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自從見到她,他一夜沒睡。
今日一早,他也不知道為何,就想來這里看看。
總感覺身體像是受到了什么牽引似得,迫使他急切的過來。
蘇墨年看不懂,素箋兒卻是看的分明的。
看著因?yàn)榭拷?,蘇墨年身上那抹蠢蠢欲動的影子,素箋兒眸子里啐上了層寒冰: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。
就知道是它搗的鬼,不然的話,蘇墨年饒是天大的本事,暫時(shí)也不會想到她就在這里的,更不會來這里找她。
被素箋兒這樣一瞪,蘇墨年身上蠢蠢欲動的影子,頓時(shí)就蔫吧了:哪里怪的了它?!
素箋兒也知道怪不了它,感受到了主體的存在,氣息還在不遠(yuǎn)之處,它迫切的想要回歸,很正常不過。
畢竟,那副身體不是她的,它呆在別人身上融入不了,自然待著不舒坦。
素箋兒也只是瞪了那不安分的睡魂一眼,卻是沒法真的跟它置氣的。
畢竟,那抹睡魂也是她的所有物,說白了就是她自己。
她自己跟自己置氣,能氣多久?!
見蘇墨年的視線一直落在素箋兒的身上,蘇似錦就不解了:“王兄怎么了?”
蘇墨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那句話:“來找本王的王妃?!?p> 能讓他有這么強(qiáng)烈的感覺,不是他的王妃素箋兒,又能是誰?!
蘇似錦這就更加不解了,左看看又瞧瞧,最后視線落在素箋兒的身上一臉的懵比:“王兄這是在瞎說什么呢?”
莫非是想他的王妃想的精神失常了?
因?yàn)橥眨阉男」{兒當(dāng)成他的王妃了?
蘇似錦下意識的握緊素箋兒的手,想要辯解什么。
然,話還沒說出口,就被蘇墨年一個(gè)凌厲的眼神給打斷了:“找個(gè)地方說話?!?p> 蘇似錦四下看了眼,他們?nèi)缃窬驼驹谒毓{兒居住院子的門口,確實(shí)不是說話的地方。
蘇似錦想要牽著素箋兒往回走,卻被素箋兒拉?。骸梆I了,先出去吃飯。”
蘇似錦看看素箋兒,又瞅瞅蘇墨年,總感覺哪里透著古怪。
末了,還是蘇墨年退讓了一步:“好,醉香樓。”圣京最大的酒樓。
說著直接就將蘇似錦跟素箋兒帶到了他的馬車上。
素箋兒無奈,只能被蘇似錦牽著坐進(jìn)了蘇墨年的馬車。
馬車上,蘇墨年盯著那與蘇似錦并排坐在一起,一直緊緊相扣的兩人的手,臉色黑沉繃得死緊。
有那么兒一刻,蘇墨年慶幸他自己此刻眼瞎,不然的話,他能被他們兩氣死。
看著蘇墨年黑沉的臉色,蘇似錦有些繃不住的,直接放開了素箋兒的手。
而后靠近素箋兒的耳畔小聲低語了句:“王兄不能受刺激?!?p> 雖說他這王兄目前眼睛還不能看見東西,但是他一直這么,準(zhǔn)確無誤的盯著他們兩相牽的手,這感覺也讓他覺得極其不自在。
素箋兒本就不想被蘇似錦牽著,這會見他放開了她的手,她最好不過。
只是瞧蘇墨年這架勢,如今想要否認(rèn)身份怕是不能夠了。
就算她極力否認(rèn)裝著不認(rèn)識,也是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