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陽光正好,絲絲縷縷透過窗戶留下一室明媚,青紗帳內(nèi),人影綽綽。
好不容易睡飽了的李予初翻了個身,卻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,腰上仿佛有個東西……
迷迷糊糊一睜眼,差點兒被嚇醒!
身旁側(cè)躺著的人單手撐著腦袋,正好整以暇的瞧著她,烏發(fā)隨意傾瀉,眼里是都快溢出來的笑意,暗色衣裳有些凌亂,堪堪露出鎖骨……
真是……
美色易誤國!
古人誠不欺我?。?p> 李予初足足呆了半晌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眼睛一閉,趴了回去。
她突然覺得綏遠(yuǎn)侯長臥美人膝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兒了……
擱她,指定是從此不早朝的!
“都午時了,你不起?”薛紹輕笑,俯身過去,撥了撥李予初耳邊的碎發(fā),單手摟著腰。
“……你,什么時候來的?”李予初還是覺得臉有些燙,自顧自趴著,一動不動,又被耳邊的氣息弄的有些癢,縮了縮脖子。
“你睡著沒多久就來了,平城好玩兒嗎?”薛紹有些心不在焉,手中的一縷墨發(fā)撓的人心癢,懷里的溫香軟玉,更是能讓人發(fā)狂,更別提春日里單薄的寢衣根本遮不住什么,眼前青色的帶子,仿佛在勾引他上去咬一口。
“一般,對了,寶漢坊,你知道嗎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要么?”李予初摸了摸臉,這才稍稍轉(zhuǎn)了身,一本正經(jīng)的問,當(dāng)然,如果換個場景,就格外正經(jīng)。
“……你外祖母的東西,你這是打算提前把嫁妝給我?”薛紹忍不住親了一下,又很快離開,“可是,哪有嫁妝記在夫家名下的,嗯?”
“……才不是呢,我就一問,你不要的話,今年春闈場上,咱們?nèi)ヌ粢粋€德才兼?zhèn)涞娜耍瑐鹘o他?!崩钣璩醮亮舜裂B。
“也行,我去打聽打聽。”
薛紹挪開眼,春闈三月初就開始了,還有十多天,大部分考生已經(jīng)到了,刨去達(dá)官顯貴,再除去地方鄉(xiāng)紳富戶,也沒多少人了。
“誒?你怎么知道寶漢坊是……”
“我猜的?!?p> 薛紹眨了眨眼,好像在說“快夸我!”
李予初努了努嘴,撇過頭,卻已經(jīng)彎了唇。
“我有個正經(jīng)事兒跟你說,你哥哥,在替那位做事,不用太擔(dān)心,而且,相爺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了。”薛紹正了正神色,努力轉(zhuǎn)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“你又知道了?”李予初摁住腰上蠢蠢欲動的手,看著薛紹。
“你哥哥走的匆忙,恰好遇見了佑一,就讓我轉(zhuǎn)告,相爺回不來,是因為宮里出了大事,這是周少卿說的?!?p> 李予初反應(yīng)了一會兒,狐疑的看著薛紹。
“……你哥哥跟我吧,關(guān)系不錯?!?p> “其實,是有次應(yīng)酬的時候,你哥哥說她妹妹國色天香,要找個好夫婿,我就毛遂自薦了,然后,你哥哥……”
李予初推開薛紹湊過來的臉,長出了口氣,瞪他。
“我還不能提前跟大舅兄打好關(guān)系了?”薛紹嘆氣,他才不會說出真相。
他能說他偷溜進(jìn)大理寺卷宗室時,在里面遇見了同樣偷溜進(jìn)來的李俞灝?
他能說他替李俞灝擋了幾次酒,本來想近水樓臺的,結(jié)果差點兒多了個拜把子兄弟?
他能說他身上沾了安安身上的味道,差點兒被李俞灝打一頓?他又不能還手!
當(dāng)然不能!
李予初小臉一紅,眼底水波蕩漾。
“安安,不用等你及笄,這事兒過了,我就上門提親?!毖B摟著李予初,溫潤的觸感就近在咫尺,只隔著一層衣料……
“嗯?”
“相爺會答應(yīng)的,放心?!毖B笑,抱緊了些。
當(dāng)然會,如果可以,他相信,相爺恨不得他現(xiàn)在就把人娶進(jìn)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