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爺,梁公子,程公子,你三人先等在此處,我和晉教頭有話要說。”
“這……”夏師爺有點猶豫,畢竟顧騁遠身上還帶著傷呢!
“晉松,如果張捕頭出了什么事,對你的報復肯定少不了,我們奉賢縣縣衙里的所有人,不死不休!”夏師爺朝晉松大喊。
“教頭請!”顧騁遠恭敬地說。
約摸走出二十米以后,顧騁遠、晉松二人停下了腳步。
“你應該不是什么張捕頭吧?”晉松沒由頭地冒出來這么一句。
回應他的,是顧騁遠的沉默。
“從夏師爺?shù)姆磻獊砜?,公子八成是奉賢縣新上任的縣令――顧騁遠吧?”
顧騁遠依舊不說話。
晉松掙脫了綁在手上的繩索,“不用驚訝!你不用驚訝我是怎么認出你的!也不用驚訝我怎么掙脫繩索的!”
“你應該很清楚,剛才綁住我的根本不是繩索,而是‘盧毅’這兩個字!”
晉松又補充了一句,“不用怕!我不會傷你。我們現(xiàn)在是合作關系?!?p> “你知道些什么?”顧騁遠終于開口說話了。
“我有條件!”
“好!你說。在我能力范圍之內(nèi),我會盡量幫你?!鳖欜G遠同意合作了。
“殺盧樺的兇手很有可能和我有牽連。我要你在盧毅之前找出兇手,抹殺他和我的一切聯(lián)系?!睍x松提出了條件。
“你這么怕盧老爺?。俊?p> 這回是晉松沉默。
“好!我同意合作!只要你沒有殺盧樺,我自會保你?!?p> “顧縣令,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”
“告訴我,你知道的一切?!?p> “好!”晉松點點頭,開始了他的陳述。
“你可能也知道了,大家都傳言說今天沒有人闖進縣學,盧樺之死是縣學里的學生作為。這話有一半是假的!”
“‘今天沒有人闖進縣學’這個消息是從我這里傳出去的,我是整個縣學武藝最高之人。既然我都這么說了,那其它人自然都無條件地相信了。所以,前一半是假的。”
“后半部分不一定絕對真,但是盧樺之死,肯定會和縣學里某個學生有一定的關系?!?p> “據(jù)我所知,縣學里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富家子弟,這些富貴人家誰沒幾個仇家呢?為了保證這些孩子,縣里是雇了護衛(wèi)的?!?p> 維持這個縣學還要雇傭護衛(wèi)??!這又是一筆大開銷!
顧騁遠有點心疼。
算了!
錢嘛!紙嘛!花嘛!
這都是為了祖國的花朵!
晉松接著說:
“我雖然不是護衛(wèi),但偶爾也有巡邏的任務,今天早上正好輪到我巡邏?!?p> “那個時候我就一個人,當我走到墨閣附近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蒙面人?!?p> “我上去和他對了幾招,他武功比不過我,但是輕功卻是十分了得,我追不上他?!?p> “當我準備去叫其它護衛(wèi)的時候,突然從他身上飄下來一張紙。我起初還以為這是什么有用的線索,就撿起了這張,我以為的‘線索’?!?p> “但是沒想到,上面寫的是。有一個殺手已經(jīng)埋伏在我家附近,如果我不離開墨閣,我一家老小的命就沒了?!?p> “在這混亂之世,我不敢莽撞。遇到這種事情,我選擇了與其信其無,不如信其有。于是,我只能默默離開了。”
“結果……沒想到……盧公子就……”
“那個蒙面人是誰?”顧騁遠打斷晉松。
“我和他對過幾招,只感覺他的招數(shù)細膩柔軟,不好確定他是誰。不過可以肯定的是,他絕對不是縣學里的這幫小兔崽子,他們可沒這樣的本事。還有一點,這個人的武功和盧樺差不多,只要盧樺足夠警覺,他想要一個人獨自殺害盧樺是不可能的。所以在縣學,他必定還有幫手。”
“沒了?”
“沒了!”
“就這么簡單?”
“就這么簡單!”
額……自己差點廢了一條胳膊,就換來這些線索。
雖然沒有想象中的多,其實,也不算少了。
“晉教頭,您的一身武功,放在縣學里不覺得憋屈了些?奉賢縣縣令顧騁遠,真心招賢!您是否愿意加入縣衙?”這回,顧騁遠是真心招賢。
顧騁遠認真觀察過,除了他自己,縣衙里沒什么武藝高強之人。沒有一個武藝高強之人來幫自己,自己未來的破案之旅會很難。顧騁遠是真心需要晉松這樣的人才。
“只要你來我縣衙當差,我愿意把你的一家老小接入縣衙。你的一家住在縣衙里,總比無人保護好些?!?p> “行!沒問題?!睍x松竟然同意了,“畢竟,我要知道,你有沒有履行你的諾言。如果到最后,盧樺的死還和我有關系。我第一個不放過你?!?p> “好!奉賢縣縣衙從此再無張捕頭,唯一的捕頭姓‘晉’!”
顧騁遠突然笑了,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。
晉松指了指顧騁遠的胳膊。其實剛才夏師爺已經(jīng)提醒過了,但顧騁遠心里只顧著案件,沒太多心思管自己。
現(xiàn)在的氣氛不如剛才緊張了,顧騁遠才注意到原來自己被晉松的劍刺傷了。
“啊!真疼!”
顧騁遠眼前一黑,頓時暈了過去。
站在二十米外的夏師爺本來就等的緊張,這時,看到顧騁遠又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,直接沖了過去。
“晉松,你個混蛋,我不會放過你的?!毕膸煚斒謿鈶?。
晉松聳聳肩,表現(xiàn)得很無辜,“這完全是失血過多造成的,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
不對!他失血過多不就是因為是我刺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