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行,總有一個(gè)是多余,他多余,他退出。
按理說,他就是該退出的那一個(gè)。
他中意的是鼻象族的素箋兒,并非他這位王兄的王妃素箋兒。
所以,這是毫無疑問的。
這樣一想,蘇似錦突然就覺得輕松了不少:“王兄放心,我知道該怎么做,你好好養(yǎng)身體,我這就去處理。”
說著,蘇似錦就從蘇墨年的寢殿走了出去。
走至門口的時(shí)候,被蘇墨年輕聲的喚道:“阿錦,謝謝你?!敝x謝他的退讓,謝謝他的善解人意。
蘇似錦腳步微頓,背對著蘇墨年沒有回頭,卻是笑的很開心:“大哥,不管何時(shí),你都是我最敬畏的大哥?!?p> 雖出生在人情淡薄的皇家,很幸運(yùn)的他們是這個(gè)世上最親的手足。
況且王兄受著命格的束縛,自小就可憐,他該讓著他的。
再說了,那本就不是他的小箋兒,霸著不放,他成什么人了!
所以,從蘇墨年的府邸離開之后,蘇似錦就去了趟皇宮,讓蘇揚(yáng)名下了一道圣旨,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。
說他跟素箋兒商量好,覺得雙方不適合,皆都同意退婚。
素箋兒看到那道圣旨的時(shí)候,很滿意的笑了,頭一次對蘇似錦生出了一丟丟的好感:“多謝了,錦王?!?p> 看著素箋兒唇角那抹似有若無的淺笑,不知為何,蘇似錦突然之間覺得心里怪怪的。
卻也沒多想:“謝什么,你不是小箋兒,我也沒理由捆綁著你。”
見素箋兒對他沒以前那么不待見,蘇似錦很自來熟的搬了張椅子坐在了素箋兒的面前:“我一直都很好奇,我王兄的眼睛是怎么瞎的?”
剛開始也想過是思慮過激,但是覺得還是有點(diǎn)不對勁。
如今看到這樣的素箋兒他就覺得什么都解釋的通了,只是還想聽素箋兒親口說出來。
素箋兒收好蘇似錦送過來的圣旨,心情還算不錯(cuò),從今日開始,她就是自由身了。
雖然她本就沒將那門婚事當(dāng)回事,但是也抹滅不了它存在的事實(shí)。
這會能解除這門親事最好不過了。
這種自由的感覺還真是不錯(cuò),以至于素箋兒對蘇似錦的態(tài)度就更加好轉(zhuǎn)了不少:“我弄瞎的?!?p> 蘇似錦了然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也不覺得大驚小怪的了:“王兄的本事我是知曉的,這世上誰還能有本事傷到他。”
說著就反應(yīng)了過來:“你的睡魂就是那會丟在王兄身上的?”雖覺得這樣的事情實(shí)在是過于扯淡。
但事實(shí)擺在面前,容不得他不相信。
素箋兒看了眼蘇似錦:“你很相信你王兄?!比舨皇沁^分的信任他王兄,恐怕他不會這么容易就接受她所說的那些吧。
畢竟,不是親身經(jīng)歷,實(shí)在不敢置信。
想著如今這素箋兒對他王兄厭惡很重,蘇似錦就覺得他應(yīng)該替他王兄辯解一下:“其實(shí),王兄真的很在乎你的,你入皇陵的那一天,王兄他,很慘的?!?p> 又是呆坐著不言不語,又是抱著墓碑痛哭流涕的,不是慘是什么。
說起蘇墨年,素箋兒身上的戾氣就會不自覺的溢出來:“錦王,當(dāng)你沒經(jīng)歷過別人所經(jīng)歷的所有,你不該一葉障目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