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墨年站了起來,朝著素箋兒走進(jìn),直接雙手搭在她兩邊的椅子扶手上。
將素箋兒壁咚在自己跟椅子中間,傾身,靠近素箋兒:“我昨夜就說過,只要箋兒想要的,我,都給?!?p> 素箋兒嗤笑:“命呢?”
就算素箋兒想要自己的命,蘇墨年也是不含糊的:“給?!?p> 然,素箋兒聽著卻還是無動(dòng)于衷,一只腳輕輕點(diǎn)了下足下的地面,整個(gè)人頓時(shí)連帶著坐著的椅子,一起退離蘇墨年一段距離:“可惜啊,墨王的命我不稀罕。”
瞧著素箋兒這伸身手,蘇似錦頓時(shí)石化在原地。
這世上還真是頭一次見到,有人能在他王兄的皓制下,來去自如。
她,果真不是他的小箋兒。
但她某種意義上說,還是他的小箋兒啊!
蘇似錦陷入了某種苦惱當(dāng)中。
對(duì)于素箋兒的疏離,蘇墨年微皺了皺眉:“那箋兒稀罕什么?”
素箋兒笑瞇瞇的開口,臉上的笑容明媚璀璨,但是出口的嗓音卻是陰冷至極:“墨王的心頭血,如何?”
蘇似錦聽著心驚肉跳,但是蘇墨年聽著卻是無動(dòng)于衷:“可以,只要是箋兒想要的。”命都可以給她,何況只是心頭血呢!
隨著蘇墨年的音落,立即一道凜冽的劍氣,帶著破曉之勢(shì)朝蘇墨年的心口位置襲了過去。
蘇似錦看到,想要阻止根本就來不及。
因?yàn)樗揪筒皇撬毓{兒的對(duì)手,速度什么的根本就跟不上,也反應(yīng)不及。
蘇墨年倒是能跟的上,也反應(yīng)的過來。
但是不知為何,他微抬的手明明是能阻止素箋兒打過來的這道劍氣的。
然而,抬起的手卻又放了下去,蘇墨年就那樣任由那道凌厲的劍氣,朝他心口的位置襲了過來。
然,預(yù)想的疼痛沒有襲來,倒是聽到對(duì)面的素箋兒一聲悶哼,緊接著蘇墨年聽到素箋兒一口鮮血噴出了口外。
驚嚇之余,蘇墨年趕緊朝素箋兒奔了過去:“箋兒?”
蘇似錦也被這一突然的景象給下了一跳。
他看的出來,剛剛他王兄是準(zhǔn)備接下素箋兒的這道劍氣的,似乎想借此平息些許素箋兒對(duì)他的怨恨。
只是這突然間,王兄沒傷到,素箋兒卻被一道凌冽的罡氣反噬。
蘇似錦盯著蘇墨年,有點(diǎn)看不懂,卻又有點(diǎn)看得懂。
本來昨夜被反噬的內(nèi)傷就沒好透,這會(huì)又遭到新一輪的反噬,素箋兒承受不住的再次吐了口鮮血。
蘇墨年察覺到了,便就慌了:“箋兒,你怎么了?箋兒?”
素箋兒伸手揮開蘇墨年伸過來的手,一臉的厭惡,身上的戾氣也越發(fā)的濃烈了起來:“別碰我,我嫌臟。”
蘇墨年聽著,有些停頓了下手上的動(dòng)作,他知道,她在怨恨他。
而他,無從辯解。
感覺到素箋兒目前狀況很不好,不由分說,蘇墨年直接彎腰抱起素箋兒就走:“我?guī)慊厝ク焸!?p> 素箋兒根本不想被蘇墨年碰,眼見著蘇墨年抱起她就走,素箋兒回頭看了眼杵在那的蘇似錦,冷眉以對(duì):“你不管?”
不管怎么說,這鼻象族的素箋兒跟他還有著婚約吧。
這男人這么一副無動(dòng)于衷的模樣,是想氣死誰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