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過了好久,蘇墨年才妥協(xié)的呼出口濁氣。
再出口的嗓音都是前所未有的疲憊:“箋兒,你還是我的素箋兒嗎?”
素箋兒冷哼一聲,眸底的諷刺化為實質(zhì):“王爺真好笑。”順帶丟了個白眼。
說完之后,直接轉(zhuǎn)身往寢殿里面走了進去,并且關(guān)死了門。
如今對于這渣渣的糾纏,她真是不勝其煩。
若不是這渣貨背著她定下了親事,哪怕睡魂不要了,她也不會擱在這看他惹自己不痛快。
盯著那被素箋兒關(guān)的死勁的門,蘇墨年眸子里劃過受傷:他該怎么做呢?
素箋兒發(fā)現(xiàn)她這命運當(dāng)真是犯太歲,她越是不想跟蘇墨年有所接觸,就越是被人,被一群人擠壓著往一塊湊。
原本在蘇墨年的王府時,她可以對他避而不見,實在被他糾纏的緊了,更可以不爽的直接上手。
但是若是有旁人在,且那人還是雙方父母雙親,素箋兒饒是再不快,也只能隱忍著。
畢竟,毆打這北蘇國的堂堂攝政親王,往小了說,未婚夫妻不和什么的;但也是大逆不道。
往大了說,那是要牽連九族的。
素箋兒雖不在乎鼻象族的九族,但就算純屬是為了她自己,逼迫自己,也得要有所顧慮。
畢竟,這鼻象族,如今可是不能出現(xiàn)一點意外。
不然的話,她身上這詛咒怎么查?
她有種強烈的預(yù)感,這一次她一定能找到那給她下詛咒之人。
鼻象族這千年前的巫族,沒準(zhǔn)還真是關(guān)鍵的切入點。
所以這會,素箋兒就算極其的不快,也得強顏歡笑的坐在著,附和著他們。
雖說這些時日,素箋兒一直是居住在墨王府,也的確是住在他眼皮子底下。
但是說開了,他還真是沒什么機會接觸到她。
因為她壓根就不想看見他,一看見他除了躲還是躲。
實在被他糾纏的狠了,躲不開了,一言不合就開打。
下起手來,那是絲毫不手軟,就怕打不死他。
搞得他身上到現(xiàn)在都是體無完膚。
哪里像現(xiàn)在這一刻,雖然她是在裝,最起碼他還能好好的看看她,更甚至是時不時的還能摸摸她的頭啊,手啊什么的。
蘇墨年想,他可能是這神州大陸上,這么多國中,混的最慘的王爺了。
感覺到蘇墨年在捏她的手,素箋兒低垂的眸一閃而逝的狠戾,卻也沒甩開他的手,強忍著心底的蹭蹭蹭往上直冒的怒火。
只想著這頓晚膳趕緊結(jié)束才好。
然,就像是跟她作對似得;她越是希望這會時間趕緊過去,他們吃完趕緊滾蛋。
這幫子的人越是慢慢品嘗細(xì)細(xì)咀嚼,一頓飯還吃的沒完沒了的了。
不同于素箋兒的壓抑與反感,蘇墨年而是開心的。
盯了眼此刻極力壓抑著自己的素箋兒,蘇墨年好看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淡雅,卻惡劣的笑意:真希望這頓飯別結(jié)束。
最好吃到天荒地老才好。
又不知道過了多久,這頓晚膳終于在兩家人的歡聲笑語中接近尾聲了。
素箋兒原本想著,這下終于可以走了吧!
結(jié)果,飯是吃完了,但是話題來了,貌似才開始的節(jié)奏。
素箋兒當(dāng)即那個雷區(qū),因為蘇墨年一晚上都在有意無意的靠近她,素箋兒已經(jīng)是忍無可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