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過了這么久的試探與反試探，一只老狐貍和一只小狐貍終于撕下了偽裝，露出了真面目。能夠在當(dāng)年攪動風(fēng)云，離王位只有一步之遙的女人又怎么會是癡迷于兒女情長的人物。而法師，按女王的話說，一個面皮比石頭都硬的死人臉又怎么會對突然出現(xiàn)的長輩心懷恭敬呢？兩個人也算攤牌了，法師想要知道這個存在于神殿中的強(qiáng)者究竟是什么身份，在第一次傳送時阻止了他的施法，害得女王一頭撞墻。而老人想利用年輕人之間的兒女情長，把法師牢牢地綁在女王的戰(zhàn)車上，畢竟法師實在是毫無牽掛，太令人不放心了。不過一個吃了情報的虧，被打了措手不及；一個小看了法師，疏忽大意下露出了狐貍尾巴。
老人這時也就開口坦白道：“年輕人，也不要怪我耍這么多心眼，你實在是太奇怪了。你究竟為了什么？說你真心輔佐女王，可是你又幾次棄她而去，說你別有用心，你又幾次出手扭轉(zhuǎn)局勢。你究竟圖什么？”
法師反問道：“你覺得我圖什么？”
老人似乎有些感慨：“能束縛人的無非兩點，一是感情，二是利益。但是你究竟算哪一種。”
法師又是一句提問：“那你覺得我是哪一種更好？”
老人莫名地自嘲了一句：“我倒希望你是感情。當(dāng)年我只信人與人之間只不過是利益相連，只要利益足夠，誰都可以背叛?！?p> 法師墊了一句：“然后呢？”
老人滿意地看了一眼法師，繼續(xù)道：“然后我輸了。不過我既是對的，也是錯的?！崩先怂坪跸萑肓嘶貞洝！皼]錯，用利益攏落來的，自然會因為更大的利益而遠(yuǎn)去。不過，因為感情而在一起的愣頭青們，會愿意那虛無縹渺的感情，而調(diào)整彼此的利益，那怕再大的矛盾都可以放在一邊，先一致對外?！?p> 最后，老人總結(jié)道：“畢竟我王兄是勝利者，所以我希望你和她還是依靠感情聯(lián)系來得牢靠些。”
法師最后聳聳肩，接受道：“那我們之間就是感情?！?p> 老人反而反駁道：“不不不，你很奇怪，我感覺你兩個都不是！”
“如果說你是為了利益，你應(yīng)該竭立促成女王同你成婚。像她這樣依賴你，你只需要把她當(dāng)寵物養(yǎng)著，讓她老老實實產(chǎn)下后代。抓緊王室所有軍政大權(quán)，她就成了你臺前的傀儡，你也就成了事實上的國王。這才是為了利益?！?p> “如果是為了感情，你就應(yīng)該努力促使女王愛上你，像她這種天真的女娃娃，你幫了她幾次，只要在稍微說幾句甜言蜜語，她非得對你投懷送報不可。你倒好，裝出一副木訥清高的樣子，讓她疏遠(yuǎn)你?！?p> “總之，我是想不通，你究竟要干什么？”老人把球拋給了法師。
“如果我說我們之間確實有感情，但是我不希望變成愛情。這個理由你滿意嗎？”法師鄭重地解釋。
“可笑，男人和女人之間，除了愛情還會有別的？男人對女人好不就是饞她身子嗎？”老人仿佛遇到了一個世紀(jì)笑話，精神狀態(tài)也不太好了。想來是她當(dāng)年發(fā)生過一些故事吧。
法師看了一眼精神受到刺激的老人，眼神中充滿了同情。丟下了一句：“有的，只不過你沒遇到?！辈贿^，這句話仿佛更是刺激了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