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6章:沉痛中醒來,蘇默開外掛
米羅的神智開始出現(xiàn)恍惚,他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這塊令牌似乎具有著某種魔力,不經(jīng)意間便會散發(fā)出某種力量撕扯著自己的心智,實在太過可怕。
感受著右頰上那火辣辣的疼痛,和那高高鼓起的腮幫,他的眼神才由此變得清明。
恢復神智后的第一件事,米羅便是把青木令扔給了比爾博,他可不想他的左頰變得像右頰一般突兀。
比爾博剛接過令牌,不可思議的一幕發(fā)生了,他竟然生生地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。
這么描述或許有些不太恰當,更通俗易懂的說法是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手、腿、胳膊、波棱蓋一寸寸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,米羅等人的眼睛嘴巴張的大大的,顯然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。
就連比爾博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,明明自己還可以感受到身體各部位的活動,可他的身體卻是明白無誤的消失了。
不,確切地說,身體并沒有完全地消失,只是頭以下的部位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抹去,可他的腦袋卻清楚無誤地展現(xiàn)在眾人的眼前。
各位讀者可以想象一下,一顆腦袋在空中晃來晃去的場景。米羅親身經(jīng)歷過青木令的古怪,尚還可以接受七七八八,可他身旁那幾名隨從早已一個個地被嚇到麻木,房間的地板上陡然間多了些許不明的黃色液體。
“米羅,這令牌似乎有些古怪啊?!北葼柌┮贿吥弥钆?,一邊看向米羅。
比爾博那顆腦袋每在空中做出一個動作,米羅見了都有種身體發(fā)麻的感覺。
“要不令牌還是你拿著吧,這個樣子的話,我好像沒法出去見人?!北葼柌┌蚜钆瞥琢_丟過去,米羅卻沒接,任青木令哐當一聲砸在地上。
隨之比爾博的身子從透明狀慢慢恢復至正常模樣,他這才長長舒了口氣,要是讓他一直以先前那副姿態(tài)出現(xiàn),他回家非得讓他妻子當個皮球踢出去不可。關(guān)鍵是這幅模樣也不好見人啊,這令牌確實太過古怪了。
“米羅,你再拿起來試試。你拿著畢竟比我保險多了,如果身體能全消失倒還可以,可只消失一半,還是有些突兀?!北葼柌┫蛑琢_哈哈一笑,顯得有些尷尬。
米羅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(xiàn)出一顆腦袋朝著自己微笑,憤怒,發(fā)號施令的場景,只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陰冷了許多。
見識過了這枚令牌的古怪,比爾博也不敢再讓其他隨從去嘗試了,萬一再出現(xiàn)更玄幻的事,恐怕到時他便不好收場了。
米羅雖不情愿,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把令牌撿了起來。
“嗚~”什么事也沒發(fā)生。米羅剛感到有些慶幸,但下一刻他陡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意識居然跟身體分離了。
他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地朝著比爾博狂奔而去,與比爾博身子咫尺之處一掌擊出,隨之他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大刀,對著比爾博就是一陣狂轟亂砍。
比爾博躲避不得,先是生生挨了幾掌,隨后又被長刀劃過自己的身體,更有一刀,出刀方位及其刁鉆,讓他躲無可躲,險些命喪于此。
比爾博眼中露出深深的后怕,朝著米羅大聲喊道:“快把令牌丟掉!”
然而米羅能清晰的聽到比爾博的喊話,也想按照他的意思去做。但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砍刀瘋狂地掄向比爾博。
比爾博被砍過幾次之后,對于眼前的情形也有了一定的判斷,直接縱身而起,身子在空中一陣長長地螺旋打轉(zhuǎn)后,劃拳為掌,猛然擊在米羅后腦之處。
“砰”的一聲,米羅的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。隨之比爾博也癱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他急忙把身子移動到米羅身旁,從他手里奪下青木令,重重地扔出去后,這才有功夫坐下來檢查自己的傷口。
先是挨了米羅兩掌,接連又被其砍中七八刀,現(xiàn)在的他滿是是血,無一處不疼,無一處不酸爽。
米羅被比爾博擊暈之后,意識立馬恢復了過來,“唰”地一下從地上站起,拖著砍刀向比爾博走了過去。比爾博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后退,心中泛起濃濃的苦澀之味,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死在米羅的手中,可笑啊!
