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來明眼看刀尖就要觸到他的臉上了,他突然驚叫了起來。
錢易花?你要干什么?
錢易花放下了尖刀,冷冷地對他說道:我不干什么?我只是替我爸教訓教訓你?
教訓我干啥?我想要回我自己的錢,難道不對嗎?
我都糾正過了,你還這么說,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吧?
我跟師傅做的事,性質上都是一樣的,所以說,誰也別說誰。
你敢埋汰我爸爸?你好大個膽子?
事實上就是那么回事?誰心里不清楚。
魏來明?你是不是看我不敢把你怎么樣?你就如此囂張了起來。我告訴你?你千萬別把我惹急了。
惹急了你又能咋樣?還敢殺我不成?
你以為我不敢嗎?
我沒怎么看透?
大師兄?你這話還真說對了,我錢易花還真就不敢殺人?但我扎人還是敢下手的。
魏來明瞟了一眼她握刀的手,不禁樂了起來。
手都抖成那樣?還要扎人?能扎進去嗎?
錢易花一想到爸爸那上億的產業(yè)就這樣被他霸占了去。如今他還這樣羞辱自己,自己豈能聽之任之?
這個沒良心的東西,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也不行了,以為天下他是老大了。想到這,錢易花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,她揮起尖刀,就在魏來明心口窩處狠狠地扎了一下。很快,鮮血就浸透了衣服。
魏來明見自己受傷了,他發(fā)瘋似的大喊大叫起來。
錢易花?你敢扎我?
錢易花鎮(zhèn)定地冷笑道:扎的就是你?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啥色?
啥色?你說啥色?
魏來明扯開衣襟讓她看。錢易花又激了,她揮起尖刀又向他比劃過去。
魏來明?你趕緊給我滾出去!
錢還沒還給我呢?我往哪滾?
給你媽個屁?說著,錢易花又揮起尖刀扎了過去。這回,魏來明可徹底害怕了,他轉身就往門外跑。但錢易花并沒有追出來,只是在屋里罵了他兩句。
沒良心的東西,以后離我遠一點。
錢易花是個暴躁的女人,但沒想到他的手也這么狠,真敢下刀子呀?魏來明恐懼之余,更加痛恨錢易花了。
這個臭女人,她咋不早點死掉,對自己的威脅也太大了。也許她會一直威脅著自己,可總這樣下去怎么行呢?自己豈不沒了安定之日。
看來,以后的事會讓自己擔心,就是以前的事自己也只能如此了。
從錢易花家回來,魏來明都沮喪極了,他從來都沒這么絕望過。這個錢易花?騙了自己那么多的錢,反過來還那么理直氣壯,簡直是欺人太惡甚,我饒不了她,我一定想辦法把錢再弄回來。
剛才,由于過度緊張,竟沒感覺刀口疼。走了這么一段路,刀口開始疼了起來,而且越疼越利害。魏來明實在受不了了,他急忙拐進了一家診所,當時就縫了三針。然后,又上點麻藥,他這才感覺好受了一點。
從診所出來,他有些心亂如麻。于是,他便來到了何小順的辦公室,他想把這兩天所發(fā)生的事,跟他聊一聊,要不,自己都要憋屈死了。
可一走進辦公室,何小順沒在屋,鐵蛋子倒在屋里坐著。這真是仇人相見,格外眼紅。沒想到你這個鐵蛋子也參與了其中,而且在自己受到錢易花威脅的情況下,他和邊蘭竟然跑得無影無蹤。
鐵蛋子?你是真行呀?錢易花拿刀都橫在我脖子上了,你倆不但不勸勸她,反而還都躲了起來,真就見死不救呀?
見了面,魏來明毫沒客氣,先嘟嘟嘟數了鐵蛋子一頓。鐵蛋子不服氣,反問他道:你不也用同樣的手段威脅過邊蘭?可我們也很無助呀?
我那是嚇唬你們,我能真殺人嗎?
這話可就兩說子了,我要不還錢?你還能不動刀子?那你拿刀干啥去了。
我!就是壯個膽,哪有錢易花那么狠?
拉倒吧?上廟就有出家心,鬼才相信你的話呢?
不信就不信,我也不強迫你們信?
大師叔,錢給你了?這回咱們之間沒事了吧?
沒事了?可能嗎?
你還想咋樣?
邊蘭把我坑成這樣?而且又跟你湊在了一起?我是不是該跟她辦離婚手續(xù)了?
你們登過記?
廢話!我們要不登記?我會把錢放在她手里嗎?
可也是,只不過她沒跟我說過。如果說的話,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。
在不在一起,我也不會要她了。但孩子我是必須要回來的,因為他是魏家的后代。
孩子的事跟我就沒關系了,你想要?就跟她去說吧?
說肯定是要說的,但只能等到離婚的時候再說了。
她也許會同意,孩子跟了你,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。跟了咱倆,那可就苦了。
所以說,這孩子我說啥也得要回來。
可見,魏來明的態(tài)度越堅決,鐵蛋子的心里就越是高興,因為他己經斷定過了,這孩子就是他和邊蘭的。在邊蘭結婚前,他和邊蘭就己經在一起了,而孩子長的,別人都看出來象自己了。只有他還蒙在鼓里呢?
當然,他愿意我也沒意見。我可以通過孩子這件事,討回那三百萬。否則的話,莫談?
過后,鐵蛋子把自己的想法給邊蘭一說,邊蘭說啥也不同意。
孩子是咱倆的,放在他那我能放心嗎?一旦他發(fā)現孩子不是他的,那孩子豈不就危險了?我們再想往回要?恐怕就不會這么容易了吧?
這還能等多久?錢一到手,我們就想辦法把孩子偷出來,藏到別處。他就是懷疑是我倆干的,但空無憑證,他也是無可奈何。
你想的倒挺美,可他要是不出錢呢?
不出錢?咱就不給他孩子。
這就看他怎么想了。
所以,咱也沒必要著急,等摸準了他的脈波再說。當然,我也得揚出點風,好好地刺激刺激他。,讓他盡快作出決斷。
可這事兒,還沒等他開始行動,安小從卻主動找上門來了,并談起了此事。
鐵蛋子,我聽大師兄說,他要和邊蘭辦離婚手續(xù)了。而且,他還想要回孩子。
要回孩子?行???但他得把那三百萬退還給咱。
憑啥呀?
孩子總不能白給他生吧?他要走了,多少也得給點辛苦錢吧?
三百萬?你不感覺多嗎?
多不多那就看面對誰了。魏來明身價幾千萬?拿出個幾百萬?還算個事嗎?
自己腰包里的錢,拿出多少都會心疼,這也是人知常情。
你的意思,大師兄不能拿?
這話我可說不好,但就他的來錢路線,他應該拿?
為啥?
他的錢都是白來的呀?
所以,才跟他要三百萬?否則的話,就別想要回孩子。
鐵蛋子這個想法,終于通過安小從這張破嘴兒,直接就傳進了魏來明的耳朵里了。魏來明心想,這個鐵蛋子,真夠狡猾的?他想借這個機會要回三百萬??晌以摬辉摻o他呢?值不值呢?
魏來明暫且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