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出突然,都沒來得及差人去報信,平白讓侯爺和擔(dān)心了這么久,晚輩在這里先賠個不是。”李予初一臉歉意,像模像樣的賠禮道歉,雖說進了李家的門就是李家的人,可到底是徐侯府的女兒,這樣的事,自然是要告知一聲。
不過,是在查清楚之后,給的,是交代。
沒有女兒出了事,母家卻一無所知的道理。
只是,侯府知道的太奇怪了。
若徐侯爺不是個閑散侯爺,倒沒什么,偏偏他是。
只怕是平白無故做了別人的棋子,還一無所知。
哪怕侯爺此行并沒有別的用意,也得弄清楚,侯府是怎么得知這個消息的。
“姐姐,長姐真的沒事了么?”還沒等侯爺和夫人給反應(yīng),夫人懷里的小姑娘就按捺不住了,掙脫繼母,朝李予初撲了過來。
“姑娘……”徐姚氏瞧見這個動靜,硬生生沒有攔住,怕自家姑娘磕了碰了,還怕李家姑娘磕了碰了,前者好好哄哄,后者……
高攀的姻親,李家對他們好,是人家家風(fēng)好,而不是理應(yīng)如此的,人家里里外外忙的不得了了還上門,再傷了人家捧著的姑娘,可不是給自家出嫁的姑娘添堵?
所幸,李予初接住了小姑娘,徐姚氏松了口氣,又看見李予初沒有半分不滿的樣子,這才稍稍放了心。
“那你覺得她會沒事么?”李予初不答反問,這個小姑娘,短短兩三個月,瞧著比四海閣那夜穩(wěn)重了,被繼母摟著沒有什么不高興的,可見這侯府的續(xù)弦,是真心待她的。
“會!長姐肯定會沒事的!”徐若萱攥著李予初的袖子,笑了,眉眼彎彎,可愛的緊。
“對啊,若萱很喜歡長姐么?”
“當(dāng)然!”
“那,若萱要不要幫長姐的忙?”
“要!”
“若萱乖乖聽話,看著父親和母親好好用膳、休息,長姐醒了,肯定會開心的,好不好?”李予初不太擅長應(yīng)付小孩子,稍稍把懷里的小姑娘挪了下,努力放柔聲線。
“好!”
小姑娘開開心心的跑回繼母身邊。
侯爺和夫人終于露出了進了府門后第一個真誠的笑。
“侯爺、夫人久等了?!崩钤S氏換了身衣裳,臉上也補了妝,隱隱能看出她此刻的疲憊。
李許氏過來,幾句客套話后,坐在李予初讓出來的位子上,捏了捏身側(cè)乖乖站著的女兒的手。
“徐氏已經(jīng)安然睡下了,暫無大礙,只是,得安心靜養(yǎng),勞幾位深夜來探望,卻是連人都見不到的?!崩钤S氏笑容淡淡,恰到其分的客氣。
“無妨無妨,只要少夫人和小公子無虞,我們也就放心了!”徐姚氏接過話柄,卻微微感覺到了李許氏的態(tài)度,心頭一跳。
從前,相爺夫人待他們還是有些親昵的,怎么……
或許是累著了吧……
徐姚氏兀自安慰著自己,摟緊了懷里的小姑娘。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,讓親家母費心了!”侯爺這才把心放進肚子里,扯出一抹笑來。
“更深露重的,不如,先在府上住一晚,大夫若是說可以,明日倒是可以見見,親眼瞧見,也好安心些?!崩钤S氏不待侯爺他們開口,就徑直吩咐,“來人,把東廂房收拾出來,好生照料著?!?p> “也好,也好。”
還是徐姚氏接的話,只是,這大半夜的,忽然的安靜讓人無所適從,坐立難安。
終于,廂房收拾出來了,侯爺一家迫不及待走了。
“他們不知道灝兒的事?!崩钤S氏拉著李予初坐下,說道。
“應(yīng)該是,還沒等他們說出是誰送的信,就被小姑娘打斷了?!?p> 李予初皺了皺眉,她不知道是徐姚氏推了小姑娘過來的,還是小姑娘一時興起……
不過,只要不是他們一早排好了的,就都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