“那…那個,你的傷還好吧,剛才可能有些出手太重了,但傷你的是我的身體,可不是我啊!”米羅拿著砍刀對著比爾博一陣解釋,卻覺得越解釋越凌亂。
隨后,他從床上砍下幾塊床單,幫著比爾博簡單地包扎一下,比爾博這才撿回了一條小命。
至于那塊青木令牌,它就靜靜地躺在地上,卻再無人敢動了,至少比爾博是沒有這個心思了,大不了回去被主子責罰,也好過這令牌給他造成的一系列傷害。
趁那幾名羅馬士兵還未蘇醒之時,比爾博一行人灰不溜秋地從客棧的后門走了出去。
天穹上,創(chuàng)造之神布塔看著他所造成的一出杰作,不知是應(yīng)該哭還是應(yīng)該笑。他們也走了,是時候該讓蘇默蘇醒過來了,布塔心中暗嘆。
“咦,這家伙似乎并沒有真的暈過去。”布塔通過青木令的一番檢查卻是發(fā)現(xiàn),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,蘇默在神格入體以后,竟然沒有陷入沉睡之中。
也不知道剛才的事情,那小子發(fā)現(xiàn)沒有,為了保險還是抹去他剛才的記憶吧。布塔靈力隔空輸送,霎時間地上的那枚青木令陡然發(fā)出陣陣青光,竟直接升騰而起,朝著蘇默所在的方位飛馳而去。
隨之,那縷縷的青光化作一股暖流,不間斷地朝著蘇默的腦海和身體涌入,片刻后,蘇默便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他臉上的表情時而痛苦,時而舒暢,一股噼噼啪啪地聲音從他的體內(nèi)傳出,似乎是他的經(jīng)脈和骨頭寸寸斷裂,而后不斷重組的聲音。
一些濃濃的黑色物質(zhì)慢慢地從蘇默身體滲出,繼而沉睡中的蘇默感到渾身的舒爽,似乎每個毛孔都得以張開,開始與周圍的空氣進行著親密的接觸。
等這些青光把蘇默體內(nèi)的經(jīng)脈完整地修復一遍過后,殘留在體內(nèi)的青光更是激發(fā)了其體內(nèi)的五彩神格。這枚神格便好似一個無底洞一般,把布塔創(chuàng)造之力轉(zhuǎn)化的青光強行納入其中,瘋狂地吸收起來。
布塔明顯地感受到,盡管之前的青光有幫助蘇默重新塑體之效,可凡人之軀還是太過羸弱,他也僅可以修復神格對蘇默身體造成的傷害。而要彌補神格入體所削減的壽命,他是萬萬做不到的。
這點或許冥王奧西里斯可以做到,但奧西里斯卻不會如他這般無緣無故地去幫助一個凡人。
真是無緣無故嗎,就連他自己也有些苦笑,他為這個孩子做的這些,那個一向嬌慣的七妹奴特會明白嗎。
五彩神格所需要的靈力太過巨大,恐怕屆時蘇默蘇醒過來,也是他創(chuàng)造之神布塔隕落的時刻。
好在第二日天亮之前,不知何種緣故五彩神格竟自行停止了吸收,蘇默也從沉睡中醒了過來。
那枚青木令終究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神力傳輸,在蘇默醒來的時刻,化為齏粉……
埃及,女法老寢宮。
克里奧帕特拉七世與凱撒正不著衣履的繾綣在一起,幽簾漫紗,暈燈紅燭,一室的醉香。
青色的紗簾內(nèi),掩映兩具曼妙的身影,簾外,獨留下滿室的美好。
克里奧帕特拉七世黑色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,臉頰上的紅云尚未退卻,她把頭靜靜地埋在凱撒的胸口,仔細地傾聽這位征服者的心聲。
凱撒用深沉地臂膀摟過薩特拉的身體,雙目在無盡地黑暗中迷茫地開闔著,似是在尋找著什么,又似在思索些什么。
周圍的空氣一時顯得靜默,帕特拉理智地沒有出聲,她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可以用美色便將其留住的,他的世界是整個山河大海,而她只想做好她埃及的王。
是時候該走了,圻兒回來也有兩天的光景了,而大維也在那里苦苦地等待著他的發(fā)兵號令,他不該也不能再在這溫柔鄉(xiāng)里繾綣了。
只是,前路未知,又會有多少流血和犧牲,征服埃及尚且容易,可敘利亞呢。擊殺龐培已耗損了他的一部分兵力,何況敘利亞還有著號稱“萬王之王”的米特拉達悌六世,之前多次與其交手,其用兵難纏的程度至今想來仍令其頭皮發(fā)麻。
好在其最終死在了龐培手中,兵權(quán)由他的兒子法那西茲接管,因為他父親太過出色,至今法那西茲仍沒有拿得出手的戰(zhàn)績,可以說此人一直活在其父親的陰影之中。
擊敗他,應(yīng)該不難。
黑暗中,凱撒長長地舒了口氣,隨之迷茫的雙眼之中又被一股堅定取代,他在心中默念著:“渡河之后,將是人世間的悲劇;不渡河,則是我自身的毀滅。”
自始至終,克里奧薩特拉七世都像一只溫順的小貓般繾綣在凱撒的胸膛之上,不該問的,她一句沒問?;蛟S這也是凱撒留下她的緣故之一,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。
明天大軍開拔!
做出決定之后,凱撒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,他翻轉(zhuǎn)身子,擁著帕特拉美妙的身體很快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過河的螞蟻
新年第四天,愿一切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