>  “見機行事?!?p>  魏忠柏說完后沉默了一會,說道:“你先回去吧?!?p>  薛濤前腳剛走,另一位訪客后腳就已經(jīng)踏了進來。

  “丞相,張公公讓在下帶封信給丞相?!?p>  魏忠柏接過信件,給了點錢打發(fā)走了訪客。

  他掃了一眼信件的內(nèi)容,大意是皇帝并沒有對他們產(chǎn)生懷疑,但日后行事要小心。

  魏忠柏剛放下信件不久,張傅與曾志陽兩人便匆忙跑了進來。

  剛一進來,張傅就慌張地問:“魏丞相!這是怎么一回事??!”

  “看來是有人出賣了我們。”

  曾志陽捻著胡尖,沉穩(wěn)地說:“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,皇上是否相信我們,張公公那邊有什么情況嗎?”

  魏忠賢拿出張輝送來的那封信說:“還好,皇上暫時沒有懷疑我們,不過可能已經(jīng)起了疑心,現(xiàn)在當務之急是揪出那個內(nèi)奸!”

  “不用說了!依我看啊,就是薛濤干的!”

  張傅大手一揮,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。

  “話又不能這么說,衛(wèi)國公?!?p>  曾志陽捻著胡須,皺起了眉頭:“信上所有人都提到了,唯獨漏了一個,這是不是有點太……刻意了?刻意的讓我們?nèi)岩赡莻€漏了的人。”

  “曾尚書,你就別懷疑啦,依我看啊,就是他!這封密信肯定是他悄悄給皇上的,但他沒想到皇上會拿出來質(zhì)問我們,再說了......”

  “夠了!”

  魏忠賢猛的拍了一下桌子,打斷了張傅的話語。

  “此事還需謹慎考慮,你們先走吧,要是讓人發(fā)現(xiàn)我們聚在此,嫌疑更大!”

  “那...就先告辭了,丞相。”

  曾志陽,張傅二人向魏忠賢作揖,從后門離開了。

  等二人離開后,魏忠賢陷入了沉思。

  “張傅說得沒錯,古語有云:‘知人知面不知心’。這很可能就是薛濤干的,為的就是將我取而代之。但是為什么張傅一口咬定就是薛濤呢?薛濤是我的得力助手之一,難道他想讓我去懷疑薛濤,讓我失去左膀右臂,然后再一舉擊垮我?”

  “瓦解鐵壁最好的方法,就是從內(nèi)部開始瓦解?!?p>  郭啟郢坐在書桌后,望著窗外日暮西山的太陽,嘴角微微上揚,一副得意的神情。

  這封信已經(jīng)在他們之間播下了猜忌的種子,等到了合適的時候,它就會破土而生。

  書房門口傳來“吱呀”一聲,一名侍衛(wèi)推門而入,來者正是李道松,他進門抱拳說:“陛下,解決了,劉斌已經(jīng)死了?!?p>  “很好。”

  郭啟郢點了點頭,拿出一封信,說:“把這封信交給劉啟恒,然后你就去休息吧。對了,明早你暫時先在劉啟恒那當差,他需要你的幫助?!?p>  “遵命?!?p>  李道松將信塞入懷中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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