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騰完,眼角的余光撇到天玄那夸張的模樣,素箋兒不屑的丟了個白眼給他:“你都活了這么久了,不該早就目空一切,遁入空門了?”
這就看不下去了?
沒用!
還世外高人呢,狗屁!
就她也沒怎么著這具尸體啊,不過就是劃破了這具尸體的臉蛋,割掉了她的長發(fā),脫掉了她的衣衫。
話說,那衣服也沒完全脫完,不還留著小衣小褲什么的。
這老神棍至于這么一副夸張的嘴臉么!
被素箋兒這么一鄙視,天玄就覺得面兒有點(diǎn)掛不住了。
就放開了捂著眼睛的手,不滿的回懟:“就算我遁入空門,也知道男女有別,非禮勿視啊。”
可說著說著,天玄就察覺到了不對勁,蹦到素箋兒的面前,瞇著眼睛,問:“你將這具尸體作成這樣,是想做什么?”
素箋兒斜睨了眼天玄,臉上一瞬間布上陰森森的笑:“我想做什么,你等會不就知道了。”
天玄聽著,額頭里的青筋突突的直跳,就知道這女子不是省油的燈,不折騰一下是不罷休的。
只是她想做什么,他不敢想下去啊!
素箋兒忙完這些之后,就漂浮在半空中,陰森森的笑著、等著。
又過了一會,有人馬奔過來的聲響。
然后素箋兒看到為首的那人下了馬,似乎確定地上尸體的身份,然后又跟他身后的人咬耳說了些什么,那人便急匆匆的打馬掉頭往回奔。
素箋兒知道,那是去找蘇墨年了。
而下午睡了一下午,晚上失眠睡不著的蘇墨年,在聽到鵲樓暗線的稟報時,驚得直接顫栗起來。
就連休息好守在蘇墨年屋外的青龍與玄武,在聽到鵲樓暗線的稟報時,都是一驚。
一路上跌跌撞撞,坐在快到幾乎飛奔起來的汗血寶馬上,看著稍有不慎就能從馬上跌落下來的蘇墨年。
蘇墨年的幾個貼身侍衛(wèi),青龍他們心情也是說不出的復(fù)雜,皆都提著顆心:但愿是虛驚一場。
只是可能嗎?
鵲樓的情報從來就沒出現(xiàn)過差錯。
因?yàn)殡[匿在半空中,所以天玄的視線看的很遠(yuǎn),在看到蘇墨年打馬過來的身影,頓時捂臉:牙疼,牙好疼!
唔,臉更疼!
再瞧一旁這會莫名興奮起來的女子,天玄惡寒的抖了抖身子,終于知道這女子是想做什么了。
有那么一瞬間,天玄只有一個想法,寧可得罪閻王殿里的那家伙,也不能得罪這女子。
干不起,吼不住啊!
關(guān)鍵是啪啪啪的照臉打,真疼!
當(dāng)看到躺在那毫無生機(jī)的素箋兒時,蘇墨年沉默靜看了好久,似乎在確定什么。
后來看著看著就直接從馬上跌落下來,摔了個跟頭。
摔下來之后,蘇墨年是想站起來走到素箋兒那里去的,但是根本站不起來。
青龍幾人見狀想要上前扶起蘇墨年,卻被蘇墨年急急的一聲吼:“別過來,都別過來。”
青龍幾人聽著,這就不敢輕易上前了,而后又都很自覺的背過身站遠(yuǎn)了點(diǎn)。
蘇墨年最后是顫顫巍巍,跌跌撞撞,半走半爬著過去的。
當(dāng)看到躺在地上那毫無生機(jī),還被糟蹋的如此難堪的素箋兒,蘇墨年氣血攻心,直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。
伸出去的手顫抖的不敢觸碰跟前那具尸體:他們說找到了他的王妃素箋兒,但是已死多時,暴尸荒野。