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貴客,這是從哪里來?又打算往哪里去呀?。”
話音剛落,弧嬌身后出現(xiàn)一隊戴著紅色兜帽的魔兵,正是她先前帶去宣威洞的那一支。她們個個訓(xùn)練有素,兵分兩路上前包操,迅速將百尺和翔刃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只留了弧嬌公主身后唯一的出口!
以百尺和翔刃的身手,本可以輕松殺出重圍,可是,既然月疏桐極有可能也在這幻殤窟內(nèi),他二人便不約而同地想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先找出月疏桐的下落再說。
那弧嬌公主見他二人并沒有逃跑的打算,心想,許是他們看到本公主的陣仗,心里面怕了。
她掩著嘴,笑得很是開心,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!她萬萬沒想到,她只是在回綺羅洞的路上途經(jīng)知止洞,竟然也能偶遇這兩位夢里出來的美男子!只能感慨冥冥中自有天意,她和這二位的緣分實在太深!
“哎!”
翔刃嘆了口氣,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用胳膊肘碰了碰百尺,示意讓他出面解決。
百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心里面直打鼓。還沒等他想好應(yīng)該如何應(yīng)對,那弧嬌公主又驚呼道:
“哇!這些花好漂亮啊,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,魔界里從未見過呢??墒嵌毁F客送給本公主的禮物嗎?”
百尺聞言,頓時就有了主意,他隨即笑道:
“公主所言極是,這些個向日葵,正是我二人托朋友種出來,送給公主的禮物!”
“托朋友?”
弧嬌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,畢竟,這幻殤窟里絕對沒有能種出仙花之人。她隨即又想到,莫不是除了這兩位美男子,幻殤窟里還混進(jìn)來了其他的不速之客?于是,她狐疑地問道:
“真沒想到,這幻殤窟里竟然也有二位的朋友?我還以為,我才是你們在這里唯一的朋友呢。”
“誒~”百尺說:
“我們那位神植族的朋友一向低調(diào),平時很少露面,我和阿丙也沒想到今日能在幻殤窟里竟然遇見了她。于是就請她多種出些向日葵,一來是送給公主觀賞,二來也是為了報答公主的恩情?!?p> 弧嬌心說,好你個阿甲,我信你個鬼,你和阿丙若真想報答我,能留下兩個草包給我?能把花種在知止洞,而不是我綺羅洞外?你們真當(dāng)本公主是善茬嗎?那種花之人本公主會找出來,至于你們兩個,本公主也要定了!
她不知道,種花之人也是個女魔頭。更不知道,就連阿甲和阿丙這兩個名字,也都是百尺在她夢境里胡口謅的。畢竟鳥族太子和神植族二殿下的身份,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暴露出去呀!
“哈哈,原來是神植族的朋友啊,難怪能有如此神通。既然是送給我的,不如就請那位朋友,也在我綺羅洞外多種一些仙花仙草吧,什么牡丹、芍藥,月季、百合,大紅大紫的才好看嘛?!?p> 百尺心說,正合我意!可他卻一臉為難地說道:
“哎!只可惜我們也不知道那位朋友如今身在何處!像她那樣的世外高人,偶然遇見了,便是遇見了,真心想要尋她,卻也難尋得很??!”
“哦?你剛才不是說他是神植族的嗎?那他來幻殤窟,想必也是來此做客的吧,你可知他做的是誰家的客嗎?”
“這……高人不說,我們也不好意思問呀!”
“哈哈,那也無妨。本公主自有辦法尋他。只不過,還得勞煩二位貴客在綺羅洞內(nèi)稍作休息,我敢擔(dān)保,明早前,你們那位朋友定會露面。”
“也好,那我二人便靜候佳音?!?p> “哈哈哈,請!”
見弧嬌這就要走,紅姑趕忙上前一步,湊到弧嬌耳邊,問道:
“公主,那這些個瓜子?”
“哈哈,你看著辦吧?!?p> 這向日葵雖美,可弧嬌卻不相信它們能一直花開不敗。畢竟,魔界常年黑云密布,連個太陽都看不見,這向日葵能活才有鬼!
然后,弧嬌便笑瞇瞇地領(lǐng)著百尺和翔刃往綺羅洞的方向去了。
自從看見這片向日葵田,紅姑就一直兩眼放光。她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,“嗖”的一聲甩到一輪葵花盤上,待鞭子卷緊,她用力一扯,那輪花盤便被她扯了下來。
紅姑抱著那碩大的花盤,摳下一粒飽滿的瓜子,放在嘴里只是嘗了一下,便立刻吐了出來!
“呸!難吃死了!根本就不是正經(jīng)瓜子的味兒!”
她哪里曉得,這瓜子也分生熟,她往日里吃的瓜子都是從凡間集市上買來的熟瓜子,不僅熟透了,還加了各種調(diào)味料。也多虧了紅姑沒見過太多世面,這才保住了這片向日葵田,否則,幻殤窟里就又少了一道亮麗的風(fēng)景。
紅姑將那花盤隨手扔在地上,然后去追弧嬌去了。
這次,因為由弧嬌公主親自護(hù)送,一路上再沒有小魔女敢上前搗亂。很快,一行人便又抵達(dá)了綺羅洞外。
先前那兩個草包已經(jīng)被燒成了灰燼,一陣邪風(fēng)吹過,就連灰都不剩了。
百尺和翔刃見了,心中均無比感慨,他倆互看了一眼,心里都想著,此地不宜久留,等尋到了月疏桐,還是盡早溜之大吉吧。
待將他二人在房間內(nèi)安頓好了,弧嬌公主便說:
“我這洞里今日正好有件高興的事兒要辦,如若不小心吵到了二位,還望二位多擔(dān)待些?!?p> 百尺忙說:
“無妨,無妨,客隨主便。”
“那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,弧嬌告辭了。”
說著,弧嬌行了個禮,端端莊莊地走出了房間。
百尺設(shè)了個結(jié)界,然后對翔刃說道:
“我說阿丙,在那弧嬌公主面前,你好歹也說句話呀,一直都是我在應(yīng)付,你倒落的清閑?!?p> “呵呵”,翔刃變出一套茶具,自顧自斟了杯茶,說道:
“我又不是你,忽悠小姑娘的話,我可說不出口?!?p> “誒~我這可怎么能叫忽悠呢,都是權(quán)宜之計!”
“嘖嘖嘖,你啊,不去凡間說書,真是對不起你這張嘴!”
百尺沖他翻了個白眼,換了個話題,說道:
“你說那弧嬌公主打算如何尋找疏桐姑娘的下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